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靄擁抱著玉竹置身於清靜幽幽的山谷小溪邊,那樣輕柔,那樣愛憐。
清醇古樸的笛聲由遠至近縈繞在山谷中的每一個角落,夾雜著一絲淒涼。玉竹竟有一絲傷感的滋味在心頭綻放。
好奇、轉身、向前……
不遠處一襲長衫的修長身影佇立在半坡上,紮起的髮髻把稜角分明的俊俏臉龐凸顯的讓人目眩,雪白的長衫,一塵不染,彷彿置身於天地間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
玉竹不禁心頭一顫,這哥們咋長的那麼帥呢?完全不像是凡塵俗世之人。
再看此情,此景,此境勾勒出的這幅唯美動人畫面,玉竹不僅感歎道:「oh my god,難道是掉進了仙境裡?」
待要上前一步搭訕那位手拿玉笛吹奏天籟的帥哥……
叮鈴鈴……鬧鐘叫醒了怪異的夢。
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輕紗,吐出燦爛的晨光,迎來了嶄新的一天,暖暖的陽光懶懶的爬進窗。
「玉竹,快起床,上班要遲到啦!」老媽的河東獅吼功早已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哦……知道了。」那丫大喊一聲來回應老媽的獅吼功,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伸伸懶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完全沒有丁點兒淑女的風範。
嗖的想起剛剛還沒來得及搭訕帥哥便被鬧鐘吵醒的夢心中湧起些許不悅,碎碎念道,「破鬧鐘,該叫的時候不叫,不該叫的時候你瞎叫,看老娘明天不拆了你。」
夢中人模糊的樣貌在腦海裡褪去在浮現,該不會是在發春吧!玉竹對著鏡子一邊刷牙一邊嘿嘿地傻笑。
夏玉竹,女,24歲,高挑的身材,如水般清澈的雙眸,一張讓人閱後會怦然心動的臉蛋,天性開朗活潑,樂於助人,屬於樂天派的一型。可是卻有著與長相反差相當之大的工作。此女子乃是X市極峰武術學校的教練兼老師,而且蟬聯X市兩屆散打冠軍稱號。
早春的清晨,乍暖還寒,涼意依然很重。玉竹打了個寒顫,把上衣的拉鏈一直拽到領口。
「玉竹,我來接你上班。」一個白白淨淨帶著金絲邊眼鏡的斯文男孩打開車門,對她恭敬地做了個請上車的手勢。
只見她撥弄了幾下額頭前的劉海,把頭一揚,衝著斯文的眼鏡男一聲怒吼,「每天都來你不煩我還煩呢,國家現在處處鬧災荒,你不去災區做點有意義的事,居然天天跑來泡妞,簡直就是在褻瀆國家對你的教育。還有,請叫我夏玉竹,我們應該沒有那麼熟絡吧。」驕傲的她頭也不回的走掉,只留下眼鏡男孩顧影自憐。
早已記不清這位癡情男是第幾次被她這樣冷嘲熱諷,玉竹忽然對他的堅持心生崇拜之意。若是咱們國家的足球隊也能有他的執著和衝勁,估計早就衝出亞洲走向世界了。
眼鏡男孩為愛向前衝的堅持不懈感動了每天在路口賣早點的大媽卻沒有感動玉竹那顆冰封的心。因為她的愛隨著男友潘巖的離去跟著飛向了天堂。
也許每個人都有一段悲傷的過往,只是掩藏的方式有所不同罷了。
無聊時,她喜歡一個人抬頭看著時而陰鬱時而湛藍的天空發呆,把它當成一種寄托,寄托著她遙遠的思念。不知遠在天國的潘巖能否聽得見她心底最深處的那一抹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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