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冰,你現在怎樣了?已經痛到無法忍耐了嗎?」李菲不放心的看著冰冰,她的表情很痛苦,抱著頭幾乎要爆炸的模樣。
痛得無法出聲回答李菲的問題,冰冰只能搖頭。
李菲看看這無法看到盡頭的通道,蜿蜒在眼前,不知道在它的盡頭會有什麼,再看看痛苦的冰冰,李菲心裡在掙扎著。
探險之旅到現在,已經快接近答案了,可是冰冰卻這麼痛苦,李菲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選擇。
是不管冰冰的頭痛,讓她呆在這裡或是讓她一個人回去?還是自己陪她一起回去?李菲知道眼前她必須選擇。
生活總是如此,讓人左右為難。
總會在你焦急或渴望著什麼的時候,給你一點意外,跟你開個玩笑,讓你的打算落空,讓你的希望破滅。
它總是樂此不彼。
很無奈,很生氣,很痛苦,可是,又能怎樣呢?
雖然李菲很想知道在這通道的盡頭,在這石屋裡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可是她也不能放任冰冰一個人在這裡或是讓她一個人回去。
「冰冰,我們快點回去。」李菲再看了一眼那神秘的通道,毅然的轉身,扶起冰冰就往樓梯走。
冰冰很想拒絕:「小姐,我沒事,我們還是往前走吧。」很清楚李菲對這裡的好奇有多重,她做出這樣的決定是下了多大的決心啊。
都到這個地步了,冰冰一點也不想李菲因為她而放棄了這個機會,所以她寧願忍著疼痛也不想就這樣離開。
「不,馬上離開,不要再說了。」李菲斷然拒絕冰冰的建議,她是對這裡很好奇沒錯,但是她決不能拿冰冰的生命安全開玩笑。
的確是生命有危險,冰冰抱頭痛苦的模樣給李菲的感覺就是好像很快就會沒命了,看著她那麼痛苦,李菲真的無法狠心的讓她留在這裡或是讓她一個人回去,無法這樣做,因為她是自己在這裡在乎的人之一。
明知道冰冰的頭痛絕對是跟這裡的什麼有關,她就更無法置之不理了。
不管冰冰的拒絕,李菲扶著她就往外走。
動作很迅速,石門也還未關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需要人按下開關的地方,總之,很容易就出去了。
回到外面,冰冰顯然好了點,李菲回頭見石門沒有反應,而機關仍然是按下的,於是,她動了一下,石門又徐徐關上了。
順著來時的路往回走,越遠離那個石屋,冰冰的頭痛就越好些了。
「小姐,我的頭好像不怎麼痛了,好奇怪。」冰冰的疼痛幾乎沒了,感覺納悶。
李菲鬆了口氣:「我想應該是那棟石屋裡有什麼東西是會讓你頭痛的吧,沒事就好了。那棟房子孤零零的在這偏僻的地方,一定是有什麼特別的,說不定是真的不想讓人知道的,我們回去後就不要提起這件事了,以免滋生事端。」
這種事最好不要讓別人知道好了,萬一真的有什麼不能讓人知道的秘密,那她們不是危險了嗎?
雖然她們根本就沒有真的看到什麼,可是,別人會這樣想:你們都進去過了,怎麼可能沒有看到,就算真的什麼都沒有看到,起碼那裡的機關你們是真的了,這已經是很嚴重的事了。
搞不好就要被人滅口也不定。
冰冰瞭然的點頭,在宮中這麼多年,這種事還是很容易就明白的,不該說的不說,不該問的不問。
很多時候只有保持沉默,緘口不言才能讓自己安然的活下去,這就是在複雜環境裡的生存法則。
兩人各自想著心事,低頭默默走著。
冰冰想著頭怎麼會突然痛,又突然不痛了,那個奇怪的聲音,怎麼也是時有時無。
難道真的如小姐說的,是那個石屋裡有什麼是能讓她頭痛的?換句話說,也就是那怪聲音是從那裡面的發出的?
那裡面到底是有什麼東西呢?為何冰冰能聽到那聲音,還會頭痛,而她卻聽不到呢?這是怎麼回事?
「李小姐,你們在這裡?」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傳來,兩人同時抬頭一看,是那四個男人中的一個,還是比較順眼的那個,好像名字是叫景略。
他站在幾條路交叉的路口,瞪著她們。
「嗯,你怎麼也在這?」李菲有些不解,景略看她們的眼神怎麼好像很複雜,似乎是很高興看到她們,又很不悅?或是擔心?緊張?
景略不回答李菲的話,臉色微變:「你們怎麼是從這條路走來的?去哪裡了?」
聲音裡滿是同樣複雜的情緒,分不清是擔心還是憤怒。
李菲更不解了:「這條路不能走嗎?我們沒去哪,就是迷路了,然後就在這個地方隨便選了一條,也就是我們剛走的這條。有什麼問題嗎?」他幹嘛反應這麼大?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個景略是很溫和淡定的人,按說這種情緒反應是不會出現在他臉上的,可是,出現了,那這說明什麼呢?
「沒,」景略聽了李菲的話,臉色稍好了點,又眼神有些怪異的問道:「你們剛才有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事?」還是挺擔心的樣子。
「奇怪的事?」李菲跟冰冰聽了,兩人迅速交換眼神,然後裝作不解的樣子看著景略,問:「你指的是什麼樣的?」
景略試探性的問:「比如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聲音,然後頭痛,或是看到什麼東西?」
「有啊,我們就是走了一小段路,然後聽到好淒慘的聲音,接著還莫名其妙的頭痛,就因為這樣,我們就很快往回走了。」李菲非常配合的回答。
冰冰也附和的點頭。
然後,李菲又接著問:「對了,景略,你一定知道那是什麼聲音吧?為什麼那麼奇怪?還會頭痛?」
「我也不知道。」景略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有些閃爍,李菲知道他是騙人的。
也正是這樣,李菲就肯定了冰冰的頭痛,還有冰冰聽到的奇怪的聲音都跟那個石屋有關。
還有就是,不止冰冰,還有別人也能聽到那聲音,也會頭痛,至於她自己為何沒有那些反應,不知道是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