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煙咬白無痕一口，白無痕就還它一口。
黑煙被白無痕咬一口，僅僅受了一點傷。
白無痕卻神魂都要散架，只是身體一晃，便恢復正常，一點事都沒有，依舊生龍活虎。
「神識怎麼可能恢復的如此之快，不，不可能！」
黑煙再次被咬了一口，忍不住大聲喊道。
可是白無痕哪給他如此機會，不停的咬去。
黑煙震驚了。
這就好比兩個比武一樣，你砍我一刀，我砍你一刀，可是對方被砍傷之後，便立即恢復，任你打遍天下無敵，力氣總會耗光，傷勢只會不停的加重。
黑煙的神識雖然強大，但也禁不住如此消耗，它害怕了，宛如老鼠一般，被白無痕追的抱頭亂竄。
終於，它逮到機會，「嗖」化為一道黑光，朝遠方遁去。
可是它再次震驚，它呆呆的在那兒，似乎連跑都忘記了。
它看到很多星星，不，更準確的說，它看到了虛空，無垠的星空，星空之上，有著256顆星星，在不斷運轉。
「這是什麼？」
它想不通，想不通它到底遇到了一個什麼怪物，可是那灰茫茫氣體，動了，宛如浩瀚的大海，浩浩蕩蕩，鋪天蓋地，向它湧來。
把它包裹起來，緊緊的，動不了。
「你是誰？」白無痕神識傳音過來了。
「太久了，記不起來。」黑煙還是以前一樣，桀驁不順，倚老賣老。
「哼。」白無痕冷哼一聲。
周圍的灰茫茫氣體，擠壓過來。
「啊。」黑煙發出歇斯底里的吶喊。
因為那灰茫茫的氣體，把其生生擊散，它跟五馬分屍一樣，開始肢解。
可是白無痕置若未見，繼續趨勢灰氣擠壓，擊散。
「我說，我什麼都說。」黑煙終於妥協。
「你是誰？」白無痕毋庸置疑的聲音傳來。
「我是禿鷲。」
「哪兒人？」
「虛無仙界，合歡宗的宗主。」
「虛無仙界的人，那你到九天神界來幹什麼？」白無痕疑惑的問道。
「說出來你也不知道。」黑煙不屑的說道。
「嗯？」
「啊，我說，我是虛無仙界『誇』派過的，用來對付『洪』的。」
白無痕頓時心中大驚，『洪』和『誇』？九天神界的神主和虛無仙界的仙尊。
難道說這團黑煙，已經足足六萬年了。
看見白無痕變呆了，黑煙開始鄙視：「說了你不知道的，你又不信，說了跟不說還不是沒有兩樣。」
「六萬年，你竟然可以活六萬年。」白無痕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團黑煙。
六萬年，足以讓神話變成塵埃。
「你怎麼知道我活了六萬年？」這回輪到黑煙驚訝了。
「我怎麼知道的，跟你沒有關係，我現在只想知道，你怎麼會在這兒，為什麼要偷襲我們。」白無痕厲聲說道。
「我已經在這兒待了足足六萬年，至於為什麼要偷襲你們，這也算不上偷襲，僅僅算是促成一件好事，用來恢復力量而已。」黑煙很安靜的說道。
「那你神魂怎麼如此弱小？我做了那事你就能夠恢復力量麼？」白無痕也開始談論起來，反正對方現在是砧板上的肉。
「記得六萬年前，我不知道為什麼，徒然有一天，九天之上傳來一股力量，宏大，威嚴，讓人興不起任何的反抗意識，在那股力量面前，一切的反抗都是無力的。」
禿鷲開始侃侃而談，宛如說故事一樣。
「周圍的人一個一個，開始死亡，消失，就連神魂也被撕扯而去，我的妻子，我的弟弟，手下，一個一個都消亡，我感覺不到他們的氣息。」
「還好，我的主修功法，可以把神識分割成為數萬分，只要其中一份沒有被滅，就可保存神志，那股力量實在太強大了，它似乎可以找你所有的藏身之地，一份一份，沒有例外的被消滅。」
「直到最後一份，我終於僥倖逃脫，躲在了我宗鎮宗之寶之中，苟且偷生。」
「可是我的神魂卻僅保存了數萬分之一，再經過六萬年消磨，現在千萬分之一都沒有，否則豈會被你一個築基期的神魂所困住。」
「至於你問的那個，那也沒有什麼可以隱瞞的，合歡鈴可以吸收淫穢之氣，轉化為力量，增強我的神魂。」
黑煙似乎也不著急，這秘密宛如不要錢一樣，全部傾訴給白無痕，不知是其六萬年，太孤單了，想找個人說說心中的秘密，還是覺得這些就算告訴白無痕也無傷大雅。
「所以，你就把主意打到我們身上。」白無痕話語徒然轉厲，既然事情已經弄清楚了，對方也沒有必要活下去了。
畢竟，對方可是活了數萬年的老怪物，心智，城府，都不知自己可以比的，就算放在手上，也難以把控。
「殺了我吧，反正活了數萬年，我也不想再活下去，臨死之前，還有一個墊背的，也不枉此生。」黑煙望著白無痕，悠然的說道。
「什麼意思？」白無痕心中一凜，覺得有些不妙。
「哈哈，你看看你的小情人，就知道了。」黑煙嘿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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