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容淺的小動作,離墨有些無語,卻並未阻止,依舊閉目假寐,只是微微側了一下身,希望她能識相地適可而止。
容淺原本跪坐在一側俯首扯著他的衣襟,見他忽然有動作,果真嚇了一跳,驀地收回了手。
然而等了半刻,不見他再有其他動靜,於是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戳了戳他的臉,小聲試探地喚著:「君上?」
沒有反應。
再加大了點力度,又喚了一聲:「君上?」
仍舊沒反應。
應該是睡熟了。
容淺放下心來,長長吁了口氣,繼續埋首大膽地開始動手解他的衣帶。
直到前襟被扯開,眼看著就要將衣衫順利成功地脫下來時,離墨終於忍無可忍地睜開了眼:「容淺,你到底想做什麼?」
容淺與離墨的視線一對上,雙手立時僵住了動作,心虛地乾笑了兩聲:「我……我是怕君上你睡的熱,想替你脫件衣服……哎呀!怎麼會忽然這麼熱呢?」
說著,一邊撩起衣袖使勁兒地扇著風,眼珠子卻是四處地飄啊飄,不敢再看他。
離墨看著她,瞇細了眸:「看樣子,不將你埋回土裡做樹,你是不會說實話了。」
容淺大驚失色,踉踉蹌蹌地撲到他身上:「不要君上!我說!我說實話!求您一定不要再讓我做樹了……」
離墨卻是輕歎一聲:「容淺,你可以不要壓著我說話麼?」
容淺怔了怔,這才發覺自己整個人都壓在了他的身上,臉也貼的十分近,甚至可以感覺到說話時的吐息,雙手更揪在他的衣襟上,整一個餓狼撲食的姿勢。
如果不是她現在還是個孩子,真真正正要叫人誤會了。
……一滴冷汗自額角滑下來,容淺連忙從他身上爬起來,端端正正地在一旁坐好。
離墨也坐起身,微微整了整衣衫,淡淡看了她一眼:「說罷。」
容淺低垂著頭,小聲開口:「……我、我只是想替君上您把傷治好。」
離墨怔了一下,唇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我已說過不礙事,你不必總掛在心上,過幾日便會好的。」
「可是,你是為了救我才……」風音知道後一定會殺了她!就算不殺了她,也會將她給埋了!
那次竹筍的事最終不小心暴光,讓風音知道了真相,差點將她給埋進竹林做竹筍去!
如果是因為別的事受傷,她才不會這般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