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裡熱氣騰騰。門嚓一聲被拉開,一雙雪白的玉/足走了進來,接著衣服一件件落在瓷磚地板上。白淺瞳看著全身落地鏡裡面的自己:嘴唇紅腫;脖子上,胸部,肚腹,腿上青青紫紫一大片,這個眼睛無神,臉色蒼白的女人真的是自己嗎?白淺瞳苦笑地甩了甩頭,然後玉/足邁進一旁的浴缸裡。
將自己泡進灑滿精油的熱水裡,下身撕裂的酸痛頓時減輕了些。在這芬芳氤氳的香水中,白淺瞳慢慢閉上了眼睛,心裡輕輕念著:南宮漠,南宮漠∼∼∼∼
眼角的清淚終於滑落,最後抵不過身上的疲憊她慢慢地睡過去……
翌日,白淺瞳腦袋暈暈沉沉地走到公司樓下,腳步虛浮猶如踩在棉花上。糟了,肯定是昨晚自己睡在浴缸裡到半夜著涼了。敲了敲自己越來越沉重的腦袋,白淺瞳強打起精神往電梯處走去。
有兩個人走了進去,眼看電梯門即將合上,白淺瞳急叫了出聲,「請等等。」
電梯門霎間又打了開來,停留在原地,顯然是在等她。白淺瞳欣喜地跑進去,揚起笑容準備道謝。但當看清裡面的人,笑容頓時僵住。是夏雪,還有南宮漠。他們怎麼一早出現在這裡?難道是來找火炎的?白淺瞳絕對沒想到在隔天見到南宮漠,尤其是在他們發生了關係,卻是不歡而散。
「小姐,請問你幾樓?」夏雪禮貌問道。
「哦,21樓,謝謝。」再次開了聲,白淺瞳才覺得自己的嗓子嘶啞,火辣辣的。
「真巧,我們也是。」夏雪轉頭一笑。
電梯在緩緩上升,白淺瞳默默退到電梯右邊的角落裡,低頭不語。
「南宮哥哥,等會見完火炎哥哥後我們去吃一頓豐盛的好嗎?「夏雪走進南宮漠身邊挽著他的手臂甜甜問。
「怎麼聽你語氣,好像你很久沒有吃過好東西一樣,別人不知道還以為我虐待你呢。」」可是我之前動心臟手術躺在醫院裡大半年,醫生一會說這個不能吃,那個要戒的,口裡吃的全是清淡之類的東西,再這樣下去醫生要治療的不是我的心臟,而是我嚴重失調的味蕾了。」夏雪鬼精靈地眨了眨眼。
「你啊,明明是自己嘴饞了。「南宮漠無奈地點了點夏雪的鼻子。
「呃,呵呵∼∼夏雪見被人拆穿,臉紅了紅,「討厭啦,南宮哥哥幹嘛說出來。」夏雪生氣地捶了捶南宮漠的胸膛,但語氣卻活脫脫向自己喜歡的人撒嬌的模樣。
「哈哈∼∼∼」南宮漠發出爽朗的笑聲。
印象中,南宮漠從沒在她面前露出過這樣愉悅的的笑容。他應該常常笑的,白淺瞳想。從他嘴唇逸出清朗笑聲是一件多麼正確的事,他笑起來眼角拉得長長的,整個人都像染上了一層溫暖的色彩。
女人又和男人說了什麼,男人笑聲不斷。白淺瞳卻覺得自己的頭越來越沉重了,腳甚至有些站不穩,只能靠著電梯壁的支撐才不至於滑倒。在背後看著他們判若無人的打情罵俏,白淺瞳覺得自己的呼吸被人緊緊扼住如窒息般的痛苦。第一次,白淺瞳覺得這電梯很緩慢,5分鐘的目的地卻彷彿一個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