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彩居裡。
水若惜看著一點點暗下來的光線,輕輕的咬了一下水唇,這麼多天了,自己就像是被遺忘了一樣,她知道,現在除了王妃這個位子,他什麼都給不了自己了。雖然還是夏天,可是,她卻覺得寒冷,寒徹心扉。
不甘心啊!
「王妃,王爺說有要事和逸王商量,所以今晚就……」六福從書房回來,話說的有點吞吞吐吐的,「就不過來了,讓王妃早點安歇吧。」
「還是不來啊……」水若惜冷哼了一聲,聲音有點喃喃的,一張俏臉卻因為憤怒而顯得有點猙獰,這是他第幾次拒絕自己了?
六福低著頭不敢出聲,最近,王妃變得好陌生啊。
良久,水若惜擺擺手:「你下去吧。」
「是。」六福擔憂的看了一眼水若惜,然後轉身退了出去,王妃其實挺可憐的。
「玉子軒,既然你對我無情,那麼,也就別怪我無義了。」水若惜微微的閉了一下眼睛,再次睜開,卻是滿眼的狠厲。
書房裡。
「二哥,為什麼不將無情截獲的信件交給父皇啊?」玉子寒有點不解,既然已經收集到了大哥和外邦聯絡的信件,何不藉機剷除呢?
「我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玉子軒卻微微的搖頭,玉子墨有野心是無可厚非的事情,畢竟作為皇子,只要父皇一天沒立太子,那麼大家也都有機會,甚至新皇沒有登基之前大家就都有機會的,而且,他幾次三番的買兇殺他,這也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甚至他還在自己的府裡安排了眼線,要不是自己命大,恐怕墳頭的草現在都老高了,他也不是不想報仇,只是,他總覺得哪裡不對。
玉子寒也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我們每次查到的線索,似乎都有意無意的指向了齊王府。」玉子軒抬眼看著玉子寒,「你不覺得有點太巧了嗎?」把玩著那信封信,底下竟然清楚的蓋著齊王的印鑒,忽然微微一笑,也許,他可以把這個當禮物送給齊王看看呢。
玉子寒其實也不是沒有懷疑過,但是,這一切在表面看來,似乎又那麼的合情合理。
「上次燕兒被綁架。」玉子軒將信件收起,「是衝著虎符令來的。」
「虎符令?」玉子寒一驚,「怎麼可能?知道虎符令在你手裡的人只有父皇和我,你不會是懷疑……」
「老三你記著。」玉子軒卻忽然打斷了他的話,「自從母妃去世後,我們就是最親最近的人了,只要你想要,二哥什麼都可以給你,甚至包括命,如果你想要這江山,二哥會幫你打,幫你守……」說著,微微的頓了一下,「這二十年來,對你,二哥只自私了一次。」
玉子寒微微的一怔,他知道玉子軒說的什麼事情。
「所以,我就算是懷疑自己,也不可能懷疑你的,你記住。」玉子軒的臉色非常嚴肅。
「二哥……」玉子寒微微的咬唇,「子寒都明白的,子寒對二哥,也是一樣的。」
「對你,二哥始終欠了一句話,那就是對不起。」玉子軒說的認真,「開始的時候,是不知道,後來知道了,我已經放不下了……」
「二哥,別說了。」玉子寒苦笑了一下,「我已經退出了。」只要她開心就好。
玉子軒愕然的抬頭,在這件事情是上,他其實一直都是矛盾的。
「我和她談過的。」玉子寒長出了一口氣,雖然苦澀,卻笑得真誠,「如果,她看我的眼神裡哪怕有一點的愛戀,就算你是我二哥,我也會將她搶過來的……」微微一頓,「可是,沒有,她說她愛你……」以後,她只能是自己的二嫂。
「謝謝。」玉子軒的心是雀躍的,也許欠三弟的,可以用別的來補償吧。
所謂一笑泯恩仇,說的就是這樣的情景吧。這些日子以來,一直盤桓在兩人之間的那點彆扭,也隨之消失了。
只是,那第四個知道虎符令下落的人,到底會是誰呢?
「所謂隔牆有耳。」玉子軒冷冷一笑,「不管是誰,總會有露出尾巴的時候的。」
玉子寒點頭。
「對了,那大運河的開鑿,可千萬要盯好了啊……」
「這個你放心。」玉子寒點頭,「對了,那水車試驗過了,真的很好用啊……」
玉子軒笑了,他可是撿著寶了呢,忽然想起,今晚上好像沒看見那丫頭啊,再看了一眼玉子寒,他忽然納悶自己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不自信了?竟然因為害怕他們舊情復燃,所以,每次三弟來,他總是將白小燕給打發走,以此來避免他們碰面,也許以後,就不必了呢。想到這裡,衝著門外喊了一聲:「段昭。」
「屬下在。」段昭立刻走了進來。
「去叫白小燕熬兩碗參湯過來。」
「是。」段昭啞然失笑,王爺出爾反爾的,那女人非抓狂不可。
果然,正在教大家打麻將的白小燕一聽今晚還要加班,就一臉的不爽:「玉子軒這傢伙玩我呢?」
「姐姐,既然他對你不好,不行就休了他吧。」流星一聽立刻添油加醋的,「這好男人可有的是……」瞧瞧,他給白小燕住的這叫什麼地方啊?哪能和暗閣比啊?
「休了他?」白小燕眉頭一皺,手摸著下巴似乎是在認真琢磨著,忽然點點頭,「好主意,等哪天姐姐受不了他的時候,一定會休了他的,不過現在,就先將就著吧,畢竟,他長得很養眼啊……」說完,扔下麻將乖乖的去熬參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