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風拂過卻讓她漸漸地清醒下來,火兒再次坐了下來,扭過頭,看向南鑰祈翎,唇角有些泛白,吐出兩個字,「原因。」
「母后的意思。」
「你應該不會如此聽話的。」
挑眉,火兒看著他緊皺的眉頭,冷哼一聲,眼神裡有著輕蔑,「不喜歡就不娶,跟我說有什麼用?想說,應該跟你的母后去說。」
「……這是朕欠她的。」
沉默了許久,南鑰祈翎再次躺了下來,頭枕著雙臂,幽幽的說道。
「娃娃,有沒有興趣聽一個故事。」
「沒興趣。」
「娃娃……」拖著尾音長長地歎息了一聲,南鑰祈翎的聲音裡有著落寞,「可是朕想告訴你,你是第一個朕願意傾訴的人,不要拒絕好不好?」
火兒沒有說話,卻也沒有搖頭。
看著這樣的火兒,南鑰祈翎卻鬆了一口氣。
這彆扭的娃娃,還是心軟的不是嗎?她可以一走了之的,卻還是留了下來。
「娃娃,你應該知道,朕有兩位王兄、三位王弟,其中二王兄與朕都是母后所生……」抬眼,看著火兒微微側過來的小臉,才接著問道:「娃娃知道朕的二王兄是如何死的嗎?」
「早年夭折。」
轉過頭,火兒淡淡的說道。
南鑰祈翎搖了搖頭,涼薄的唇抿的極緊,緩緩地開口,「不是。」
挑眉,火兒冷笑,「皇室還是這麼的骯髒,怎麼,被人刺殺?看你的樣子,應該是跟你有關吧?」
眸間詫異一閃而過,南鑰祈翎點了點頭,「的確是刺殺,也是因為我,不過刺殺的對象其實是我,而不是二王兄,他是替我擋了一劍而死的。」
幽幽的說完,南鑰祈翎彷彿又回到了當年,他滿身的血,抱著血流不止的少年,一步步的向皇宮爬去,然而,還沒有等到有人來救,那個時常對著他笑的兄長已經永遠的離開。
「然後呢?」
火兒眉間微蹙,雖然早就想到這個可能。
但是,看著南鑰祈翎眉心的苦楚,心還是有點不舒服。
「然後,朕活了,他死了,再然後,母后開始恨朕。」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南鑰祈翎輕描淡寫的說著,唇卻抿的更緊,勾勒出一抹俊美卻淒美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