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的事,你並不知道,這樣做,你會後悔的!」皇上見他根本聽不進任何的話,只是被眼前的勝利蒙蔽了雙眼,對他充滿了希望。
成大事者,不會輕易的顯露自己的心情,可他連大事都沒成就已經把得意顯露出來了,完全不知道等待他的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我不知道,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看著自己用虛偽面具應付了那麼多年的男人,鳳金麟的心中矛盾重重,可是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他絕對不允許自己退縮。
「那你到底知道什麼?」皇上不顧盛影楓的阻攔,一步步的走下台階……。
「皇上?」盛影楓被他的態度嚇到了,連忙跟了過去,在他下了一半的台階時攔住了他。「請為百姓著想,」他知道,皇上是想跟三皇子解釋清楚所有的事,可是事情到了這一步,三皇子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是不可能收手的。
「影楓,讓開!」看著自己最信任的臣子,皇上露出了高深莫測的笑容,然後伸手輕輕的推開了他。
「不行,」盛影楓沒有答應,如果皇上出了什麼事,太子根本頂不住,到時候不但是鳳金麟謀權奪位,更有可能讓外邦入侵,那真的是後悔也來不及了。「皇上,請三思!」他不顧自己有可能被按上不敬的罪名,依舊死死的擋在皇上的面前。
「呵呵,看看,你真的老了,」鳳金麟看到這一幕,諷刺道:「連你最寵愛的王爺都不聽你的命令了,你說說自己是不是很可憐啊!?」一個人叛變,所有的人都在跟著亂,他要挑動他們不安的心,好讓自己的計劃一舉成功。
玥兒看著站立在那邊的皇上,他沒有因為盛影楓的阻攔跟鳳金麟的諷刺而生氣,只是眼神望著遠處,雙眼中閃動著光芒,晶瑩而剔透,好像被什麼往事感染了,有些感傷。
「夠了,我是你的父皇!」皇上無法容忍他一次次的譏笑跟挑撥,對他的忍耐也漸漸消失了。是的,影楓說的對,他不能只顧著眼前,更該想著天下百姓。
他是一國之君,有必要保護好自己的子民,不讓他們受一絲的傷害。
「呵呵,父皇,什麼時候,你能把我的娘還給我?」壓抑了許多的不平,終於爆發了。「我的娘是被你害死的,我會變成現在這樣,也是你的錯,你為什麼就是不肯低頭,為什麼?」只要他低頭了,自己就不需要做那麼多了。
他當眾宣佈母親是無罪的,是被陷害的,那麼他就不需要遭受那麼多的排斥跟羞辱,就不會知道那麼多的秘密,也不會知道母親是被人蓄意害死的。
「鳳金麟,這其中……,」玥兒想起太妃的話,想要解釋,但是被皇上給打斷了。
「多過去了那麼多年,我一直盡心的賠償著你,你想怎麼做,我都順從著,完全不顧其餘皇子的憤怒跟反對,」皇上歎息了一聲,對他的偏執已經完全沒辦法了。「可我做了那麼多,還是消除不了你心中的怨恨嗎?」
該做的,他都已經做了。
可是,不管自己怎麼做,他心中的怨恨永遠都消除不良,不管他做了多少,讓了多少,讓他任性妄為了多少。
「你以為給我那些東西,就能讓我消除喪母之痛嗎?沒有母親,被你的皇子嘲弄,你的妃子戲弄,我收到的羞辱,這些你怎麼補償給我?殺了他們,好讓我平心頭的憤怒嗎?」一連三個質問,讓鳳金麟的情緒高漲到了極點,他在發洩自己心中所有的怨恨。
「當時的他們,都是孩子,根本不懂得……,」十幾年前的事了,他還記得清清楚楚。在知道發生那樣的事情後,他已經喝令整個後宮不許提那件事情了——所有的人都忘記了,只有他還活在記憶力了。
「是啊,他們不懂事,所以把快樂加在我的痛苦之上……十幾年過去了,你以為我能忘記這些痛苦嗎?到現在每晚做夢,我都能夢到他們可怕的表情,讓我嚇的冷汗淋漓,一整個晚上睡不著,」這些秘密,沒有人知道,唯有他自己清楚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痛苦。
玥兒在聽了鳳金麟說的那些事情後,張張嘴想要說什麼,卻發現自己不管說什麼,都很無力。
他的痛苦藏在心裡,沒有人能知道,只有他自己能慢慢的消化,遺忘——可他沒有遺忘,而是讓仇恨陷得越來越深了。
這些年來,他過的到底是什麼樣痛苦的日子?第一次見到他,多麼陽光,貴氣,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他的手中,自信,大氣,沒有一絲的陰暗。
可是現在,她能感覺到的他,心裡全部都是陰暗,仇恨,怨怒,跟自己想像中的鳳金麟的一點都不一樣。
真傻,拿別人的奚落當成自己的仇恨,讓自己一直活在怨恨之中,值得嗎?
玥兒很想大聲的說,可是說不出來,好像所有的話卡在喉嚨裡,此刻最該理直氣壯指責他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值得嗎?值得嗎?」他的話,沒有讓皇上同情,只是讓皇上覺得不值得。「你娘多麼聰明的一個女人,可為什麼你那麼執著?所有的人都放下了,唯獨你跟自己過不去,苦苦糾纏了那麼多年……,」
兩個人,完全不一樣。而他,一直把這個兒子當成她的影子,畢竟那是她留給自己唯一的,也是最重要的……可是,現在他才知道,自己錯了。
「你不配提我娘,」鳳金麟一聽到他說話的語氣那麼自信隨意,就怨怒的吼道:「她是被你害死的,你為了你的皇位,讓我娘成了你的墊腳石……你不配提她……,」一切的一切,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他不配,不配——娘的好,他都不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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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正式大結局,懶懶不知道要不要鳳金麟死翹翹……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