李菲她們被關在一間挺大的房子裡,說實話這地方確實還不錯,乾淨,而且還有幾把椅子,桌子也有。
唯一的解釋可能就是,楊錦還要再請示宇文毓才做決定,該如何處置她們。
把她們關在這後,楊錦就走了,房門是鎖上的,外面應該還有人在守著。
「小姐,你不該承擔下責任的。」小雪難過的說。
李菲失笑:「傻瓜,他就是衝我來的,我不這樣說,你就要受苦了,而且他也還會再找其他的事情嫁禍在我身上,那不是更麻煩?不是想早點離開這裡嗎?應該很快就可以了。」
「可是,我們還會有命嗎?」冰冰笑問,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可是,要這麼多人的命換一條,倒也沒聽說過。
不過,對喪失愛女的鄭家來說,不要說她們五條命,就算是更多,他們只怕也會認為應該的吧。至於楊老頭,他是巴不得她們立馬沒命的。
「或許會吧。」李菲也笑。
小雪沉默著,不知在想什麼。
「小姐,你說那些指認見過我的人,他們有沒有撒謊?」小雪疑惑的問,她記得自己明明很早就睡下了,一直沒有醒過的,連茅房都沒有去過,又怎麼會去那個什麼鄭小姐的住處呢?
李菲搖頭:「我也不知道,他們的眼神看起來不像撒謊,但是那個婢女好像眼神閃爍不定。
「可是,我一直在睡啊,怎麼可能會去那呢?」小雪很委屈,「小雨跟我住一起,也知道我沒有出去才是。」
「小雪,你別急,我們當然相信你,但是,如果那些人是經過訓練,撒謊時也讓人看不出,那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啊。」李菲安慰道,她也不知道那些人是在撒謊,還是真的看到了小雪出去了。
畢竟,被嚴厲訓練過,以致在撒謊時讓人根本看不出的情況也不是沒有見過,李菲也不能肯定那些人是否經過訓練了。
再說,小雪晚上出去過也不是沒可能的。人在熟睡的時候,是根本不會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麼的,這世上不是有種夜遊症嗎?就是睡著了時會起來到處走,但是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這麼回事。
「小雪有沒有睡著了,卻突然爬起來的情況?」李菲問其他人,這樣的事情只有其他人才知道。
其他人疑惑的想了想,搖頭:「沒有。」
「這樣啊。」李菲蹙眉,這就是說夜遊症這種情況可以排除,那麼到底小雪有沒有出去呢?這個問題恐怕要問楊錦了。
其間只有人給她們送過飯,其他時間房門都是關著的。
直到傍晚時分,楊錦又來了:「李小姐,少主有請。」
李菲軟趴趴的從桌子上起來,剛才她累得睡著了,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身體,李菲睜開眼:「那就走吧。」
果然還是要經過宇文毓那一關才行吧。
五人被帶到了宇文毓的書房,琮文畯武站在書房外,眼光複雜的看著她們。
無視他們兩個的目光,李菲一進門就看到宇文毓正坐在書桌後面,旁邊跟著雄韜、景略。
這幾個男人都風塵僕僕,一臉的疲倦,顯然是剛回來,不知道忙什麼去了。
站在宇文毓的書桌前,李菲一行默然的站著,這個時候,如果是一般人肯定會被要求跪下,但是,李菲畢竟不一樣。
冰冰她們向來是跟李菲一樣的,宇文毓並不是她們的主子,自然不會跪。
「少主,我已查明鄭小姐確實是被李小姐指使侍女放毒蛇咬死的、、、、、、、請你發落。」楊錦對宇文毓說,中間辟里啪啦一堆就是事情的經過。
除了楊錦,誰都沒有出聲。
宇文毓面無表情的看著李菲,而李菲也同樣回望著他。
冰冰她們低頭不語也不動半分。
「少主,請你發落。」楊錦見宇文毓沒有反應,於是再次提醒他。
宇文毓掃了楊錦一眼,視線再次回到李菲身上。
見沒人響應他,楊錦不甘寂寞的再次出聲:「少主!」
「為何要這麼做?」宇文毓終於出聲了,卻不是回應楊錦,而是問李菲。
為何這麼做?李菲冷笑,他相信了楊老頭描述的這一切,他相信是人是她殺的。
「因為鄭小姐曾向李小姐透露她將會是少主夫人的最佳人選。」楊錦搶著回答。
李菲不屑的掃了眼楊錦,很好,編吧,這樣的話都能編出來了,天知道那個什麼鄭小姐根本就沒有單獨找過她,更別說透露這個什麼鬼消息。
再說了,那個鄭小姐只怕也不會這麼做吧?人家又不是傻子,誰不知道她李菲才是被宇文毓選中的人嗎?以鄭小姐受過的羞辱經驗來看,人家會笨到再次被羞辱嗎?
懶得理會楊錦的胡說八道,李菲冷冷的看著宇文毓,對他相信這件事感到很憤怒,宇文毓不是應該瞭解她的嗎?
就算她李菲平日裡會調皮,故意開開玩笑,欺負一下別人,但是,那都是一些無傷大雅的小事好嗎?她可從沒有恐怖到玩弄別人的生命啊。
宇文毓難道還不清楚她李菲是怎樣的人嗎?好失望!別人不知道她也就算了,他是誰?宇文毓啊,跟她生活了這麼久的人,她愛上的男人,怎麼可以不相信她!
宇文毓面無表情的看著李菲,而站在宇文毓身邊的雄韜跟景略在聽到楊錦解釋的動機後,都面露不信。李菲是古怪的,但是她更是驕傲的,驕傲的她絕對不會做出這種可笑的事情。
但是,楊錦畢竟是他們的養父,而主子又沒有出聲,他們不敢在這個時刻亂插嘴。
「為何?」宇文毓再次出聲,眼神凌厲的壓在李菲的身上,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
為何?為何?既然認定了人是她殺的,幹嘛還問這麼多?那個死老頭不是已經都說了嗎?相信他說的,幹嘛還要問她?
李菲火氣一上來,立刻大聲回答:「他不是都說了嗎?還問什麼問?」真討厭這個男人,她以為這世上應該是他最瞭解她才是,現在看來,他不是最瞭解的,他根本就不瞭解她。
這樣的回答,讓宇文毓臉色陰沉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