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燕在抬頭的一剎那，就覺得彷彿天地都黯然失色了一般。面具下的竟然是一張那麼完美的臉，彷彿每一分每一毫都是經過仔細的測算一般，每一個角度都完美的恰到好處。更讓白小燕鬱悶的是，一個大男人長得漂亮也就罷了，可是那皮膚比她還白，上面甚至連個豆豆都不長……
「我這殘障人士還不難看吧？」冷月的眼睛彎了起來，他的眼睛雖然是單眼皮，可是卻是那種狹長的形狀，此時一笑，彷彿那天上的一彎新月，比玉子軒那種雙眼皮的鳳目看上去似乎要迷濛了一點，也更性感……
白小燕其實沒想過冷月會將面具摘下來的，所以，她是真的被他給震驚住了，不自覺的都會感歎老天爺的不公平，怎麼可以將所有的好都集中在一個人的臉上呢？
只是，令白小燕自己都奇怪的是，她沒有流鼻血，也沒有像第一次見玉子軒那樣流口水，甚至腦子裡竟然一片清明。
聽出了冷月調侃的詢問，白小燕無辜的聳聳肩：「原來你是因為長得太好才戴面具的啊？害的我還誤會了……」說著誇張的搖了搖頭，「豈止是不難看啊，那是相當的不難看啊。」這男人實在是太適合做妖孽了，要是賣到牛郎店裡去，估計就賺發了……想著想著，白小燕就陰森森的笑了起來。
「你怎麼笑的那麼恐怖？」冷月沒好氣的敲了一下她的腦袋，「感覺好像要把我賣了似的。」
「你怎麼知道？」白小燕相也沒想就借口，說完之後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了。
「呵呵。」冷月卻無奈的笑了起來，「你知道嗎？還沒有一個女人見過我的真容呢。」語氣中透著那麼一點的高深莫測。
「不是吧？」白小燕忍不住回頭白了他一眼，「你不要告訴我你長這麼大沒有過女人？」不太可能啊，雖然她在暗閣的時間不長，可是，也聽過議論的，「不過，你的那些女人可真是賺了哦……」語氣裡透著濃濃的調侃。
「需要而已。」冷月再次敲了她的腦袋一下。
白小燕鬱悶的摸著被敲痛的地方，怎麼這些男人都這麼喜歡敲她的頭啊？萬一敲傻了怎麼辦？只是，她還沒來得及抱怨呢，冷月後面的一句話卻將白小燕雷了個外焦裡嫩：「我曾經發誓，第一個看見我臉的女人就是我的妻子……」
「呵呵。」白小燕訕訕的一笑，「那個，貌似我們之間的應該不算數吧？畢竟，你並沒徵求我的意見而私自摘下來的……」還有就是，她能活幾天還不一定呢，嫁人？等下次再穿越的時候吧。
「小燕，難道……」冷月卻忽然認真了起來，一把勒住了馬韁繩，將白小燕的身體扳了過來，迫使她看著自己，「難道做我的妻子比做他的妾要難嗎？」
「噶？」白小燕被嚇了一跳，呆呆的盯著冷月的那種完美到人神共憤的臉，一時竟然忘記了如何回答。
「或者說，你覺得我比他差？」冷月再次逼問。
「不是，不是的。」白小燕急忙擺手，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就有種無所適從的感覺。
不可否認，在看見他之前，白小燕會覺得玉子軒已經夠妖孽的了，可是，真正要和冷月比起來，他還是霸氣了一些，不像冷月那種近乎懶散的氣質，幾乎真的是將「妖孽」這個詞的精髓都給演繹了出來，即使他現在很認真的看著你，你也會覺得他眉眼含情……
可是，這種極致的美，又美的會讓人望而生畏，好像靠近了就會褻瀆了他的美一般，不由得想起了《愛蓮說》裡的一句話：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雖然對一個殺手來說，這樣的形容有點奇怪。但是，她真的就是那樣的一種感覺。
「你看，你也被我迷住了，不是嗎？」冷月的眼神懶懶的，聲音淺淺的，卻對人有著一種致命的吸引力，讓人無法移開視線，無法抗拒他的靠近，而白小燕童鞋的意志力就更是不堪一擊了，所以，當他的唇貼上她的時候，她的腦袋是清醒的，可是，身體卻是無力的。
直到冷月心滿意足的鬆開了她，白小燕這才發現自己好像剛才一直都沒呼吸，久違的氧氣讓她大口的喘息著，同時也將理智帶了回來。
說實話，白小燕不排斥冷月的靠近，但是，她清楚的知道，這種感覺不是心動，就算他吻住自己的時候，她也沒有那種如電流穿過心臟的感覺……
只是，白小燕卻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向他解釋這些感覺，只得惴惴不安的垂下了眼簾，她其實還是很害怕傷害他的。
「女人，也傻了吧？」冷月卻忽然挑釁的衝著白小燕挑眉，「本尊每次都會被你弄得一身狼狽，現在，總算是扳回了一局了。」
「噶？」白小燕是真傻了，感情他是在耍自己玩呢？
「哼。」冷月卻得意的挑了挑眉頭，「本尊會要一個連接吻都不會的笨女人嗎？真不知道明王那個白癡是怎麼回事……」
「是啊。」白小燕機械的點頭，「他是挺白癡的……」只是，她不知她說這話的時候，眼裡竟然無限柔情。
冷月的眼神暗了下去，一抹悲痛在眼底氤氳了開來，她真的愛上他了。
白小燕不置可否的看著冷月，不知道為什麼，聽了這話，她不僅沒有一絲放鬆，反而升起了一絲淡淡的酸楚，不過，只是一瞬間，她就誇張的拍了他一下：「冷月，算你狠，咱們的梁子算結下了……」然後卻快速的坐正了身體，不再看他，只在心裡默默的說了聲「謝謝」。
其實，辜負與被辜負都是一種傷害。
*
感謝親 影伊 的四朵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