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手中的酒,沙夏根本連看都沒看一眼,卻是怪異的湊近她,正當小舞被他看得疑惑想問時,他完全不著邊際的噎人的話出來了,「我覺得你可以不用擦那麼厚的粉!」
微怔,旋即——唰唰……腦門黑線直線下滑。
什麼意思?她這也叫厚嗎?她不過因來酒吧,略微擦了一點粉而已!
哪裡厚了?你個白目狼,什麼眼神?
靠之……
小舞直覺得心理汗的不行,臉上卻仍舊在雅笑,舞姐名言:笑裡藏刀,該忍則忍,方為上策,「呵,呵呵!是嗎!我沒注意到啊!」
「哦……」點頭,沙夏似乎在說原來如此。
只是不知道是他皮太厚,還是無自知,或者在耍著她玩,竟然依然沒有移開他那雙白目狼眼,是的,白目狼眼,對於小舞來說就是。
一分種後,他終於吐了一句更加噎死人不償命的勸論,「我覺得你可以不必笑得那麼假!」
假?她笑得假麼?好吧!她承認她確實笑得假!
可,有人這般說話的麼?是不是太直接了?還是說他這人原本就這麼,這麼直接?
小舞額頭黑線已然下滑,捏著酒杯的手不禁的緊了緊,咬牙切齒的笑道:「是麼?我覺得還好!」
「哦……」又是一聲拉長的音調,可沙夏的噎人嘴似乎還沒結束的傾向,「我覺得……」
靠之……
要不是想要讓他喝掉這杯酒,好不費吹灰之力的殺掉他!
她一定會衝上去爆揍他一頓,然後把他剁成一塊一塊,餵狗,這人太他媽的煩了。
小舞心中狠忖,額頭黑線早已氾濫,忙往前遞了遞酒杯,以防止他再度吐出噎人的後話,「我覺得,還是先喝酒吧!」
「我覺得……」無視她的話,他彷彿依然沒意識到小舞的怒火。
媽的,你沒聽到我說話麼?
還有完沒完了?
你覺得,你覺得,我覺得你應該去死!說話這麼噎人!
瞧瞧你那副婊子臉,陰險相,也稱稱自己有幾份斤量啊!本小姐用得著你這樣的人來品頭論足麼?
小舞心中小宇宙幾欲爆發,連連再次遞了遞酒杯,聲音已然有些隱隱的怒意,「我們能先喝酒麼?」
「我覺得……」再次無視。
沙夏似乎是存心的,可當小舞再次聽到這三個讓她頭大的字眼,即將要瀕臨極限時,他又笑了,笑得溫柔如水,修長的手指揉上她的秀髮,「我覺得你原本的樣子,應該會更美!」
原來,原來他是想說這個!
小舞呆滯,看著那份溫柔,眼眶中隱隱有淚花閃現,別誤會,那絕對不感動的淚花,是複雜的淚花,就像一個被點燃到極致的煙火,轉眼又被一盆涼水潑得熄滅,憋悶,卻再怎麼樣也發不出火來了。
沙夏也不管她什麼心情,現在倒是很乾脆的接過酒杯。
當他修長的手指觸碰到小舞手時,小舞心中一窒,緊張之感瞬間溢滿心頭,當然,是興奮的緊張,終於要搞定了麼?
她一雙大眼一眨不眨的死死盯著沙夏距離酒杯越來越近的唇,五毫米,三毫米,一毫米……
驟然……
優雅的音樂,手機鈴聲響起。
小舞臉部瞬間抽了,老天,你丫的不是這麼玩我吧?還是你太眷顧他了?
突來的聲音,導致沙夏不得不先放下酒杯,接電話,小舞不知曉對方說了什麼,只知曉他說了三句話,很簡潔的三句話,不超過十個字。
首先:「酒吧!」
再則:「不必!」
最後:「可以分手了!」完結,他直接掛電話。
小舞見此倒是眼睛一亮,可以喝酒了麼?這是她想說的話,只是還沒等她開口,一隻大手已抓住了她拖起身,簡潔的吐出一個字,「走!」
「不喝酒了?」手被沙夏拉著,小舞腦中卻儘是那杯酒,酒,酒啊!我的毒啊!
「還喝?以那個女人性格,我看很快就會來,她離這裡很近的,沙夏是不想此刻有麻煩!」葉皓好心解釋道。
可小舞現在到是根本沒啥心情去計較葉皓口中,所謂『此刻』的意思與曖昧,她眼中心中只有酒。
「哦!不過……」可以不可以先把那杯酒喝了啊!小舞淚眼欲滴,很想說完。
沙夏卻沒給她機會,逕直拉起她就走,或者說基本是被拖著走的!
靠!趕著去投胎麼?
小舞踏出包廂門時,回眸很是幽怨的看了那杯酒一眼,再很是憐憫的看了裡面的四人一眼,心中暗道:誰喝到,誰倒霉,你們自求多福吧!
其實,她的憐憫有些多餘了,因為他們走之後不久,葉皓口中的那個女人,便來這裡大鬧了一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