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你的不是我,是顏兒。」天樂納納的開口,看雲逸那雖已破損卻不俗的衣料便知其生世一定不凡。
從藥鋪回來,他就發現雲逸與顏兒互望的眼神裡多了些柔色。他是過來人,自然知道那樣的眼神意味著什麼。想起自己不明的生世,心不由一抽,自認沒有資本與眼前之人抗衡,眸中一片黯然。
「顏兒是很特別的女子呢。」雲逸其實很能理解天樂的心情,從他細心呵護顏兒的態度就可以看出此男子用情至深。
這樣敢愛敢恨毫不遮掩的處事方式是自己嚮往卻不能做的。如此灑脫,不用虛偽做作,能與自己喜歡的女子一起,做自己喜歡的事那是多麼令人羨慕的事啊,只是於他卻變成了一種奢求。
「顏兒豈止特別,她是這世間獨一無二的女子。」天樂輕輕一歎,眸中柔情盡顯。
「獨一無二?」雲逸看著天樂提到顏兒時眼裡綻放的光彩,心裡一片淒苦。如此的「獨一無二」,天樂是瞭解得那麼深刻,而他卻是除了名字一無所知。
突然,他迫切地想要知道更多,他不知道他還能跟在她身邊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時間在短暫的時間裡製造出更多與她共同的回憶。他只想從別人口中多瞭解她一點,讓他在往後沒有她陪伴的日子裡多些關於她的記憶。
「樂公子,你能閡說說顏兒麼?我沒有別的意思……」雲逸知道自己這樣的要求極有可能會被拒絕,只是怕自己不開口,連那百分之一的機會也沒有了。
意外的,天樂似乎看出雲逸似有隱衷。一個人在深山裡呆得久了,一個朋友也沒有,不是所有的話都能對顏兒說,如今眼前這個和自己有著一樣心思的人似乎是一個很好的聊天對像,這次天樂意外的沒有排斥雲逸。
該來的終究會來,何苦自尋煩惱,還不如大方的接受,只要顏兒心中始終有他就夠了,他相信在深山裡的三年,自己在顏兒心中是有位置的。
「雲逸,我倆年紀相仿,你也別叫我樂公子了,就隨顏兒叫我天樂吧。我是山裡人,不愛文謅謅那套。」
「好!天樂,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雲逸被天樂的爽快深深打動了,也不再拘束。
「初見顏兒的時候,她昏倒在深山裡的湖邊,我的狼發現她,我便背她回了山洞,我們一直住在山洞裡。顏兒很特別,在她的觀念裡人人平等,沒有貴賤平富之分;她很善良,見不得別人受一點委屈,特別是自己在意之人。」天樂的眸子裡泛著如水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