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皇陵出來,他的眼神空洞,如同一具行屍走肉一般返回原位,昭王妃入皇陵結束,大家起身跟在離輕霧身後祭祖。
祭祖儀式很簡單,祭壇是早早就設立好的,祭香、祭品也都準備妥當,眾人沒人一炷香,對天遙祭,然後放入香爐,然後說幾句好話就算祭祖結束。
我一直是個無神論者,心中也沒有祭祖的概念,更別說是別人的祖宗了,當離輕霧帶著眾人誠心誠意祭祖的時候我眼睛沒事亂尋摸,感覺怪怪,總是感覺有一個人一直盯著我,四下看去又沒有發現可疑的人。
眼球轉的太快,一不小心正好與離輕塵對視,看著他我就有著說不出的心疼,那麼溫和的一個人怎麼命運就如此坎坷?
大概我的眼神裡已掩飾不住對他的心疼,我就說我們是心意相同的,他的眼神不再空洞,漸漸有了生氣,似是充滿了感激。
傻瓜,一個心疼的眼神就要感激,你可知你曾經給我的是活著的希望……
我們就這樣用眼神交流著,知道離輕霧忽然橫在中間擋住了我的視線。
祭祖完了,他率先返回,走在我面前忽然頓了一下,擋住了我的視線,我趕忙低頭轉身,跟上他的步伐,他繼續前行,再沒敢尋找那束熟悉的目光。
昭王妃入殮了,祭祖也結束了,離輕霧和離輕塵卻更忙了起來,整日整日的出入大帥府或者在書房召見大臣,每日早出晚歸,我幾乎見不到離輕霧的人影。
那日從皇陵回來後我以為離輕霧又會打發雷霆,但他什麼也沒說,只是天天很忙的召見大臣,更為奇怪的是,不管他做什麼都帶著離輕塵,商量國事也好,召見大臣也罷,處處有離輕塵作陪,甚至大部分機要奏章都拿給離輕塵回批。
「好久沒有這麼舒服的抱著你了。」一日的晌午,他終於不再忙碌,靜靜的呆在寢宮,屏退左右,抱著我躺在他寬大舒適的龍塌上。
「嗯,我最近嗜睡嗜吃,你還沒回來我就睡著了,我還沒醒你又走了。」我安靜的窩在他的懷抱裡,只有三天而已,我卻如此的懷念他的溫暖。
「瑤兒,你願意跟我過普通人的生活嗎,每日一起日出而耕,日落而息,夫唱婦隨,日日在一起。」他溫熱的氣息透過脖頸傳到我的耳膜。
願意,我當然願意,聽著都是那麼的令人神往,只是,這怎麼可能呢。你是堂堂的一國之君,又如何能放得下整個天下呢?
「願意嗎?」久久聽不到我的回他,他追問。
「當然願意,只是可能嗎?」我歎息。
「只要瑤兒願意,一切都有可能。」他滾燙的唇略過我的臉頰,帶著醇美的酒香送入我的口中。
自從那日落水的溫存後我們一直沒有在一起,彼此都已經想念對方了,他的手仍舊摟著我,只是不再隔著褻衣,直接遊走在的我的每一寸肌膚上,所到之處,猶如電波劃過,激起一片酥麻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