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無情的話一說出之後,鐵拳王爺臉色一沉,厲聲說:「給我拿下。」
鐵無命早在等待這一句話了,可惜鐵拳王爺並不是下令讓他去抓孟飛,有點遺憾,但他天生仇恨中原之人,只要是中原人,一惹上他,不死也得殘廢,一聽有中原人可抓,也不管對方是男是女,反手拔劍,衝了上去。
孟飛豈容外人碰他最好朋友的女人,他臉色一變,怒喝一聲:「滾開。」
插在背後的紅櫻槍閃電般出手,迎上鐵無命。
就在這時,卻聽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鐵無命,住手。」
鐵無命本似脫弦之箭,一觸即發,他眼裡並沒有這個駙馬爺,他甚至心裡在想要不要在此時給孟飛一個教訓呢,可是一聽到這個聲音,全身的力氣似乎一下子全沒有了,手一垂,生生地定住,孟飛的鐵槍刺到了鐵無命的胸口,見到他沒動,手便低了下來,長槍抵在他的胸口,艷紅的紅布條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潘芊兒。
潘芊兒居然來了,潘芊兒一身普通的衣服,站在人群之中,若不是知道她的身份,誰也想不到她會是一位尊貴的公主。
鐵無命再怎麼膽大,也不敢違抗公主的命令,只好手一垂,低聲說:「是的,公主。」
潘芊兒瞧都不瞧孟飛,只望著冷芳芸笑著說:「冷姑娘一路辛苦了。」
冷芳芸苦笑著說:「我——」
潘芊兒笑著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等一會再告訴你吧。」接著望向鐵無命等人,臉色一板,大聲說:「鐵無命,你好大的膽子,你知道你剛才在做什麼麼?」
鐵無命臉色剎那蒼白,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顫抖著說:「公主,我——」
潘芊兒冷笑著說:「我父王看你英雄了得,才給你今天這般地位,才讓你有今天之風光,想不到你恩將仇報,竟然膽敢向駙馬爺出手,你活膩了?」
鐵拳王爺微笑著說:「芊兒別生氣,是伯父讓他去抓那個女人的。」
潘芊兒說:「伯父,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明明知道她是隨著我夫婿來的,來的都是客,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吧?」
鐵拳王爺說:「芊兒你可能不知道,這女人——」
潘芊兒冷笑著說:「我不知道的事很多,我只知道她是我夫婿的朋友,你就不能動,誰也不能動。」
鐵拳王爺的臉色一時變得極是難看,過了好一會兒,才陪著笑說:「幸好我們沒有傷到她。」
潘芊兒根本不打算給他台階下,接著說:「要是今天我不來,你們是不是也打算將我的丈夫也像胡丹一般,關於地牢之中去?」
鐵拳王爺忙說:「芊兒你言重了,我們怎麼會傷害駙馬爺和他的朋友呢,只是一場誤會。」
潘芊兒冷哼一聲,說:「算了,下次關好你的狗,別那麼不知上下,不知尊卑。」說著走了幾步,拉著冷芳芸的手,給了她一個笑容,說:「我們走吧。」
鐵拳王爺氣壞了,可是臉上仍然不動聲色,說:「公主慢走。」
潘芊兒回頭看他一眼,不再理他,對著冷芳芸說:「冷姑娘,要不要去我家做客呢?」
冷芳芸忙望向孟飛,孟飛忙說:「芊兒,我們一路上勞累了,先找個地方休息下吧,等有空的時候再去王宮吧。」
潘芊兒冷漠地說:「我請的是冷姑娘,又不是請你,你何必這麼多廢話。」
孟飛愣住,潘芊兒微微歎了口氣,望著冷芳芸,說:「冷姑娘,我們先去找一個地方吃一點東西吧,好吧?」
孟飛聽到這話,忍不住想笑,卻不敢笑出聲來,一張臉漲得通紅。
潘芊兒給了他一個白眼,說:「你想笑就笑吧,我請冷姑娘吃個飯而已。」
孟飛終於笑出聲來,兩個人雖然有太多的裂縫,可畢竟是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有些東西是永遠無法改變的。
潘芊兒又瞪了他一眼,三人尋了個客棧坐了進去,掌櫃的認識潘芊兒,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呆呆發怔,潘芊兒和聲說:「掌櫃的,隨便上幾個菜來,不必諸多俗禮,快一點就行。」
那掌櫃連忙說:「是,是,公主,小人立即去準備。」
三人坐定,孟飛忍不住問了一句:「這麼久沒見了,過得還好吧?」
潘芊兒彷彿沒有聽到,卻對冷芳芸說:「不好了,胡丹已經讓他們關到地牢去了。」
「地牢?」孟飛有些奇怪,冷芳芸卻一顆心放了下來,只要人還活著,就好,她只怕一來到這裡,遇到的不是個活生生的胡丹,而是一具屍體,她笑了笑,說:「他還活著,就太好了。」
孟飛卻望著冷芳芸,苦笑著搖頭。
冷芳芸這時才發現他們兩人的臉色有些不對,一股不好的預感從頭而出,忙問:「怎麼了?出了什麼事不成?」
孟飛說:「鬼城只有一個地牢,其實那是個死牢,絕對沒有一個人能夠逃得出來的死牢,在鬼城的歷史之中,關進那個地方不知多少人,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能夠活著出來過。」
冷芳芸一時呆了,怔呆半響,醒過來第一句話便是說:「那地牢在那裡,快帶我過去。」
潘芊兒搖頭說:「那是在一個很偏僻的地方,守衛森嚴,除非有官府行文,否則任何人都無法進去的。」
孟飛說:「冷姑娘先不要著急,我們會想辦法的,胡兄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我能夠幫到他的地方,我一定會幫的,現在一時可能去不了那地方,也不知道他是否還活著,但是,我們一定會盡力的。」
冷芳芸全身似乎脫力般,呆若木雞。
孟飛咬牙說:「放心吧,只要他還活著,我便是送出這條性命,也要將他救出來,天下絕對沒有走不出的地牢,胡兄吉人天相,他一定會沒事的。」
潘芊兒也忙說:「孟飛說的是,天下絕對沒有走不出的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