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心劫:皇子不上鉤 情路迷離 192
    上官流雲強勢發出一招,只覺胸口一悶,咬牙隱忍仍是有絲腥紅溢出唇角。那雙寫滿痛楚的眸子便如此死死盯著月兒的方向,不甘與憤恨中,那如玉的纖指攥緊成拳,指尖深陷掌心,疼痛的是心。

    月兒傻傻望著三人,最後定格入眸的是蘇若瑤揪住上官羽晨勝雪衣襟的手寸寸收緊……

    信他?不信他?來不及細思,他們的的身影都已在青誠快速的飛掠中漸漸遠離。任青誠帶著自己一路飛掠,兩旁的風景一閃而逝,月兒沒有做無謂的掙扎,只是一臉落寞,呆愣地望著那個有他的方向。

    青誠停下來,點了月兒的穴道,放下她,看她仍然不甘地瞪著兩人來時的方向,好奇地問道,「喜歡他?希望他來救你?」

    月兒氣憤地狠瞪他一眼,發洩般地低吼,「喜歡怎麼了,要你管。」

    青誠不怒反笑,若有所思地盯著前方問道,「若是他要娶水國公主你還喜歡他麼?」

    「你胡說!他才不會娶水國公主!」月兒大聲地反駁,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撫平心底的不安,只是那變調的聲音與起伏的胸口出賣了她內心的恐慌。

    「是嗎?他剛才不是護著那個公主沒救你麼?」青誠卻不打算放過月兒,繼續殘忍地揭著月兒心底的傷疤。

    「那是因為公主傷剛好!」月兒不知道這樣的說辭到底是為了說服自己,還是為他尋找再一次捨棄自己的借口,可出口的聲音卻明顯有些底氣不足。

    「有那麼多人保護那個公主不差他一個,更何況我捉的是你,不是公主。」青誠再次好心地提醒月兒,一臉戲謔。

    「那是,那是……」月兒吞吐了半天卻再也找不出一口借口,回想著一路上他與公主談笑生風的模樣,洩氣地咬緊下唇,狠狠瞪了青誠一眼,不再說話。

    「怎麼樣?還喜歡他麼?」青誠仍然打破砂鍋問道到,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模樣。

    還喜歡嗎?如果他喜歡的不是自己,還要喜歡他嗎?月兒不禁也開始捫心自問,喜歡了就是喜歡,付出的感情已是覆水難收,不會因為他喜歡的是誰而改變,她能選擇的只是離開或不離開而已。

    似乎想通了,月兒抬起頭堅定地望進青誠眼底,「喜歡了就會一直喜歡。」但若是他不喜歡我,我就離開,算是為自己保留最後一點兒尊嚴吧。這後面一句月兒沒有勇氣說出口,但她會這麼做。

    青誠揚起一抹明媚的笑,突然揚手散出一些白色粉沫,月兒毫無防備地全身一軟,安靜地合上眼瞼。

    青誠扶住月兒暈厥的虛軟身軀,衝前方笑道,「師弟,還不出來?這樣的答案可還滿意?」

    一道白衣勝雪,不染煙塵的仙逸身影翩然掠來,上官羽晨攬過月兒,溫柔地撫上她如嬰兒般嬌嫩的肌膚,近似透明的尖指流連於她緊蹙的眉目間。上官羽晨星眸滿含柔情似水,波光流轉,微揚的唇角淺淺掛著暖人的笑意。

    這是她的月兒,不枉他費盡心思將她送離那險象環生的是非之地。縱使她不能體會他的用心良苦,卻至少仍選擇了對感情的執著,這便足矣。

    「師兄,代我向師傅問好,也代我好好照顧她。」上官羽晨誠懇地對上青誠笑意盈盈的眸子,放軟了姿態。

    青誠輕輕一挑眉道,「今天是七巧節,不打算跟她一起過?」

    上官羽晨凝眸望著昏睡中的月兒,微微一頓,輕輕搖了搖頭,好不容易將她送走,多留一刻只怕會多生事端。再次撫過那張令他掛心的臉,上官羽晨終是將月兒交給青誠,旋身便要離開。

    「不,不許走!」一隻小手緊緊拽住了上官羽晨勝雪的衣袖,月兒努力睜大迷糊不清的眸子,想要留住眼前的勝雪白影。

    上官羽晨眸色一閃,回過身來,見月兒瞪著一雙迷離的大眼睛,明明中了迷藥,視線毫無焦距,卻固執地緊緊捉住自己的衣袖不放。訝異過後,那雙星眸終是綻放出欣喜的流光異彩,不曾想月兒竟能抗迷藥。

    月兒猛地撲向上官羽晨,癱軟的身軀栽進那個清冷安然的懷抱。模糊的意識,朦朧的視線,但她就是清楚地知道,是他,是她的白衣美人。小腦袋自動自發的拱進他溫軟的頸項,聲聲呢喃著,「羽晨美人,別走,一起過節……」

    似是用盡了最後的力氣,月兒只覺眼皮好沉,眼瞼一合,呼吸變得安穩均勻。

    青誠一臉笑意望著上官羽晨猶豫掙扎的神情,「這樣你也能走得掉?呵呵,今日且陪她一日吧,下一個七巧節還得等來年呢。」

    上官羽晨終是不捨離去,沖青誠淡淡道了聲謝,打模抱起月兒,足下微動,翩然離去。看著昏睡中仍下意識捉住自己衣襟不放的月兒,心中暖融融一片。

    一路飛掠,上官羽晨抱著月兒入了小鎮,尋了處簡單的小客棧,跟著小二進了房間。將月兒輕放於床榻,從懷中掏出解藥餵她服下,上官羽晨如抱孩童般摟著月兒,靜靜等待她的甦醒。

    不稍片刻,月兒羽扇般的長睫輕顫,皺著眉睜開了雙眸。那瞬間入眸的是上官羽晨含笑柔情的星眸,讓她有種身在夢境的錯覺。使勁地眨了眨眼,仍是無法相信心心唸唸的白衣美人就在眼前。

    月兒的小手爬上自己大腿處一揪,「哎呀,不是做夢啊!」

    上官羽晨岱眉微蹙,嗔怪地瞟了她一眼,無奈道,「月,不是夢。」說話間,盈白如玉的素手已將月兒的一雙小手輕柔握住。

    月兒突然從床榻上跳起,小嘴一扁,狠狠抱住上官羽晨,連聲控訴,「為什麼要把我送走?你要娶公主對不對?因為她比我漂亮嗎?因為她會做詩嗎?」

    她害怕,她知道公主比她聰明,比她漂亮,又比她善解人意,而且公主有一塊與上官羽晨脖間一樣的玉飾。她有什麼?她只會闖禍,只會在他勝雪的衣衫留下污漬,只會惹他生氣,只有一塊不漂亮的怪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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