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看他,低頭看凸凹不平的地面,我怕他用惡狠狠的眼神瞪死我。
等了一會兒,沒有預料中的暴怒和咆哮,我怯諾的抬頭看上去,他正一言不發的盯著我看,那是什麼眼神我不確定,是不解還是猶豫抑或是詢問?
不解,我說了這個一個無理要求他居然沒暴怒要把我拉出去砍了,我很不解,看向太子,他眼神裡除了淡淡的感激好像沒什麼,似乎不太抱多大希望。
估計他已經失望到底了,每年都會有一批使者過來,可是他的好弟弟一次都沒所過要接他回去,使官當然不敢擅自做主,他望鄉和期盼已經成為習慣,但是他清楚,回去的機會渺茫,所以他淡定了,但是,有人能為他爭取,他還是充滿了感激。
而且,那個人是他從小疼愛的小月,再怎麼變,他還是為他著想的,有這一點就夠了。
「你們拿什麼接他回去?見面禮就那麼屁丁點,贖金呢?沒有贖金就想接一個質子走?」老三又出來了,狼主不便嫌少,他可不管那些。
「三弟。」
「二哥,你就知道偏向太子,送他回去我們沒意見,連點贖金都沒有,當初我們犧牲了多少族人才抓到的那老皇帝你不是不知道,換了他當質子,白吃白喝了五年一拍屁股走了,我們白養他五年?」
「三弟,你聽聽大哥怎麼說,大哥不是還沒說話。」老二情知老三說的沒錯,自己跟太子關係是好,有些偏袒他,想讓他早點回去。
原來如此,他們是三兄弟,狼主是老大,稍微溫和點的是老二,暴怒的傢伙是老三,不過,暴怒歸暴怒,是個直性子,本質不錯。
狼主遲遲不開口,就那麼盯著我和太子,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不說話,我也不好貿然開口,現在我擔心的問題老三都說出來了,就看他怎麼說了,我只能等著他開口,見招拆招。
「接太子回國也不是不可以,我們已經交好三年了,太子早該回國,我們也早就做好了送太子回國的準備,可是,歷次使者帶來的國書上都沒有提要接太子回國呀。」你們不說接,我幹嘛要送?
五年前那一仗有多慘烈,我們損失了多少你知道嗎,我們的父汗就是死在那場戰爭中,以致於到現在我們還沒緩過來,要不然,我們憑什麼和你們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