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昭看了一眼白小燕,終於悠悠的歎了口氣。
玉子軒在刀疤男走後,這才抬起頭來,但是,白小燕分明感覺到那眼裡的怒火,害的她心虛的低下了頭,但是,因為嘴裡被臭襪子堵著,所以,她沒辦法辯解。
「哎。」段昭卻鬱悶的歎口氣,「見過笨的,可是沒見過你這麼笨的啊,主子的一世英名,全毀你手裡了……」
白小燕一聽不幹了,怎麼就毀她手裡了?還不是因為被這個無良的主子剝削,留下的後遺症啊?不行,她一定要申訴,還要控訴。想到這裡,拚命的嗚嗚著,使勁的晃著腦袋,還別說,折騰了一頓之後,嘴裡的臭襪子還真被她給吐出去了。
「咳咳……呸呸……嘔……」白小燕拚命的咳嗽,使勁的吐著嘴裡的口水,他娘的,這誰的襪子啊?估計一個月都沒洗了吧?
終於,嘴裡的味道淡了,胃裡也平復了下來,這裡抬起頭來看著玉子軒,千言萬語卻只化作了一句話:「王爺主子,別鬧了,咱回家吧。」雖然王府裡經常吃不飽,還要被當驢使,可是,也比吃臭襪子強啊,只是,本能的還是不太相信這綁架案是真的。
「雲丘山龍虎寨,一年前興起的土匪窩,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並且還經常綁架過路行人。」段昭歎了口氣,「最近這一個月竟然製造了六起綁架案,而被綁之人,無論交不交贖金都被撕票了,甚至連來交贖金的人都不留活口……當地官府組織了幾次圍剿,皆因這些山賊武藝高強,行蹤不定,且這雲丘山地勢險要而失敗,我們三人,應該是這個月的第七起被綁之人,當地衙門因為束手無策這才不得不上書朝廷……」
「不是吧?」白小燕雖然聽的膽戰心驚,可是嘴上卻依然懷疑,「這麼大的新聞我咋不知道呢?再說了,那也不用王爺親自出馬吧?」
段昭搖搖頭,等她知道了那還叫新聞啊?幾次圍剿不成,百姓早有怨言了,王爺親自來,還不是怕出差錯?只是,跟這個女人怎麼可能講清楚嗎?索性不理她了。
「喂。」白小燕一看段昭不理她,不由得不滿的喊了一聲。
「閉嘴。」此時,一直沒說話的玉子軒卻忽然厲聲喝道,嚇得白小燕一哆嗦,剛想回嘴,卻忽然頓住了,只聽見門外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
白小燕瞪大了眼睛向著那聲音看去,頓時只覺得渾身發抖,恨不得立刻就暈過去,只不過,最後只是哆嗦著大叫了一聲:「蛇。」
「是劇毒蛇。」段昭的臉色也微微一變,那蛇幾乎都通體泛著寒人的綠光,一看就是劇毒蛇種,蛇們進了柴房,個個都高昂著腦袋,不停的吞吐著信子。
「怎怎怎……麼辦?」白小燕終於知道她的懷疑是多麼的幼稚了,本來她不想哆嗦的,可是,那嘴唇卻根本就不聽她的使喚了,別笑話她沒骨氣,面臨生死,她真的做不到江姐的境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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