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有些古老的法式餐廳內,很是蕭條,一男子奔馳而坐,一杯紅彤彤的液體拿在手裡,完美無瑕的側臉卻白皙的可怕,那雙桃花眼裡有著淡淡的憂傷。
那昏暗的燈光下,男子一身黑色的休閒裝,顯得身形修長,無意的一杯杯的倒著紅酒,似是漫不經心。
許久,厚重的門被推開,一身藍色裝扮的絕色女子推門而入,那與男子有著同樣白的病態的肌膚,但那雙眼睛卻永遠有著冷漠,對周圍的一切都漫不經心。
「亦月!」門口的女子淡淡的開口,卻讓人感到有些溫情。
拿著酒杯的男子身形一震,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門口的女子還是那樣的冷清,還是那麼的令人望塵莫及,這就是他愛了一百年的女子。
「我以為你不會來了呢!」亦月很哀傷,那哽咽的有些暗淡的笑意。
「我這不是來了嗎?」女子坐在他的對面,精心的挑著眼前的陳年紅酒,拿起了一瓶四十年珍藏的葡萄酒,倒在一個玻璃杯裡,淡淡的品嚐。
「寒傾!」亦月欲言又止,不知道該不該問,他想知道她在月家過的好不好,他想知道他不在的這三十年,她有沒有想他!他想知道為什麼她不等他回來就嫁人了,而且還是和他們不同的人類,他想要問的真的太多了。
「亦月,我們已經三十年沒有見面了,你,我,還有媽咪都是在那場『淨化』中生存下來的人,或者除了我們,在這個世界只有為數不多的血族存活,所以我們現在更要好好的活著,來查出那次的『淨化』到底是何人所為,而且……」寒傾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但那眼裡的明媚瞬間被哀傷所替代「:而且,這可能關係到我們血族的存活,有了第一次,也許以後還會有第二次『淨化』的可能性,我們不能讓血族就這樣覆滅!」
「還有你!」寒傾手指浮上亦月的臉來回摩擦道「:你不適合這種表情,我還是比較喜歡陽光的那個少年!」
「寒傾~~~!」話裡有些顫抖,那酥麻的感覺只有眼前的女子能夠給予,但他想到她已經為人妻,他的心就止不住的疼。
「告訴我,寒傾,你有沒有和他……和他……那個過!」此刻的楚亦月激動的有些顫抖的想要知道答案。
「那個!」寒傾想了想說「:你是說,我有沒有和他上床是不是!」
蹭~的一下楚亦月的臉燒紅了起來,四十年沒見,她的這種大膽直言的個性還是沒有變。
「難道不是這個,是我理解錯了!」寒傾再次陷入思考當中。
楚亦月一聽,急忙擺手說「:我…我是問這個的!」
「哦!你因該知道我一貫的宗旨,那種小屁孩我還看不上眼!」寒傾擺了擺手道,她自己都愁得要命,想起第一次那個長相帥氣的老公見到她的第一眼就對著她流口水,不免身體一陣發寒。
「好久沒有陪我喝酒了,來,今天我們好好的喝喝!」寒傾舉起手中的紅酒杯子,一飲而盡,平時的淑女氣質已經拋諸腦後。
楚亦月知道她也許是無奈的,但聽到他們從未發生過什麼,心裡的鬱悶一掃而光!他只有她心情不開心的時候才會這樣將如此珍貴的紅酒當做水來飲,不過……這也是她的真性情呀。
無奈,拿起手中的酒杯,楚亦月陪她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