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南鑰皇宮。
翎啟宮。
琉璃燈幻化出一抹旖旎的景象,大紅的錦緞綢緞掛在四周,在尊貴奢華的宮殿裡平添了一份柔美的氛圍。
踱著虛浮的步子,南鑰祈翎揮了揮手,讓門外的宮婢離開。
隨即,一步步的向翎啟宮內走去。
拂開珍珠簾子,墨眸在看到那靜靜地端坐著的火兒,眸間閃過一抹邪肆的笑意,映襯著那張妖嬈的臉,更顯的妖孽十足。
在南鑰祈翎走近翎啟宮的時候,火兒就已經感覺到了他的氣息。
鳳冠下的小臉閃過一抹嘲諷,餘光瞥見他虛晃的步子,嘴角的笑意更冷。
清雅脫俗的小臉上,因為夜色的關係,泛著一層朦朧的虛幻,如果不是那被風吹起的珠簾發出的清脆聲,南鑰祈翎真的以為他此刻看到的只是一場虛幻罷了。
站在鏤雕床格邊,南鑰祈翎伸手托起了火兒精緻的小臉。
三分笑意,七分戲謔,吐出的氣息,溫熱異常,「娃娃,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長的真的很讓人想入非非?」
挑眉,火兒的唇角抿的極緊。
隨即勾起一抹冷笑,「想入非非?對著一個七歲的小孩,你說想入非非?南鑰祈翎,你難道真的如傳言說的那樣,有戀童癖?還是,你本身……」
停頓了稍許,火兒深瞳漸深,緩緩地吐出兩個字,「有病。」
臉色一僵,南鑰祈翎訕訕地收回來手,坐到了火兒的身邊,砸吧了一下嘴,「真不可愛。」本來是想著逗逗她的,結果反而被她將了一軍。
「可愛不可愛是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
挪開一寸,火兒撫了撫頭上鳳冠,伸手一扯,那華貴異常的鳳冠,立刻落在了她白皙的小手上。
隨手扔在了床格上,扭了一下有些酸痛的脖子。
站起身,逕直走到一旁的檀木桌旁,執起一塊糕點,放入口中。
入口即化,這皇宮中的東西與丞相府的就是不一樣。
愜意地抿了一口桌子上擺的酒,自顧自得吃的極為愜意。
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南鑰祈翎轉身,看著那被遺棄在床格上的鳳冠,無數顆珍珠在琉璃燈的映襯下,泛著輝光,卻絲毫沒有引起主人的注意。
挑眉,南鑰祈翎站起身,走到火兒面前。
伸手,奪過她手裡即將入口的瓊漿,放在鼻翼下,輕輕地嗅了嗅。
歎了一聲,「果然是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