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點!」
醫院走廊上響起了一片凌亂急促的腳步聲。幾個穿著白袍的醫護人員一前一後風馳電掣推著兩輛急救推車走在通道上。正在通道上走著的路人被車上兩位全身染滿鮮血的男女的恐怖樣子驚得紛紛躲避身子。
一個往左,一個往右,被推往了不同的方向。
「瞳兒,瞳兒!」上官離焦急在後面喊著。
「砰!」手術門被關上,急救室的紅燈亮起。
上官離壓抑不住全身的顫抖滑落在醫院的走廊上。回想他在山腰下見到全身是血的她倒在地上,恐懼像滑膩的蛇一樣緊緊纏上他的身,讓他喘不過氣來。「瞳兒,別離開我,我不能沒有你。」
同一時間,另一個急救室也在面臨著更嚴峻棘手的情況。
幾個護士正手忙腳亂的為已經昏迷的南宮漠止血。主治醫生滿頭大汗取出了他身上的子彈,縫合了傷口。看著男人身上觸目驚心的刀痕,他那拿著鉗子的手也不禁顫了起來。額頭上濃密的汗珠順著臉頰往下流。守在旁邊的護士見此,趕忙上來為他擦汗。天,這是他20年操刀醫涯裡看到過傷勢最嚴重的傷者。男人身上的肌膚沒有一處完好,滿滿猙獰的刀痕橫布交錯,他估算不會少於一百道。而最為嚴重的傷是有兩刀從位距離他心臟附近的胸膛上直直劃開了兩條大口子,血肉都翻了出來,甚至隱隱見到了心臟,看著顯的格外恐怖。
他能支撐到醫院已經是一個奇跡了。
滴滴滴滴——一旁的儀器突然閃爍起來 「醫生,傷者的血壓在急速下降!「
「醫生,傷者快沒有呼吸了!」
一旁的護士緊急報告著情況。
醫生皺了皺眉看著心率器,「準備電擊!」
「電伏200!」
「電伏300!」
「電伏360!」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傷者停止心跳……
「瞳兒,瞳兒,快起來,別睡了。」
白淺瞳睜眼一看,一身白衣的南宮漠站在她床頭。
「南宮漠,你怎樣在這裡?」
南宮漠淺淺地笑,眼眸裡淌著無限的柔情,然後低頭蹭了蹭她的嬌俏鼻子,輕輕地說,「我就要走了,不跟你道別,我怎麼捨得就這樣離開呢。」
「離,離開?你要去哪裡?」
白淺瞳一把抓住男人的大手。手冰涼涼的,不像他平時撫摸她臉時,總是溫熱,有力。
「去很遠的地方。」
「很,很遠的地方?那有多遠?不能帶我一起去嗎?」
「不能。那個地方不適合你,你要乖乖留在這裡照顧好自己,別讓我走的不安心。」
「那你要多久才回來?我等你。」
「我不會回來了,瞳兒,再見……」南宮漠轉身。
白淺瞳心驚,想要狠狠將他抱緊卻撲了一個空。
南宮漠身影漸走漸遠,在門口模糊直至濃縮成一個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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