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心中焦急不已,姐姐是她唯一的親人,她怎麼能眼睜睜看著姐姐被罰而袖手旁觀呢?不成,她一定要為姐姐求情,大不了她替姐姐受罰。
房間內,媚兒突然仰頭發出聲聲高昂的吟叫,而後弓起身子緊緊攀附於宮主身上。
月兒一咬銀牙,忽地從房頂竄下,硬生生撞破了房頂,幸得她半調子的輕功發揮了重要作用,讓她不致於摔得太慘。
「請宮主,呃,息怒。不要,呃,再懲罰姐姐了。月兒,呃,月兒願代姐姐受過!」月兒顧不得混身的疼痛,跪趴在床前一邊打著酒嗝,一邊向宮主懇求。抬眸間醉眼朦朧,面色緋紅。
床榻上歡愛中的兩人正處在登上雲端的關健時刻,想要繼續,可月兒固執地跪趴於地面讓人無法漠視,就此打住對兩人來說都是極大的痛苦。
「喝酒了?」宮主輕輕皺眉,冰凍三尺的聲音如從陰朝地府傳來的鬼魅之音,飄渺而虛空。
月兒這一摔,酒漸上頭,宮主俊逸的臉龐變得有些模糊,迷濛的雙眸望著宮主嘿嘿傻笑。
蘇媚兒一個寒顫,忐忑不安地望著宮主,生怕宮主會責罰於月兒。
宮主若有所思地注視著醉意迷離的月兒,深沉的目光凝視著她水波蕩漾的大眼睛,像在看她,又似穿透她落在遙遠的他方。這雙眸子隱隱透著熟悉,像極了一個人。憶起那人,心彷彿被刺穿,瀰漫著泣血的疼痛,冰冷無痕的眸子有了波瀾。
良久,宮主才輕啟誘人的薄唇,魔音迴盪,「服藥了嗎?」
月兒實在不明白,那丹丸有啥用,說是提升修為,可她服用七年之久卻未見修為提升分毫。輕功是半調子,劍法,拳法,掌法,內功……全然不會。
末了,只能在心中哀歎,或許是她資質平庸,天生愚鈍吧。
儘管心中不解,月兒仍老老實實,打著酒嗝回道,「呃,服了!」
「月兒,聽姐姐話,回房去,姐姐沒有受罰。」蘇媚兒眼見宮主陰沉不定的眸子微瞇,生怕月兒為她所累,再也顧不得難堪,冒著以下犯上的危險急切地驅趕月兒。
當初本是為了報仇才追隨宮主,如今她卻是心甘情願將身心交付於眼前的男子。
月兒猶疑地抬頭望向姐姐,見姐姐微笑著衝她點點頭,儘管心生不解,卻乖巧地起身,邁著搖擺不定的步子離開房間。
「啊……」跨過門欄的一瞬間,月兒竟被門欄絆倒,極不雅觀地摔趴在地。月兒卻不甚在意,回頭對房間內仍一絲不掛的兩人乾笑兩聲,兩彎月牙兒看來可愛致極。
宮主嘴角牽動,蘇媚兒眸色一窒,他在笑,他竟然在笑,因為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