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血液流淌在我指縫間,你笑靨如花,我感覺到了自己心臟破裂之聲……
窗外,清風拂面,溫和而清爽的春分肆意的竄動跳躍,帶出了這個季節特有的鮮活和生機。
陽光從窗中緩緩流瀉,傾灑在床上的人兒上。
躺在床上的女人皮膚薄的幾乎透明,下面細小的青色血管隱約可見。及肩的長髮柔柔分散在兩側,卷而翹的長睫毛將她眼睛本有的靈動深深的掩埋起來。滴滴滴∼∼透明的液體正從插在輸液瓶的管子裡緩慢流進她的血管,然後傳達到她的身體裡。
門被輕輕推開,一個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然後一個溫柔的吻輕落在她的額頭上,「瞳兒,我的睡美人,你都睡了一年了,起來和我說說話好嗎。」語氣裡流瀉的那是一種叫思念的東西。
人兒沒有一絲的反應,南宮漠拿起一旁的毛巾拭了拭盤裡的清水為女人擦拭身體,動作幾分的小心翼翼又帶著熟練,仿似他每天都重複做著這個動作。
那天在她以她的身體撞碎玻璃後,外面照射進來的強烈光線果然將那些隱士的隱身術破解了。同時,火炎,上官離,韓陌他們也隨後趕到。幾架大型的直升機和上百的黑色昂貴轎車同時抵達現場。失去隱身術的黑暗隱士就像洩了氣的皮球,輕易的就將他們抓獲,只是在混亂中黑祭斯卻跑掉了。
南宮漠擦拭到她的肚腹的時候,手停了停。那裡已經平坦一片,孩子已沒,在她墜樓的那天。
當時的她幾乎當場沒了呼吸,能救活她已經是上天對他的憐憫和眷顧。孩子沒了雖然他也難過,但孩子較之於她,她是他的命。若失去她,他的世界如高山,整個傾塌了。那些分崩離析的碎片,一片片刺進他的心裡,那些妖艷赤紅的鮮血,也成了他的夢魘。
「別跑,你給我站住!」外面吵雜一片,一隻白色的小犬叼著一個粉色的蕾絲文胸在走廊裡快如閃電般奔跑著。接著從敞開的落地窗戶跳躍進南宮漠的房間,很不巧和剛站起來的南宮漠來了個正面碰撞,它口裡叼著的粉色蕾絲文胸很不小心地扣在男人的頭上。
很快,一位俏麗的護士紅著臉低著頭走了進來,囁囁道,「南宮先生,你養的那個小犬它又將護士更衣室裡的文,文胸偷走了,這次,這次它偷的是我,我的內衣。」護士說話結結巴巴的,心如小鹿撞般怦怦地跳著,為面前這個比明星般還要好看帥氣的男人。
男人沒有任何回應,俏麗護士疑惑地抬起頭來,一看到男人頭上掛著個文胸,臉色鐵青地站在原地那個滑稽樣子,不禁撲哧的一聲笑了出來。
「哈哈∼∼南宮先生,你的頭,你的頭上掛著,掛著∼∼哈哈∼∼∼∼」
「出去!」男人語氣中夾帶著隱隱壓抑的怒火。
「那我的內衣∼∼∼護士一看男人已儼然冰潔的臉,趕緊說道:「那,就我送給你好了,你要好好收藏哦。」說完捂著臉春心蕩漾地跑了出去。
「犬白白,你這個色犬,你給我死出來!」南宮漠怒氣滔天地將躲在床底下的小犬一把扯出來。
「嗚嗚嗚∼∼∼小犬聳拉著腦袋,圓滾滾的眼裡淚垂欲滴,怎麼看都完全是一副小正太無辜的模樣。
「少在給我裝可憐!犬白白,你完全遺傳了你父親犬夜白的色相,你母親芭芭拉優雅迷人的優點真是浪費了∼∼∼∼」
「唔———好吵,是誰在吵我睡覺呢?」白淺瞳輕動羽睫,一雙彷彿蘊藏著秋水迷離的美眸緩緩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