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阮依蝶,拜見女皇陛下,皇上萬歲萬萬歲。」
「平身。」女皇一揮手,鳳兒與依蝶起身立於殿中,兩人卻都不敢抬頭,沒想到會這麼大陣勢,鳳兒餘光一掃,好多人啊。
「抬起頭來讓聯看看。」女皇威嚴的聲音響起。
鳳兒與依蝶不卑不亢盈盈抬頭,殿上驚艷的讚歎聲不絕於耳。鳳兒那絕世誘人,足以媚惑天下的艷容倒印在眾人驚艷的眼底,不施粉黛卻得天獨厚,美艷不可方物。一雙鳳目波光粼粼,如雪的膚色彷彿彈指可破,櫻紅的朱唇嬌艷誘人,讓人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
依蝶雖為男子卻是生得一張不輸天下任何女人的臉,一雙媚眼如黯夜星辰,閃閃動人,楚楚動人的模樣看似柔弱卻帶著一股少有的倔強。而兩人面對著眾人驚艷的目光卻毫不退縮,坦然平靜地接受著眾人的省視。
「來人,賜座!」
看來人長得美連待遇都會不一樣,隨著女帝的一聲呼喝,鳳兒與依蝶才款款入座。冷葉揚上行禮後對母皇說道,「母皇,這位便是兒臣對您提起的那位舞者,從今天開始便在宮中負責教導皇親貴族跳舞了。」
「揚兒,你說的那種舞蹈聯是聞所未聞,真的那麼受歡迎嗎?」女帝疑慮地問道。
「母皇,您就放心吧,等到兒臣學會後母皇再下定論也不遲呀。」冷葉揚自信滿滿地回道。
「呵呵,既然如此就依你吧,聯等著看我兒卓越的舞姿了。」女帝寵溺地笑道。
「謝母皇,母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冷葉揚曲膝跪地謝恩。
「免禮,在座的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禮了。」女帝痛惜的伸手扶起冷葉揚,一旁皇后一臉笑意,看不出喜怒。
鳳兒與依蝶一直微微低垂著眼,不敢四下打量,女帝此時卻開口向鳳兒問話了,「鳳兒姑娘,你有何要求儘管開口,聯會差人一一辦妥的。」
「女皇陛下客氣了,鳳兒以教授皇親貴族們為榮,為人師者必當竭盡所能,傾囊相授。」鳳兒這句話用得極其微妙,既表明了自己教授舞藝的誠意,也向在場的皇親貴族們表明了今後以老師身份教授舞藝的頭銜。
「好!好個聰慧的姑娘,鳳兒,如果給你一張白紙你會畫什麼?」女帝突然問道。
「太陽,彩虹,小鳥。」鳳兒想也沒想,率直地答道,女帝含笑點頭。
殿上眾人聽後都暗自索,為什麼女帝要問這樣的問題,有何用意?為何女帝聽後會含笑點頭。
「鳳兒,你可會作詩?」女帝繼而再次問道。
「略知一二。」鳳兒有些心虛的答道,暗自禱告自己腦子裡為數不多的那幾首詩能派上用場。
「哦,如此甚好,能否請你以雪國風光為題作詩一首。」女帝笑瞇瞇地看向鳳兒。
鳳兒有些為難地看向冷葉揚,只見他正期待地看著自己,天吶,不是來教授舞藝的嗎?怎麼還要作詩啊?鳳兒腦海中突然靈光乍顯,呵呵,親愛的啊,你就是人民的大救星,更是我的大救星啊。
「那鳳兒就獻醜了,此題為《雪》。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望長城內外,惟餘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山舞銀蛇,原馳蠟像,欲與天公試比高。須晴日,看紅妝素裹,分外妖嬈。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鳳兒把「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騷。一代天驕,成吉思汗,只識彎弓射大雕。」刻意去掉了,那些個人物只怕他們聞所未聞,解釋起來也麻煩,省了一了百了。可鳳兒念完之後,殿上卻是一片安靜,好半天,女帝才興奮地大喝一聲,「好∼!好個『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來人,賞!」
鳳兒這才心裡緩了口氣,恨恨地瞪了冷葉揚一眼,這見死不救不講義氣的,回頭有你好看的。冷葉揚那頭確是一臉興奮激賞地凝望著鳳兒,眸光之深邃讓人目眩神離。
「皇兒,你可是找到個寶貝了呀,如果母皇要你割愛你可願意?」女帝算計的目光一閃而過,快得讓人以為那只是幻覺。
「母皇,這兒臣可就做不了主了。鳳兒與兒臣是合作關係,並非兒臣的下屬,一切還要看鳳兒的意思,不過在鳳兒來雪國之前兒臣曾簽下契約,她是自由之身。」冷葉揚不慌不忙地開口,呵呵,他還想要人呢,自己都沒要到,怎麼割愛?
「哦?原來如此,那鳳兒姑娘你可願長居宮中,教授各皇子舞藝?」女帝轉頭詢問鳳兒,心裡暗自嗔怪著,這個揚兒也真是的,這麼好的一個人才竟會讓她簽下自由身的契約。
「女帝好意小女子心領了,我還是比較喜歡宮外自由自在的生活,不過女帝大可放心,在教授各皇子舞藝的期間我會住在宮中的。」鳳兒不卑不亢地回絕了女帝。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強人所難了。鳳兒,從今天起,聯允許你在宮中自由走動,免除一切繁文縟節。」女帝笑容可掬地望向鳳兒。
「鳳兒謝女皇陛下抬愛。」鳳兒略一施禮,不再下跪,這下膝蓋可解放了,女帝欣賞地看著鳳兒,這女子絕非池中物,若能為我雪國所用,將來雪國的前途不可限量,如果能夠立她為後那是最好不過了,想到這裡女帝打探地看向四周的一桿皇子皇孫,笑得更加燦爛奪目。
鳳兒看著女帝心裡一陣發毛,這女人在打什麼鬼主意呢?她不是個好惹的主,否則被她繞進去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殿上各皇親貴族們也一個個被女帝看得直髮悚,不知道這女帝心裡在打什麼算盤。
好不容易結束了這一切,女帝差人將鳳兒與依蝶送到了皇宮深院後庭的清雅居,那裡是獨門獨院,沒有任何人的勢力範圍,以前是自己用來靜思的地方。
眾皇親貴族雖有疑惑卻也沒有多問,女帝處事向來有她的一套,君心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