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主,少主失血過多,依傷口來看,那刀上一定沾有劇毒,只怕——」大夫們一個個的都在搖頭,面上掛滿了斗大的汗珠。
「毒?我不管是什麼毒,要是救不回少主,你們就通通去陪葬。」段易寒衝著大夫們大聲咆哮,像極了一頭憤怒的獅子。
玉竹剛想上前一步稍加安慰,卻不料段易寒猛一轉身狠狠地扭過玉竹的胳膊,把玉竹痛得臉色一緊,兩行熱淚奪眶而出。
「你說甘羅是因為你才受的傷?」眼中的怒火似要將玉竹燒的體無完膚。
「我——我不知道為什麼有刺客,我也不知道他是誰!」玉竹越哭越傷心,不知是身上的傷再痛,還是心再痛。那樣完美的一位少年因為救她此刻正在命懸一線。而且他還是段易寒的親弟弟,也算是她的親人。
「啪」一巴掌打在了玉竹滿面淚痕的臉頰,還未散去的血腥味再次鹹鹹的蕩漾開。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搞出今天這樣的局面。如果甘羅有什麼意外,就算是十個你也賠不起!到時候,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一陣咆哮亂吼把玉竹的耳膜震得生疼,冷厲的臉,陰狠的眸,剎那間讓心凝凍成冰。
是自己會錯了意,還是他表錯了情,就在剛剛,明明感受到了那一抹溫暖,而今,還剩下些什麼?只剩下兩顆冰凍的眼淚!
段易寒在無形之中把她的命運與甘羅連在了一起,甘羅生她便生,甘羅死,她也活不成,看他咬牙切齒的樣子,玉竹相信他定會說到做到。
此時,玉竹已無法顧及這些,她只希望甘羅能夠馬上好起來,即便是付出生命的代價,她也願意。因為她再也不願看到別人為她犧牲的畫面,那種痛就像是有人拿把刀子剜她的心一般。
大夫們反覆的查看,最後齊刷刷地跪倒在段易寒面前,低著頭不敢直視他,因為甘羅中的雖不是奇毒,但要想解毒的兩種藥引卻是及其難求。
「回稟魔主,少主中的乃是五霉散,這種毒能很快的侵襲五臟六腑,必須用曇花的花粉做藥引與金邊靈芝一起煎熬,可是……」
「可是什麼?不要吞吞吐吐的。」段易寒只覺得他的心已經被提到了嗓子眼,甘羅自6歲起便失去了母愛,因為生性善良不願與人斗經常被父王大妃所生的兄長們欺負,段易寒立志要保護好唯一的親弟弟,可是看著甘羅生命垂危的躺在床上自己卻束手無策。
「回稟魔主,金邊靈芝生長在聖峰的山夾縫中,那裡地理位置險峻,要摘得它想必比登天還難。至於曇花粉,因為曇花它只在夜間開放,而且盛開一剎那便凋落,如果想取得花粉必須時刻盯著守在它身邊。即便花粉求來,若不在天亮之前取到金邊靈芝,恐怕少主。」大夫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無奈的搖搖頭。
「雲裳,馬上傳令下去,找出整個淨月都的曇花,吩咐下人一刻都不許眨眼務必取得花粉。我馬上去聖峰摘取金邊靈芝。」囑咐好雲裳後段易寒飛快的奔出房門,此刻他只有一個信念,就是不惜任何代價找到金邊靈芝救活甘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