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如龍吟般的長嘯發自潘昊天口中,對於那怪物的攻擊已經有些厭煩,他探手從體內喚出刃皇神兵,卻發現如今的刃皇似乎更加富有靈性一般,雖然沒有內力催動,卻發出隱隱歡快的鳴嘯,雖然隔著一層手套,卻絲毫不影響潘昊天的觸覺,相反與刃皇那種血脈相連的親切感更加深厚了。
潘昊天心中大喜,真氣陡然流轉,似乎感受到了潘昊天心中的喜悅,刃皇一聲刺耳的歡笑,一道乳白毫光沖天而起,無邊勁氣瞬間將那漫天的杖影所組成的銀網撕扯的七零八落。
真氣鼓動,身上的長衫立時飄動,潘昊天身體如蒼鷹般拔地而起,在空中自在的盤旋一周,落回原地。
「只有這些本事嗎?」潘昊天僅僅使出三成的功夫,卻絲毫不見半點的敗相,還隱隱佔著上風。
心中的信心大增,他笑著說道:「既然你已經出招,現在該接我一招了!」說著身上長衫微擺,一股氣吞河岳的氣勢從身上發出,長劍一點,歷嘯聲迴盪高廬……
「你……我『奪命怪魔』還怕了你不成……」那怪物聞聽潘昊天話語勃然大怒,剛才出聲,就覺一股噬天氣勁迎面撲來,硬生生的將他後面的話給憋了回去。
奪命怪魔見潘昊天攻來的劍法實在詭異,連忙運功相抗。
「龍行暗湧!」潘昊天口中冷冷的吐出四個字,手中長劍在空中划動詭異軌跡,刃皇頓時發出若有若無的嘯聲,似乎輕若無聲,卻又清楚的在耳邊迴盪。
長劍劃出無數乳白色的光環,連成如山劍影向那「奪命怪魔」襲去。
初覺那氣勁平和無比,隱約中還透出一種清冷,絲毫不見半點的殺氣,奪命怪魔心中不由一鬆。
就在「奪命怪魔」心神剛松,突覺勁氣陡然一變,平和氣勁變得灼熱無比,耳邊風雷聲大作,讓他心中不由一慌,接著一絲至陰至寒的詭異真氣從那炙熱氣勁中透出,滲入身體,氣機一緩,然後身體好像是不受自己控制,被一股逆流牽扯,如怒濤中的一葉扁舟一般,在那氣勁中飄蕩。
體外炙熱難耐,體內凍如寒冰,「奪命怪魔」縱橫修真界多年,卻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怪異的功法,心中大急,口中歷嘯連連。
一旁觀戰的紅衣老道原本不甚在意,在他認為,那「奪命怪魔」雖然長得恐怖,但是手下卻不見稍弱,在教中也屬中上,對付想潘昊天這樣一個弱冠青年,那是綽綽有餘。
但是情況卻好像根本和自己想像的不同,僅僅一招,「奪命怪魔」就落在下風,而且情況危急,他心中大急,口中喝道:「李護法,趕快出手!」說著自己臃腫的身體如箭矢般向潘昊天射去。
那美婦自從見到了潘昊天,眼中異彩連閃,當那「奪命怪魔」出手時,她的眼中竟然流露出一種關懷的憂急神色,但是當看到潘昊天出手後,神色一變,一種驚異的神色躍然臉上,聽到紅衣老道的喊聲,她剛想阻止,但是老道已經衝出。
「嗷!」一聲震天的龍吟聲響徹雲霄,吼聲中帶著無邊的憤怒,老道的身形不由得一頓,接著一道紅色身形從潘昊天的身體內飛出,然後騰空衝向他,夾帶著無邊勁氣,絲毫不弱於一流高手。
老道心中一驚,身體在空中硬生生的一個迴旋,落在地上,警戒的看著眼前的對手。
在他的面前,是一條五爪赤龍,紅色的鱗甲發出攝人心魄的光亮,紫色眼瞳散發出妖異的光芒,龍頭下的火紅逆鱗根根倒豎,飛紅身體微微低伏,口中發出奪人魂魄的龍吟,強大的殺氣牢牢地鎖定了那紅衣老道的氣機,雙眼則死死的盯著那紅衣老道。
「赤龍!竟然真的是赤龍!」老道發出一聲驚叫,心中一股不詳預感升起,雖然自己身手在教中已經是高手,但是面對著傳說中的神獸,他心中也沒有底,身體向後倒退,臉上驚懼神色立顯,他不安地看著飛紅。
飛紅也不攻擊,只是盯著那老道,發出一聲警告般的吼聲。
老道臉色數變,這時那美婦走到他的身邊,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兩句,老道臉色更加的難看,他艱難的點了點頭。
如銀鈴般悅耳的聲音響起,美婦開口喊道:「小兄弟,請手下留情!」
潘昊天雖然身在鬥場,但是對身邊發生的事情卻看的清清楚楚,甚至連那美婦眼中顯出的憂急神色也看到眼裡,聽到她出聲求情,潘昊天一聲長嘯,手中長劍一收,毫光立隱,他手中刃皇所化的長劍倒立身後,卓然站在飛紅身邊。
場中勁氣四溢,緩緩散去,那「奪命怪魔」此刻揮汗如雨,全身已經被汗水濕透,潘昊天才一收勢,他立刻委頓的跌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那樣子好不狼狽。
潘昊天拂手而立,嘴角劃出一道柔和的弧線,他微笑道:「現在又有何指教?」
「小兄弟,果然是好修為,先前是我們無禮,還請小兄弟恕罪!」美婦眼中異彩閃閃,發出一種勾人魂魄的光芒。
潘昊天看著美婦,臉上顯出一種癡迷的神色,呆呆的說道:「哦!沒有關係,沒有關係!」
美婦心中暗喜,體內真氣流轉,內力再催,她柔聲說道:「小兄弟孤身一人,來這山頂,不知有何貴幹?」
那聲音嬌媚誘人,讓人聽的骨頭都酥了,連她身邊的紅衣老道也不禁感到汗毛都乍了起來。
「我?我來這裡玩兒!」潘昊天傻傻的看著美婦嬌艷的面龐,眼中神光消失了。
此刻盤坐地面調息的「奪命怪魔」也明白了美婦的意思,他暗暗的蓄積體內的功力,準備等候美婦的吩咐。
「玩兒?小兄弟真會開玩笑!咯咯咯!」美婦聞聽潘昊天的回答,掩口輕笑,一邊向潘昊天拋了一個媚眼,蓮步輕移,明眸中滿是挑逗之意,兩條修長的玉腿從裙底輕輕地撩起,那一動間春光暗瀉,隱隱約約可見玉腿生光,一旁的紅衣老道忍不住喉頭抖動,嚥了一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