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痕伸出手指,對著眾位修士。
無痕波瞬間釋放而出!
「哇」
突然間,一聲淒厲的慘叫,從修士群中傳來,旋即這位修士,緊捂著腦袋,臉色慘白,七竅流血。
「噗」
人血四濺,散落而出。
突如其來的詭異聲音,令所有人都是一怔,待到那血雨從人群中爆裂開來之時,一股深入骨髓的恐懼,瀰漫在整個修士群中。
那股股陰寒,縈繞在每個人的心尖。
哇,彭,哇,彭……
尖銳不斷的慘叫,配上最終的爆體之聲,宛如死神的鐮刀,收割著每個人的生命,每一個循環,變回帶走一個人命。
「快跑啊,他是死神,魔鬼!」
一股恐懼的騷亂也終於是徹底的四處蔓延了開去,於是,在恐懼的驅使下,氣勢陡然大降,最後,再是忍耐不住,開始了瘋狂的潰退。
於是,在這等詭異的聲音之中,那龐大的攻勢,開始不攻自破,所有人臉龐上,都是掛著如出一轍的恐懼與驚駭,那種無形無色便是能夠致人死地的東西,其實比鋒利刀劍,更加容易侵蝕一個人的勇氣。
可是已經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一片片血雨,灑照,血流成河,二百餘名練氣級修士,在那詭異的聲音之中,全部化為血雨,無一例外。
這時,變得死一般寂靜,外圍那些圍觀者,皆是遍體生寒,如處深淵。
這一幕,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是太過恐怖了。
一臉駭然與恐懼的望著半空上的白無痕,那模樣猶如看見了嗜血殘忍的惡魔一般,先前後者出手,手段之狠,足以在他們心中留下難以抹除的陰影,這個如同魔鬼般的身影,也會如影隨形一般的時不時在他們心中閃現,令的他們滿心恐懼。
這一刻,他們方才徹底的明白,在真正的強者眼中,真的是人命如草芥啊!
白無痕長笑一聲,他深知,對付殘忍之人,效果最好的,就是你比其更殘忍。
伸手虛空一點,那躺在土匪頭子,飛躍而起。
此人正是,被白無痕一掌擊退的土匪首領,築基中期修士。
目光在二處場地上掃過,一邊是血肉橫飛,血流成河,令人慘不忍睹,一邊是安靜詭異,令人心生寒意。
這種強烈的到了極點的對比,哪怕是意志堅定,如司鋼筋鐵骨般打造的人,也是有著承受不了的感覺。
「魔魔鬼,你是魔鬼!」那名白無痕刻意留下的土匪頭子,他的眼睛已經是因為過度的驚恐而向外凸了出來,就像是金魚的突眼一般,顯得異常的滑稽和可怕。
「魔鬼?哈哈,要是你們俘獲這個商隊,你們會怎樣處理俘虜。」
「大卸八塊,還是抽筋剝骨,讓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只不過微微報復一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不知這個結果,你可滿意?」
白無痕這一番話,身後眾人,不禁暗讚,先前的恐懼,散去不少,心中暗暗爽快。
這名修士,是築基中期,是二百修士的帶頭之人,然而此剎,在白無痕的面前,他已經沒有了半點兒高手的風度,他的身體嗦嗦發抖,甚至於比攙扶著老火頭工的那個少年還要不堪。
他的眼中除了恐懼之外,還是恐懼,堅定的意志已經在同伴們淒慘的下場之下徹底崩潰。
白無痕微微一笑,像是根本就沒有做過任何事情似的,道:「知道我為什麼不殺你嗎?」
那人張開了口,但是從他的口中,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唯有上下牙齒咯咯作響,竟然是被嚇破了膽,臉話也說不出來了。
一旁的墨家二姐妹,墨冰萱依舊淡定,出塵,就這樣看著白無痕,從其眼內看不出任何東西。
只有墨冰璇高聲呼喊:「白小子,威武!大展威風!」
「因為你還有東西沒有說?」白無痕嘴角掀起一絲諷刺,他要把此地的土匪連根拔起。
旋即,手中一甩,把那土匪頭頭丟給李義,和善一笑:「李義大哥,這個傢伙,就交給你,把其腦中的消息,全部威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