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劇場的廣播宣佈演出即將開始,一輛黑色加長版林肯,也開到了劇場附近隱僻的巷口。
透過暗色的玻璃窗,明夕看著劇場上大大的時鐘,心急如焚。
還有五分鐘,就到十點。
從小,父親就教導她,要做個言而有信的人。
所以,她從來不遲到,不毀約,不失信於任何人,這是她做人的原則。
無論今天這場演出,是一個精心策劃的陰謀,還是一場驚心動魄的浩劫。
她都想好好完成。
就算下一秒要死在這個魔鬼的手中,她也不想讓自己的人生留下遺憾。
何況,她是那麼熱愛芭蕾舞,如同熱愛她的生命。
尊王還在不緊不慢的喝著烈性伏特加,一路上,他已經喝了十幾杯。
「演出馬上要開始了,我得下車。」明夕皺眉盯著他。
車門被反鎖,她無法下去,所有人都看他的臉色行事,沒有他的指示,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尊王無動於衷,繼續喝酒。
「你到底想怎麼樣?快開門。」明夕抓住他的手臂搖晃。
她的左耳,多了一個細小的黑寶石耳釘,在車燈的照耀下散發出奪目的光澤,當頭微偏的時候,掠閃而過一絲淡淡妖嬈的模糊光霧。
這個耳釘,可以讓他知道她所有的行蹤,聽到她所發出的所有聲音。
「你是迫不及待去演出,還是迫不及待想離開我?」他斜瞥著眸子,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她怔了一下,不可思議的冷笑:「你什麼意思?難道我不應該迫不及待想離開你?你把我折磨得這麼慘,難道還期望我對你依依不捨?你以為我是受虐狂嗎?」
他扭過頭,冷厲的盯著她,眸子裡竄起兩簇熾熱的火花,越燃越烈。
「王,請熄怒。」葉雄勸道,轉眸又對明夕說,「一切迫在眉睫,錯過這次機會,你就再也無法離開了。」
明夕心裡一怔,是啊,徐敏還在他們手上,都這個時候了,我還跟他較勁,不是自討苦吃嗎?
「就當是我不好,對不起。行了嗎?我還要化妝換衣服,如果遲到,一切都來不及了。」她委屈求全。
尊王閉上眼,下巴微點,車門立即被打開。
早已喬裝好的冷琴和明夕下車,往劇場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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