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心劫:皇子不上鉤 到底喜歡誰 169
    終於,悲劇發生了,不知誰不小心內力爆發,「砰」的一聲,滿桌的菜色向四面飛散開來……

    上官流雲、上官驚風仗著身手了得輕巧避開,絲毫沒有損失。

    月兒瞬間想到的便是要保住上官羽晨保住秘密,雖然不明白他為何會隱瞞會武的事實,卻深覺他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在油膩膩的菜色向上官羽晨直飛而去的那一剎那,月兒一個飛身撲向那道勝雪的身影,衝撞的重力讓兩人瞬間倒地。

    戲劇性的一幕發生了,旦見月兒頂著一頭青菜,背上鋪滿各色菜餚趴在上官羽晨身上,那張吃飯時弄得滿是油膩的小嘴正不偏不倚,恰到好處地貼合於上官羽晨涼薄的唇瓣。

    護衛們傻眼了,上官流雲與上官驚風心中更是萬般後悔,為什麼沒能在第一時間將月兒拉到自己身邊。

    月兒瞪著驚魂未定的大眼肯,傻呼呼地衝上官羽晨呼閃著羽扇般的長睫,一時之間竟不能動彈。

    上官羽晨無奈地閉上那雙浩瀚如海的眸子,似仙的臉龐浸著淡色的桃紅,他此刻的心情實屬筆墨難以形容,早知會是如此局面,當真不該四人同桌。見月兒良久沒有起身的意思,微一偏頭,從那張油膩膩的小嘴滑開。

    一抹晶亮的油漬以靡麗的姿態呈現於眾人眼前,月兒慌了,趕緊撐起上身,隨之而來的是月兒身上不斷掉落的菜餚,她彷彿一棵長滿食物的大樹。

    上官流雲氣憤地出言相譏,「我說月月,他日哪處鬧饑慌都不用救濟了,把你派去就成,聽說過『搖錢樹』的,就是沒見過能搖落食物的樹。」

    月兒有些氣憤,這兩人不講意氣,還拿她開涮。不用上官流雲說,她也知道此刻自己有多狼狽,還連累了白衣美人跟他一道倒楣。

    愧疚地伸出小手,月兒子一手輕捏上官羽晨細滑的下顎,一手擼起衣袖,專注認真地擦拭著白衣美人嘴角處她遺留的油漬。

    上官羽晨的心情再也不能平靜,赫然睜開雙眸,握住月兒的雙手,輕柔地將她扯到一旁,漠然起身,眾目睽睽之下,留下一個高深莫測的背影離開。

    月兒見上官羽晨離開,直覺他是生氣了,猛地竄起來,抖了抖小身板,甩落一地的菜餚。三步並作兩步上前緊緊拉扯住他的袖子,非常認真地問:「羽晨美人,你生我氣了是嗎?」

    上官羽晨忽視掉眾多紛亂的目光,淡淡一笑,只聽得四周眾人倒吸氣的聲音,無聲地搖了搖頭。

    月兒認死理,見他沉默不語,固執地拉扯著他的衣袖,倔強地望著他不肯鬆手。

    上官羽晨無奈地微微低垂眼瞼,輕緩地吐出三個字,「不生氣。」只是那張逸仙的臉龐染著可疑的紅暈。

    月兒咦了一聲,湊到他跟前,左瞧右瞧,疑惑地問道,「不生氣幹嘛紅著張臉?」

    上官羽晨面對月兒深感無力,望進她眼底,一字字地說,「真不生氣。」如玉的臉寵卻更顯紅暈。

    月兒愣了,固執地伸出小手就要去探他的額,上官羽晨輕輕避開,伸手輕柔地揉了揉她滿是油漬的小腦袋,眼含笑意上樓進房。

    月兒懵懂無知地站在原地,疑惑地用手肘捅了捅一旁的護衛,不解的詢問,「沒生氣幹嘛臉那麼紅呢?莫不是發燒了?要不要送點辣椒水進去?那肯定能把汗逼出來。」

    眾人忍住大聲狂笑的衝動,莫不為那謫仙般的人物哀歎,怎麼就碰上這麼一個不解風情,還笨拙如牛的女子?

    侍衛心中一陣發悚,辣椒水?就算是發燒貌似也應該送薑湯吧?尷尬地輕咳兩聲解釋道,「可能是天太熱,嗯,今天天氣有點兒熱了。」

    房內隔著門,上官羽晨如煙的岱眉輕蹙了蹙,嘴角卻輕輕上揚,笑了。知她是為了護著自己,想幫自己保守秘密,心底湧上暖暖溫情。

    半夜裡,月兒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總想著上官羽晨是不是發燒,乾脆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溜出了房間,往上官羽晨的房間摸去。

    這次月兒沒走錯,準確無誤地找著了上官羽晨的房間,還沒等月兒走到房門處,只聽得「砰」的一聲,一名黑衣男子從房內狠狠破門而出,一直撞破護欄,重重落地,抽搐著吐出一口鮮血便癱軟在地,再也沒有爬起來。

    「有刺客!」月兒沖天的嚎叫聲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其中也包括潛伏於暗處的刺客。

    聽聞月兒的聲音,上官羽晨絕世卓然的身姿已翩然立於月兒身前,一身白衣勝雪,淡定從容立於護欄處,將月兒護在擋在身後,深黯的眸子淡漠地注視著夜色中的危機。

    紛湧而來的護衛們將地上的黑衣人重重圍住,見刺客已然斷氣,正以為危機平息時,只聽得一聲銳器破空之聲呼嘯而來,一道銀光帶著絕然的肅殺之氣,以極速直逼上官羽晨。

    上官羽晨凝眸不語,不著痕跡的微微一偏,即不躲避,也不出招,那絲毫的差距堪堪避過心臟部位。想要試探他,他偏不讓他們如意。

    站在身後的月兒雖然不會武,小從耳濡目染,也知曉上官羽晨不動聲色的那一偏意味著什麼。驚覺他不願躲避的意圖,月兒又怎麼能坐視不理?

    毫無預警中,一身青衣裹身的纖弱少年狠狠推開了那道看似瀛弱的絕世身姿,勇敢無畏地迎上那道致命的銀光。

    飛鏢刺入肉中,月兒咬牙忍住疼痛,沒有呼痛,沒有叫囂,只覺體內的血液瞬間倒流,喉頭湧上一股腥甜,噴出一口黯色的黑血。奇跡般,所有的人都安靜了,就連暗處的刺客都不再輕舉妄動。

    月兒單薄的身體搖晃了兩下,虛弱一歪往護欄缺口處栽去。

    在眾人驚魂未定的目光中,只見勝雪的白衣翻飛,上官羽晨毫不遲疑,縱身抱住月兒下墜的身軀,疼惜低沉地輕喚,「月……」

    上官羽晨緊緊抱住月兒虛軟得如棉花的身軀,一青一白兩道身影在眾目睽睽之下一同墜向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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