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淺嘟著嘴,嘀咕道:「那你為何不去追他?」
鳳孤回答的很乾脆:「因為你比較好抓,從以前便是如此。」
「你這混……」容淺拍著壺壁幾乎要跳起來,最後還是忍住了,只沒好氣道:「除去你師父的意外,我跟你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從最初開始,你便總是針對我?」
鳳孤的回答更簡單:「因為你是妖。」
容淺憤憤不平:「我是妖,可我沒做任何傷天害理之事,你不問清紅皂白就要收我,還講不講道理?!何況,我也不是自願要為妖的!」
「對妖不需要講道理。」鳳孤淡淡道:「妖類的奸惡狡詐我見的多了,仁慈不適用於妖。」
「……」想起他當年說過的事,容淺一時啞口無言。
隔了一會,又聽鳳孤慢悠悠地開口道:「此次城中之事,與你也脫不了干係。」
容淺輕歎了口氣,有些沮喪:「若我說與我無關,你可相信?」
「我只信我親眼所見。」
死板!
容淺暗暗低咒了一聲,卻還是繼續為自己申辯:「殺人的是一隻狐女,我只是正巧路過。」
鳳孤低笑一聲:「那只狐女現又在何處?」
「……逃了。」
「那你要我如何信你?」
「……」容淺覺得,他根本是對自己有了偏見,所以無論她說什麼都無濟於事。
「與你一起的另一隻妖去了哪裡?」淡淡的發問。
容淺輕哼一聲,也擺起了譜:「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鳳孤也並不追問,聲音中帶了絲笑意:「不說也罷,不過,你掩護他逃走,卻不知他可會來救你?」
「不必挑撥離間,他來不來對我來說無關痛癢。」容淺完全不以為意,反正她本來就沒打算真掩護九魅。
何況,就算九魅來了,不過也只是多了一個進來陪她的等死鬼。
良久,再也聽不見外面有動靜,容淺自覺無趣,乾脆也抱膝靠坐在壺壁上,閉目養起神來。
一片寂靜的黑暗之中,實在是很容易醞釀出睡意,容淺不知不覺地竟然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一陣地動山搖,容淺身形不穩的「砰」一聲重重撞在了對面的壺壁上,齜著牙捂著額角直揉。
外面傳來一片嘈雜聲,像是在街市中,看來已經天亮了。
而壺內一直不停搖晃,容淺被摔的七葷八素,忍不住敲著壺壁叫了起來:「喂!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