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王心頭一顫,將明夕抱到床上,摸了一下她的額頭,好燙。
他剛才被怒火沖昏了頭,那麼殘忍猛烈的折磨她,甚至不顧她的苦苦哀求,折磨了那麼久,她的身體一定是傷到了,再被冷水一沐,肯定生病了。
他喜歡用冰水沐浴,卻忽略了,她承受不了。
「來人。」他冷喝。
「王請吩咐。」女僕在外面回應。
「馬上讓劉亞過來。」他十分焦急。
「是。」
尊王將她手上的面具取下來,戴回自己臉上,替她蓋好被子,轉身打開房門,女僕早已拿著新的衣物和夜宵守候在外面。
「出去。」
「是。」
尊王坐到床上,將明夕摟在懷裡,下巴貼著她滾燙的額頭,感受到她的痛苦和難受。
第一次,覺得後悔,後悔剛才,不應該那樣對她。
可她為什麼要這麼倔?為什麼每次都要挑釁他?甚至故意激他?
這麼多年,他已經習慣了高高在上,受人仰視。
沒人敢忤逆他,違抗他。
他無法容忍任何挑釁。
可是,她不僅一次又一次的頂撞他,還不知死活的觸犯他的禁區。
居然說他不應該存在,這句話,怎能不讓他失去理智?
她不知道,在他心中,一直有一個黑暗的禁區,那是連他自己,都不敢觸碰的傷痛。
在他五歲那年,他的心房,就長出了一棵尖銳的毒刺。
十幾年來,他所承受的痛苦,就是肥料,灌溉著這棵毒刺,漸漸成長。
那根毒刺越長越大,越長越鋒利。
鋒利到……只要他在電視、雜誌、報紙上,看到關於他們的消息,他的心,就會被那棵刺狠狠的刺痛,鮮血淋淋,千瘡百孔……
而疼痛,是讓他變得冷酷無情,殘暴噬血的激素。
他會用極度的殘暴,回敬那些讓他嘗試疼痛的人,卻唯獨除了他們,他是不能動的。
所以,這些年,他已經不再讓所有關於他們的消息傳到自己視線裡,他學會了隔絕。
也學會了遺忘。
可是,今晚,她的那句「不該存在」,讓他的心,再次嘗試到了那種久違的疼痛感。
這種疼痛感,瞬間將他變成了毫無理智的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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