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心劫:皇子不上鉤 到底喜歡誰 146
    四週一陣倒抽氣響起,驚愕的目光一時全集中在姿勢曖昧的兩人身上。誰也不敢相信,他們敬重的大皇子殿下竟然被一名少年當眾親,親吻了?果然是斷袖啊!

    這是月兒第一次主動親吻上官驚風,一時令他忘了四周戲謔竊笑的眾人,滿心震憾與激動,深不見底的眸子裡清晰地倒映著月兒純真無邪的笑顏。

    他粗糙的大手穩穩托住月兒彈性十足的臀部,隔著衣物也抵擋不了他掌心不斷升溫的灼熱。眸色漸深,他如火的目光比天上的星兒更爍眼。

    勝利的喜悅助長了情思,一手托住月兒,一手扯下她綰髮的木簪,如瀑的青絲傾瀉而下,襯著她如雪的肌膚宛若梨花初放。

    上官驚風豪氣雲天地喧誓,「小月,回宮後我定讓父皇賜婚!我要你做天下最尊貴的新娘!」

    四週一陣倒抽氣,沒想到那個髒兮兮,大大咧咧的青澀少年竟然是女兒身。更難得的是她為救情郎不顧生死奔赴戰場的勇氣,一時之間,真誠的祝福齊聲迴盪營地,「恭賀大皇子喜得良緣!」

    月兒傻了,不明白上官驚風怎麼會突然提到賜婚,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應,只能無聲地望著他不言不語。

    她的沉默無形中誤導了上官驚風,直覺她是默許了,欣喜地將她緊摟在懷中。只要她在他身邊,所有的一切他會一併幫她解決!

    月兒悶在上官驚風懷中,眼前閃過上官流雲勾魂奪魄的丹鳳眼,不知放蕩不羈的他是否依然醉臥美人膝,以嘴撲酒香;心底細細回味淡雅若菊的上官羽晨,那清冷孤傲的絕世之姿不知又在何處勾略闌珊。

    她猜想,若上官流雲看見現在的自己一定會生氣。也許就這樣呆在上官驚風身邊也不錯,至少他從不和她計較。可是她又好想陪在羽晨美人身邊,怕他冷,怕他寂寞,怕再也見不到他……

    「大皇子殿下,一切準備就緒,請下令!」將士朗聲稟報,打斷了心思各異的兩人。

    上官驚風放開月兒,寵溺地輕刮她小巧的鼻子,「記住,跟緊我!」

    月兒拉攏著腦袋,悶悶地應了聲,「哦。」

    緊跟在上官驚風身後,一顆心卻惦記著皇宮裡的那兩人,心中再也提不起半點激情。她甚至開始考慮,要不要去找上官流雲道個歉?其實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只是想著能讓他消氣,道歉就道歉吧。

    然後再去想法子哄羽晨美人開心,他似乎很喜歡百合花,大不了在他院子裡種滿百合!就是不知道她的羽晨美人肯不肯見她,不見纏也纏死他!她其實真不懂,為何她說上官流雲最美,上官羽晨會流露出那種痛得讓人揪心的眼神。

    一想到那兩人就覺得心口堵得慌,失神的月兒不知不覺一頭撞上上官驚風結實的後背,揉著額頭直呼,「唔,好疼!」

    上官驚風氣惱地回身瞪了她一眼,疼惜地揉了揉她泛紅的額際,「想什麼?走個路都走不好還想去戰場!」

    月兒心虛地低下頭,不敢看上官驚風的眼睛,生怕他看穿自己的心事。

    她低眉垂眸的模樣落入上官驚風眼底卻成了嬌羞,緊抿的唇線勾起寵溺的笑,冷硬的臉部線條瞬間變得柔和。

    破曉時分,霧靄漸褪。

    上官驚風一聲令下火攻,萬箭齊飛,帶著眾將士一腔保家衛國的熱血情懷呼嘯著鋪向東陵軍戰船。

    風助火勢,火借風威。一時之間,烏松江面燃起了熊熊大火,痛快淋漓地給了東陵軍以重創!

    岸邊,離國軍勢氣如虹。

    江面,東陵軍損失慘重。

    硝煙瀰漫中,緋色衣袍的男子一聲冷笑,以為這樣就能擊垮他嗎?沖天而飛的焰火綻放,峽谷口阻截的東陵軍收到信號,叫囂著直撲而來。

    上官驚風了然一笑,同樣放出信號彈,月兒帶來駐守在峽谷口附近的張副將也領兵同時發出了進攻。

    獵獵旌旗迎風飛揚,青鋒出鞘,殊死拚搏,一具具年輕的身軀倒下,有離國的,也有東陵國的。鮮血浸染了黃土地,蜿蜒成一條條紅色的溪,江面燃起的熊熊大火燒紅了半邊天。

    緋衣男子深知大勢已去,心有不甘,卻不再戀戰,迅速帶領殘兵敗將倉惶逃離。

    這一戰,上官驚風領著被困的三千兵馬對戰東陵國的三萬兵馬,憑著月兒的精良計策大敗東陵軍。

    戰鬥結束,江邊響徹雲霄的是離國將士們激昂高亢的歡呼聲,月兒騎著色妞兒,望著那皚皚白骨堆積出的紅色河流,眸中劃過一抹不忍。在捍衛與掠奪之間,一個個年輕的生命被奪去了呼吸的權力,最終哭碎的是多少親人的心?

    她有些後悔沒有留在營帳,若當初料定會是如此慘烈的場面,她是否仍有勇氣向上官驚風獻計?心,找不到答案。不敢再停留,月兒策馬衝向營帳,馬蹄下血跡斑斑,空中瀰漫的血腥味不知要何時才能淡去……

    回到營地,上官驚風下令,「張副將,把從敵軍駐地劫來的糧食分出一半交給伙頭軍,明日開拔前往烏松鎮與柳將軍匯合。」

    「遵命,敢問大皇子殿下,蘇小兄弟可好?」張副將見戰爭結束卻不見領他們前來的月兒,不由得開口詢問起來。對這位小兄弟,他是打心眼裡喜歡得緊。

    上官驚風面露慍色,彷彿自己的寶貝被雖人窺視了一般,佔有慾極強地冷聲道,「張副將,做好你該做的事兒,他現在已是我的貼身侍衛了。」

    張副將剛準備轉身離開,上官驚風又將他叫住了,「等會兒將飯菜送到營帳。」

    上官驚風剛掀開厚重的營帳帳簾,月兒嬌小的身影便猛撲入他懷中,小腦袋深深埋入他胸膛,悶悶地問道,「驚風,你說為什麼要打仗呢?」

    輕柔地環住月兒的身軀,他知道她還在為了戰場上那血腥殘酷的一幕而難過,沒有出言安慰,而是低低地詢問,「後悔了麼?後悔來戰場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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