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一把扯過被子裹在身上,欲逃離這張餘溫未退的床。
準備要下床時,段易寒用力一扯,把她重新拽回到懷抱中,一個翻身再次把她壓倒在身底,「凌嫣兒,記住,在凌若黎未出現的日子裡,她以前所犯下的所有罪過就全部由你來替她承擔。」一雙被仇恨渲染的雙眼所發出的威懾力讓她不敢再與他對視。
玉竹用盡全力把身上令他倒胃口的男人推倒在一邊。
段易寒慵懶的眼神繼而轉為犀利,劍眉深蹙,語氣不溫不火,「從今天起,你是我的嫣妃,如果你想拿凌家上下幾百口人的性命來和我做遊戲,我一定奉陪到底。」不愧於魔主封號,這個大魔頭居然拿幾百口人的生命來要挾她。
「變態,shit!」玉竹狠狠的瞪著眼前這個奪走她貞潔的男人。
段易寒頗有些驚訝地問道:「什麼?你在說什麼?」他當然聽不懂,那可是21世紀的English!
段易寒一個翻身坐起,赤裸著身體走下床,衝著縮在床上發呆的玉竹用命令的口吻淡淡地說道,「給本王更衣。」
玉竹被這一聲威嚴一呵,立刻回歸了現實。
「你少臭——」美字尚未出口,玉竹便看到一幕足以叫人流鼻血的畫面呈現在她的面前。
惹火的身材,古銅色的肌膚,寬厚的肩膀,居然還有六塊腹肌。非禮勿視,理智理智!玉竹嚥了嚥口水,趕緊用雙手遮住雙眼否則非昏厥過去不可。
「裝什麼純情,別忘了,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段易寒用餘光瞥了一眼身後女人極其誇張的表情,不禁覺得好笑。
「自己沒長手嘛?憑什麼叫我給你這個強暴犯穿衣服?」玉竹仍捂著雙眼不肯放下,下意識的擦了擦鼻子,怕一個不小心會噴出鼻血來。
咦?怎麼這麼安靜?難道——
當玉竹放下手時房間裡早已空無一人。
腦海中猛然鑽出段易寒剛剛說過的話「凌嫣兒,記住,在凌若黎未出現的日子裡,她以前所犯下的所有罪過就全部由你來替她承擔。」那是什麼意思?難道說,凌若黎沒有死?那麼凌嫣兒所說的三年前那張公告也是假的咯?
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了。為什麼凌嫣兒說她的姐姐已經逝去,而段易寒卻似乎在等她回來。難道這裡面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看來這趟渾水玉竹是淌定了,既然命運安排她穿越到靜月都,除了接受這個荒誕的意外她又能做些什麼呢?
當然,如果你這麼想就大錯特錯了,夏玉竹,何許人也?她早已在心裡暗暗起誓,一定要想盡辦法找到那個入口逃離這座恐怖又陌生的靜月都。她本不屬於這裡。
「嫣王妃,奴婢來伺候您梳洗打扮。」門外一個清脆的聲音阻斷了玉竹凌亂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