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以武力征服,再動之以情。龍哥哥,你去幫幫雲逸,他一個人我不放心。你們兩人都要小心行事,如果有困難寧可放棄!帶上面具行事,不要以真面目示人。」鳳兒交待完後,心情複雜,不知道自己這樣處心積慮是對是錯。
如今大家彷彿被一張網緊緊網在了一起,想掙也掙不開,這就是命運嗎?
「冥,『天上人間』的籌備就麻煩你去與常大人聯繫吧,所有開支找常大人領取,她看過冷葉揚給的令牌,不會有問題的。辛苦大家了,現在都各自好好休息吧,以後有得忙了。凡事一定要小心,不要讓自己受傷。」
鳳兒面對眾人將要各自去完成自己的使命有些無奈與自責,可是光憑她一個人的力量是不可能成事的。
待眾人各自散去鳳兒拉著依蝶一起向天樂的房間走去,一進房,端木仁正在照料天樂喝安胎藥。
鳳兒上前端過湯藥柔情笑道,「我來。」
天樂欣喜地看著鳳兒,濃情蜜意在心裡流轉。
鳳兒小心翼翼地舀了一勺湯藥,放在唇邊輕輕吹了吹遞到天樂嘴邊,天樂順從地喝下,看著天樂把湯藥一口一口全都喝盡鳳兒才安下心來。
「樂,今天感覺怎麼樣?」鳳兒關切地詢問著天樂的情況。
「還好,現在身子漸沉,比以前渴睡了些。」天樂撫著隆起的肚子,將為人父的喜愉溢於言表。
「天樂,趁現在我還沒進宮再幫你做幾套小衣服,加上以前做的一定夠了,省得你費神。」依蝶體貼地主動請纓,其實他也很想擁有一個屬於他與鳳兒的寶貝,只是以前進綺夢樓之時喝下了避胎藥,不知道還有沒有這樣的機會。
鳳兒看著依蝶羨慕闇然的眼眸有些無助,她又怎麼會不瞭解他的苦處,誰不想有做父親的權力。
端木仁看著依蝶失神的模樣,輕笑道,「別心急,你也會有這麼一天的。」
「是呀,有你這位神醫在還擔心什麼。端木,你幫依蝶看看吧。」鳳兒聽端木仁這麼一說翻然醒悟。
端木仁仔細地幫依蝶探過脈,自信滿滿地道,「雖然身子曾受損,但還不致於無救可藥,假以時日定能讓你如願以償。」
「真的?我真的可以?」依蝶激動地拉著端木仁,期待的看著他。
「一切交給我,沒問題!」端木仁給了依蝶一個肯定鼓勵的眼神。依蝶的雙眸染上了一層迷霧,心喜若狂。
鳳兒心痛地攬過依蝶,柔聲道,「蝶兒,你放心吧,總有一天,你也會有屬於你閡的孩子。」
依蝶含淚點頭,四人靜靜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前方等待著眾人的不知道會是怎樣的艱難險阻,可是為了能給後代留下一個太平天下,鳳兒必須堅強,她要領著眾人為將來的幸福快樂努力奮鬥!
看著天樂隆起的肚子,希望之光在彼此心中漸漸壯大……
冬季的清晨,寒風軟吹,白雪皚皚,樹梢的冰柱隨風砸落地面,看來今天又會是一個好天氣。
鳳兒在院子裡深吸一口清晨新鮮的空氣,開始做著學校的廣播體操。
端木仁與依蝶一進院子就看見鳳兒正做著各種奇怪的動作,好奇地湊了過來。
「鳳兒,你在幹嘛呢?」依蝶淺笑盈盈,好奇地問道。
「我在做廣播體操啊,等下還要練功呢,這對身體有好處,也省得端木老是為了我操心不是。」鳳兒停下來,在原地踏步調整著自己的呼吸。
「鳳兒,早上做運動對身體確實有好處,不過也要量力而行,你心臟不太好,不要過激,知道了麼?」端木仁適時的提醒著。
「嗯,我會小心的,你去看看天樂吧。依蝶,你留下來閡一起練習一下以前教你的基本功吧。」鳳兒拉過依蝶上走廊練習舞踏基本功。
鳳兒一伸腿搭上長廊的橫槓上,開始壓腿,卻沒有發覺依蝶一臉驚愕迷茫,看著鳳兒的目光深邃如海。
這些舞踏基本功是以前顏兒在綺夢樓培訓大家的時候教的,而失憶後的鳳兒是不可能會知道自己曾教過他的。
鳳兒壓了一會兒轉身換了一隻腿,看依蝶一臉複雜的表情,目光呆滯,疑惑地問道,「依蝶,快來一起練功啊,還發什麼呆啊?你可知道台上三分鐘……」
「台下十年功,對麼?」依蝶的雙眸漸漸一片迷霧,含淚抿嘴,玄然欲泣的模樣楚楚動人。
「咦?你怎麼知道?」鳳兒有些不明就裡,不想練功直說就行了啊?怎麼蝶兒看上去快哭出來了,難道不舒服麼?
「鳳兒?你是鳳兒嗎?或者說你是……」依蝶顫抖著雙唇,語不成調。
「我是……是什麼?」鳳兒後知後覺地明白自己好像無意識地說漏嘴了,一時有些慌了神,緊張地看著依蝶不敢回話。
「顏兒?是你嗎?回答我,是你回來了嗎?」依蝶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緩緩靠近鳳兒,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這如夢的一幕就要消失。
鳳兒看著依蝶含淚漸漸靠近,有些無措,她還沒有做好以顏兒的身份面對大家的思想準備,可是一時之間卻又無法反駁,只能緩緩後退,一臉的驚慌失措。
「你還想要瞞我們多久?你可知道我等得你好苦?你可知道面對你卻不能相識的痛苦?」依蝶見如孩子說謊被揭穿後驚慌無措想要逃離的鳳兒,更加肯定自己猜得沒錯。
依蝶含淚帶怨一步一步逼近鳳兒,聲聲委屈地指控,使得鳳兒背抵著牆,不敢輕舉妄動。她明白依蝶的心酸,明白依蝶的委屈,明白依蝶的痛苦。
眼看著依蝶就在眼前,鳳兒突然有些害怕了,她害怕去面對自己恢復記憶仍然瞞騙大家的事實,更不敢去面對依蝶指控的眸子。
想要逃避的念頭是那麼強烈,以鳳兒的身份生活了這麼久,在恢復記憶之後對於司徒御龍的感情仍然濃得讓她自己都害怕。
可是一旦大家都知道她恢復了記憶卻仍然默許了司徒御龍的陪伴,那也就等於她默認了司徒御龍在她心目中最獨一無二的地位與她對司徒御龍最深刻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