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每個人都心影憧憧,是與非,白與黑,全部都被一片硝煙所佔領,卻偏偏只剩下一片喧鬧,一片陰暗。
國外與國內的黑道勢力打成一片,政府卻無能為力。
戰火連續了兩個星期,不二和美娜的婚事卻完全沒有因為這一戰火而停止。
他們都有各自的勢力,他們可以保證,他們的婚禮正常進行,不受到任何的干擾。
婚禮這一天,他們彼此卻都是心事重重。
不二擔心著她所愛的人。
美娜擔心著她腹中的孩子。
不二看著窗外,冰藍色的眼睛中早已經沒有了往常的感覺,她怎麼樣呢?
打她的電話,無人接通,與她,好像已經是天地相隔。
她的微笑,她的彆扭,她的面孔,一個個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他突然間覺得他很落魄。
美娜的笑容被僵住,就算快要結婚,他的臉上也沒有表現過認真的微笑,他的心中依然有著那個女人,他的心中,永遠不會有她的位置。
她不知道她這樣做下去,是對……還是錯。
但是她並不後悔,怎麼說呢,能夠像這樣看著他,看著他這麼久,她已經知足了。
今天,究竟能否順利進行呢?
她不得而知。
木雨澤像是發瘋了似的,她找不到了。
不論是打她的手機,還是尋找她的信息,都什麼都不知道了。
她不會有危險,這點是他深深相信的,這點也是他從不懷疑的。
但是,她究竟去了哪裡呢?
他想要告訴她,不二周助只屬於她一個人,可是,她呢?
她究竟又在哪裡呢?
就算,心在動搖,但舞卻並不凌亂。
儘管,心在顫抖,但刀卻並不遲鈍。
那天,遇到了你,我們相遇。
那天,認識了你,我們相識。
那天,愛上了你,我們相愛。
那天,恨透了你,我們分手。
那天,恨化作前所未有的愛,我將自己完全交給你了你。
那天,那愛被狠狠地撕裂,你成為了我生命中最遙遠的夢。
也是那一天,你將和她站在婚禮上,進行你們的愛的見證。
更是那一天,我的心恍若玻璃一般輕易地破碎。
你告訴我,你愛我。
我相信你,你愛我。
但我不相信你,你一點也不愛她。
我們的愛因無形而恐懼。
人無法違反命運的潮流。
不論生亦死,淨抑或不淨又或是愛恨情仇都不斷交迭的數個歲月。
人,都是依靠自己的感知和認知來認識這個世界。
感知和認知是曖昧不清的東西,現實也許也只是鏡花水月,人都是活在自己的自我意識中的。
我抬頭,那寧靜的天空中好似被無情地劃過了一條痕跡。
我低頭,那廣闊的大地上好像被無情地劈裂了一道山井。
無限的煩惱猶如泡沫,路還仍然薄薄暗黑。
是夢境還是現實,是謊言還是真相。
無從得知,眼前的殺戮,好似和我已經不再符合。
只有因無知和恐懼失足的人們,才會做著飛翔在天空的夢。
即使觸摸到了天與地,卻觸摸不到他遙遠的心,觸摸不到事情背後的真心真相。
罪與孽,眼前的殺戮吱嘎作響。
就像陽光一般,貫穿整個世界。
那一滴滴鮮血,搖搖晃晃,
死亡的究竟是我們還是我們的心?
只是執拗地加上的裝飾,是瞭解抑或是無知?
孤獨地踏入遙遠的彼岸,腹中的小生命的出現,是一個幸福的誕生還是一個災難?
你如今化作一匹狼。
用你噬人之口,聲聲嘶吼著說愛我
難道你還要我如同往常一樣,對著你說「我愛你」嗎?
不想再廝殺,不感興趣。
來到日本,方才知道,皓,律和白艾一起隱居了。
他們也不再想要參加凡事的芬芳了。
日本的黑道勢力,只是一個幌子,基本上不堪一擊。
原本預定用半年來消滅這裡,如今卻被宣告兩個星期結束。
這是注定?
我平靜地目睹著所有的一切,眼中是永遠空洞,臉上是無情的笑意。
不動手,不躲避,憑藉著冰冷的氣質,讓所有人敬而遠之。
我答應你來這裡,是為了腹中的寶寶。
自然,我也不會為了幫你,讓我的寶寶受傷。
今天,沒有記錯的話,就是周助的婚禮了啊。
如今的你……幸福麼?
「你信不信你繼續在哪裡一動不動地站著我就弄死你肚子裡的那個東西。」
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看了她一眼,挑了挑眉,「有本事你就來。」
你丫的有本事讓我肚子裡的寶寶出了一點事情我就廢了你。
「你就不能幫幫忙?」
「幫你個頭的忙啊,這麼簡單還需要我幫忙?」
「你、、、、」
「我?我怎樣?」
「管你!」
「沒讓你管!」
每天……基本上都保持著溫馨的小吵小鬧,不知道為什麼,她雖沒有名字,卻給我一種格外的熟悉的感覺,格外的溫暖。
她從來沒有強迫過我去做什麼,但是,她好像很理解我,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呢。
「對了,你沒有想過去把那個跟你一-夜-情的男人找出來?」不知什麼時候,她也退了下來,站在我旁邊,看著眼前無情的鮮血飛濺著,卻面帶微笑地問著。
「沒有想過。」我頓了頓,好像又響起了什麼,「那是不可能的。」
「呵呵,要不,你考慮考慮我們兩個結婚了吧,實在不行我裝男的,你當我老婆!」
我瞟了她一眼,「啊恩?你以為我同性戀?」
「呵呵,那可不敢!」
「去找他吧,今天訂婚的話,應該還來得及。」她微微一笑,看著我,平靜地說著。
我一愣,她……什麼都知道?
「我查過。」看著我的樣子,她調侃著說道。
我低下了頭,靠著牆壁,找他還有用嗎?
「去吧,有的東西……錯過了就永遠錯過了。」她繼續說著,好像在說一些不相關的話題。
「錯過了就算了。」我笑笑,既然已經灑下了句號,就瀟灑一點。
「不可能算了的,你知道麼……我的肚子裡也曾經有一個寶寶,我愛他,所以我設計讓他跟我發生了關係,雖然他一直都不知道這件事情,當我跟他告白的時候,他告訴我,他喜歡的人永遠不會是我,我心碎了,我不知道他喜歡誰,最後我很認真很認真地查到,他喜歡的人,名字叫做韓雪。我沒有辦法,只認為我們之間永遠都不可能了。
世界上叫韓雪的人無數多,曾經我以為你就是那個韓雪,但是我查了之後,也知道了你的真正身份,手塚寒雪才是你,而不二周助是你喜歡的人吧,既然喜歡,就努力去追求,不要對他放手。
我曾經失憶,也是見到你不久之後才回憶起來的那段記憶,我跟他,可能真的不合適吧。
寒雪,去找你的幸福,不二他很好吧。
不要丟棄了他,也不要讓他丟棄了你。」
她的聲音格外地溫柔,好像讓我想起了另一個人,這是她第一次說這麼多話。
我的兩手緊緊地捏著。
「雅蓉姐姐……是你嗎……是你嗎……」
「雅蓉姐姐……是你嗎……是你嗎……」我的臉色格外地蒼白,我感覺到了,清楚地感覺到了她的氣息,是她,一定是她,只有她才可以說出的話,只有她才能給我的溫暖!!【某雪:話說忘記了雅蓉姐姐是誰的,請看第八十六章,(^o^)/~】
她微微一愣,看了看我,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怎……怎麼會……」我清楚地感覺的,我的身體在顫抖,她……不是應該死了的麼?
「我逃了出去,只是逃出去的時候臉已經面目全非了,去做了易容術,然後又因為一場車禍喪失了所有的記憶,」她平靜地解釋著,好像在訴說著與她毫無關係的事情。
我緊緊地抱住了她,雅蓉姐姐……我的雅蓉姐姐……
「嗚嗚嗚嗚……………………」
「寒雪……別哭……」
「雅蓉姐姐……告訴我告訴我!!告訴我那個負心的男人是誰!!!」
「傻瓜……我不是問過你……你認不認識木雨澤嗎……那還用說麼……一定就是他了啊……只是現在我連他都沒有辦法聯繫了呢。」她平靜地笑了笑,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背。
我愣住了……木雨澤……韓雪……
我應該想到了的啊……
雅蓉姐姐曾經說要帶她的男朋友給我看,只是因為一些瑣事一直拖著,難道……那個時候她所說的男朋友值得就是雨澤?
我的心好像被一塊石頭狠狠地擊中,是不是……如果沒有那些瑣事,我就會更早地見到雨澤?
是不是……世界必須要這麼的渺小?所有的事情都聚集在我們這一群人裡面?
「怎麼了嗎?」她笑了笑,看著我,為我擦了擦眼淚。
「那麼……雅蓉姐姐你又怎麼會單單記得木雨澤呢?為什麼雅蓉姐姐你又會有征服世界的夢想呢?」我自己也擦了擦眼淚,看著她。
她朝我笑了笑,
「寒雪……你知道嗎……有的時候記憶並不是永久,也不是瞬間,愛一個人愛到入骨,是不可能忘記的,是任何事情都不可以消除的那份愛,是不科學的事情,至於為什麼會想要征服世界,也是因為……這也是他的夢……愛很美麗,也很醜陋,是任何人都看不清楚的……」她好像很懂似的,又好像什麼不懂。
記得有聽說過一句話。
將愛形容為美麗的是不瞭解愛的人
將愛形容為醜陋的是自以為瞭解愛的人
……………………
我沉默不語……
愛情的糾葛……
複雜的讓人心疼。
一場戀情,最幸福的不是我,被報復的卻是我。
碎花一般的夢境。
不二周助,木雨澤。
偏偏都不是平凡的男人。
如果讓我重新選擇,我會選擇愛上最普通的男人。
如果讓我重新選擇,我會放棄所有的東西。
我只要,幸福。
————題記
一場支離破碎的夢,一場鏡花水月般的騙局。
我愛他,他愛她。
他愛我,她愛他。
一場複雜離奇的愛。
圍繞在我們的周圍,緊緊縈繞著,一點縫隙都沒有。
情情愛愛之後,唯有痛不欲絕的所有人。
我……沉默。
「所以……寒雪……抓住不二,去尋找你的幸福吧。」
安雅蓉看著我,用手輕輕撫摸著我的臉龐,看了看我的肚子,頓了頓,
「寶寶出生了我要當她的乾媽哦!」
我看著她,淚如泉湧,蹲下了身子。
「嗚嗚嗚嗚…………雅蓉姐姐,你知不知道………………他是別人的爸爸啊…………」緊緊地抱著自己的腳。
「不,木雨澤,就算是為了你的孩子!你也不能讓我失去幸福!」
剛說到這裡,不自然間我聽到了那個有些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是美娜?
但是……她……她說什麼?
雨……雨澤……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