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卑鄙!」雲逸失控的沖司徒皓月怒吼。
「呵呵,我要你們親眼看著你們最深愛的人嫁給我,在我的身下嬌喘輕吟,我要你們親眼見證這個賤女人是如何聽從我的吩咐自我折磨,而且折磨你們!」司徒皓月已經被仇恨蒙蔽了心,徹底失去了理智,他和司徒御龍一樣,都是帶著生生世世的記憶輪迴,一個為著尋仇,一個為著尋愛。
鳳兒已經仍然處於迷濛之中,任憑眾人為她更衣淋浴卻麻木不仁,目光呆滯。當鳳兒披散長髮,身著紅衣進入司徒皓月準備的新房之時,天樂、雲逸、冥等八人各自被捆綁在木樁之上。
八人怔怔地看著一身紅裝,絕世妖嫵的鳳兒,心痛不已,她是那麼美,美得不可方物,卻是那麼不真實,那麼陌生,那無神的鳳眸裡空洞得什麼也看不見,無情無慾無愛,宛如一具毫無思想的玩偶。
「幽鳳,你記住,你是我的妻!也是我的奴!你的一切都得聽我的!」司徒皓月毫無溫暖的聲音緩緩傳入鳳兒耳中。
鳳兒眨巴著大大的鳳眸,長長的眼睫上下翻飛,洗去了眼底的迷茫,忽而語帶討好地道,「爹,鳳兒一切聽你的!」
一陣倒抽氣聲響起,大堂內一片沉寂,眾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呆滯地盯著歪著頭瞅著眾人的鳳兒。
司徒皓月面色一僵,陰沉的眼底風雲暗湧,思緒不明,雙眸危險的瞇起,銳厲地的目光緊鎖鳳兒,似要穿透她的靈魂看清本質。
旦見鳳兒咧開大大的笑容,天真地呼閃著鳳眸,嗲聲嗲氣近似撒嬌般輕聲道,「爹,您不高興嗎?鳳兒唱歌給你好不好?」
良久,司徒皓月語帶邪氣地從牙縫中擠出一句陰惻惻的話語,「好啊,你爬過來,讓他們看看,你怎麼讓爹爹我高興。」
「呵呵,鳳兒這就過來。」鳳兒笑得好不開心,歡實地趴在地面,四肢並用地爬向司徒皓月。
「鳳兒!」八人嘶吼著,掙扎著,拉扯得緊鎖於身的鐵鏈錚錚作響,憤恨心痛也只能眼睜睜看著鳳兒丟棄了尊嚴,緩緩地爬向那鬼魅一般的司徒皓月,如小獸般匍匐於他腳邊,絕美的臉龐討好地磨蹭著他純白的鞋面。
無極絕心漠然地望著眼前的一幕,如冰山一隅不得動彈,不是不痛,那靈魂深處糾結的疼痛麻木了他的心,教他只能用冷漠來掩飾內心的痛苦。
鳳兒緊緊抱住司徒皓月緊致有力的小腿,如貓兒般滿足地輕蹭著臉蛋兒,軟聲道,「鳳兒會乖的,爹爹不要不高興,鳳兒給爹爹唱歌聽。」
司徒皓月不置一詞,只是瞇著眼若有所思地盯著鳳兒。
鳳兒見他似乎沒有反對,扯開破銅鑼般的嗓子就嚎開了,「世上只有爹爹好,有爹的孩子像個寶,投進爹爹的懷抱,幸福享不了……」
一曲完畢,鳳兒不管不顧,一把撲進司徒皓月懷裡,雙手死摟著司徒皓月柔韌的腰身,撒嬌地輕晃,小嘴兒如討要獎賞的孩童般嬌聲道,「爹爹,鳳兒唱得好不好?爹爹高興嗎?」
司徒皓月猶自被鳳兒這一曲「世上只有爹爹好」震得不能回神,雙手僵硬地緊握成拳垂於身代側。他有些想不明白,本該成魔的鳳兒怎會變得如稚兒一般?
鳳兒要不到期盼中的讚賞,小嘴一嘟,不高興地睨著司徒皓月,呼閃著鳳眸,抱怨道,「爹爹對鳳兒不好!都不誇誇鳳兒!」
司徒皓月本以為她是在裝傻充愣,可看她那雙盈盈鳳眸一片清澄,眼見自己多年的部署走向莫名的方向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甘心!她一定是在裝傻!
思及此,司徒皓月決定再試她一試,勾唇一笑,淡然詢問,「鳳兒想要怎樣的獎賞?」
只見鳳兒古靈精怪的大眼睛滴溜溜一轉,忽而猛地竄起,將司徒皓月撲倒,趴在他身上,趁他不防,探出濕軟的小舌,如小狗兒般抱著他就是一頓狂舔?!
「鳳兒!你在幹什麼!」眾親親寶貝們不可抑制地狂吼出聲!震驚於眼前突然改變的鳳兒,卻也欣喜著鳳兒沒有成魔。
司徒皓月沒有料到鳳兒會如此對他,被她撲了個措手不及,聽聞眾人的嘶吼這才回過神來,一臉嫌惡,猛地推開鳳兒,怒吼道,「滾!賤人,誰准你碰我!」
鳳兒被重重地推倒在地,眸色一黯,如被遺棄的小獸般慘兮兮地瞅著司徒皓月,委屈地一扁嘴,顫了顫雙唇,忽而毫無預兆地張嘴大聲哭嚎起來,「哇……爹爹不愛我!哇……我是沒人愛的孩子!」
司徒皓月被鳳兒震耳欲聾的嚎啕弄得頭昏腦脹,額間青筋直跳,痛苦地揉了揉眉心,一時不知該如何對待眼前哭得撕心裂肺的鳳兒,煩燥地指著無極絕心丟下一句,「你!讓她給我安靜,看好她!」語畢一甩雲袖,迅速離開大堂,只是那略顯慌亂的步伐看似有些狼狽。
「鳳兒,過來,到這兒來,不哭,乖!」
「鳳兒,別哭了,你唱得可好聽了,真的!」
「鳳兒,再哭不漂亮了哦。」……
眾親親寶貝兒見司徒皓月離開,紛紛出言誘哄鳳兒。
無極絕心從來沒面見過這般的鳳兒,不知如何是好,想將鳳兒從地上拉起,卻見她一把甩開他賴在地上不起,蹬著腳哭得更歡實了,「哇……爹爹罵我!爹爹不要我!嗚嗚……」
無極絕心急得抓耳撓腮,他就知道殺人,從來沒有哄過人,更惶論是如此耍賴的女人了。
煩燥地將鳳兒如小雞般拎起,無極絕心三步並做兩步,將她往天樂身上一掛,硬僵地吐出一句,「你抱著他嚎個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