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子軒將白小燕扔回了百花苑之後,不由分說就辟里啪啦的打了她一頓屁股,又警告她要是再折騰就會被直接扔回磨坊。
「你憑什麼打我?」白小燕不服氣的大叫,「我又沒做錯事情。」
「還不知道錯?」玉子軒氣結,手勁加重又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我做淑女有什麼錯?」
「淑女?」玉子軒忍不住啞然失笑,「你那叫淑女啊?當著別的男人的面就搔首弄姿,媚眼亂飛,還沒有錯嗎?說,準備勾引誰?逸王?」說到這裡,猛然覺得心裡不舒服了起來。
「你別亂說啊。」白小燕大叫,「我可是清白人家的女孩,你不能亂扣帽子的,你這叫毀人清譽,我可以要求你賠償的……」
「你敢說你和三弟不認識?」玉子軒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
「是認識啦。」白小燕有點心虛的摸摸鼻子,「也不過是他幫我透過一隻雞,僅此而已。」
「你,沒有喜歡他?」玉子軒覺得自己都有點不可理喻了,竟然問這麼幼稚的問題。
「你是在吃醋嗎?」白小燕卻忽然瞪大了眼睛答非所問。
「誰吃醋了?」玉子軒一聽立馬臉色一沉,「你是我的妾,我用的著吃醋嗎?」說完,看了她一眼然後轉身就走,打死他也不可能承認自己吃醋的。
死鴨子嘴硬。白小燕看著玉子軒的背影嘟囔了一句,心情甚好。只是屁股那裡傳來的火辣辣的感覺讓她又忍不住皺眉,死男人下手真狠。
七喜也終於放棄了對白小燕的改造計劃,她可不想再丟人顯眼了,主子要如何,也不是她一個小丫頭能說了算的。
風彩居裡。
水若惜黯然的坐在窗前,院子裡的牡丹花開的正艷。
軒,你終是動心了,原本以為你不愛我,也不會愛上別的人,那麼,即使你有再多的女人,我也會是唯一一個能與你並肩而行的人,所以,我寧願不惜任何代價,只要能靜靜的守候在你身邊就好……可是,原來你不是不會動心,只是惜兒不是能讓你動心的人罷了……
白小燕!
水若惜想到這個名字,不自覺的咬了一下嘴唇,眼裡閃過一抹黯然,隨即抬頭,眼裡的黯然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冰冷,與她平時的溫文爾雅的氣質異常的不符。
「王妃。」此時,六福走了進來,「王爺是和逸王爺他們一起用的午膳,現在已經回書房了。」
「嗯。」水若惜回神,眼裡已經恢復了往日的淡然,輕輕的起身往外走去。
六福微微的歎息了一聲,然後跟在了後面,朝著書房走去。
「見過王爺。」水若惜在段昭通報後走了進去。
「這麼大熱的天,有什麼事情讓丫頭過來說一聲就是了。」玉子軒起身,拉了她的手坐下,說實話,對於水若惜,他是有著愧疚的,雖然知道她嫁給自己的目的不純,但是起碼這兩年多來,她並沒有異常,反而將王府搭理的井井有條,盡職盡責,所以,對她,他始終帶著一絲客氣。
「無妨的。」水若惜淺笑,「臣妾這次過來,是想提醒一下王爺,後天是家父的五十壽誕,不知道王爺是否出席?」
「惜兒放心,本王怎麼會忘記呢?一定準時參加。」玉子軒淡淡的一勾嘴角,「禮物已經讓馬成在準備了。」
「謝王爺。」水若惜急忙起身行禮。
「王妃客氣了。」玉子軒伸手扶住了她。
「臣妾還有一事相求。」
「但說無妨。」
「惜兒已經久未歸家了,有點想念母親,所以,想借此機會提前回去看看,不知道王爺意下如何?」
「王妃一片孝心,本王又豈能不允?」玉子軒拍拍她的手,「只是今日本王還有事情未處理,就不能親自送你了,讓段昭代本王跑一趟吧。」
水若惜點頭,沒有任何的失望,原本就沒想過玉子軒會去送她,但是也沒想到他會讓段昭去,這段昭雖說是個侍衛,可是,整個天啟誰不知道段昭其實就是玉子軒的影子一般,段昭在很多時候,其實就代表了玉子軒本人的。
玉子軒看著水若惜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最終卻只是淡淡的勾唇,然後轉身。
「大師兄。」此時,莫笑然走了進來。
玉子軒點頭:「坐。」
「不了,我是來向你辭行的。」莫笑然的臉色有點凝重,「家裡來信,家父病重,我必須回去一趟。」
「好。」玉子軒也不多問,「一路小心。」
「大師兄,我……」莫笑然忽然欲言又止,「我上次和你說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什麼事?」玉子軒故作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你忘了?」莫笑然忍不住大叫了起來,「就是雙兒的事情啊。」
「雙兒?」玉子軒的眉頭微皺,「她可是你嫂子啊。」
「是嗎?」莫笑然挑眉。
「起碼表面上是。」玉子軒同樣挑眉。
「請大師兄成全。」莫笑然突然跪了下去,「讓我帶她走。」
「以她現在是明王側妃的身份,你覺得帶的走她嗎?」玉子軒歎了口氣,這傻小子真是不用腦子。
莫笑然微愣,眼神隨即暗淡了下去,他的確考慮的欠周詳。
玉子軒微微的搖了搖頭,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師兄會幫你守好她的,你快去快回。」
莫笑然的眼裡再次亮起了神采,然後點點頭:「師兄,大恩不言謝。」然後轉身出了書房,他今晚不想再在門外站崗了,他要好好的和她話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