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魚一把將那侍從拎起來,怒道:「你說什麼?」
那侍從嚇得抖抖索索的道:「堂主剛才不是將賭館的契約輸給那個小子了嗎?」
飛魚怒道:「還不快派人去將那人追回來!」
眾打手匆忙走出賭場的大門,只是鳳飛帶著秋魚兒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秋魚兒開心至極的坐在綠柳閣裡數著銀票,發財了,這一下真是發大財了!她的嫁妝有了,可以風風光光的嫁人了!
她想了想,將那些銀票和字據盡數帶上,再叫上鳳臨,帶著數十名侍衛一起去了萬源錢莊。
她帶著一眾人浩浩蕩蕩到達錢莊後,當她將那大疊銀票全部拿出來掌櫃的全部兌成現銀時,掌櫃的臉頓時成了黑色,她瞇著眼睛問道:「怎麼,你們這麼大的錢莊難道連這點銀子都兌換不出來嗎?」
掌櫃的答道:「倒不是兌不出來,而是你來的倉促,庫房沒有那麼多的銀子,你先稍等片刻,我命人去取。」說罷,便讓身邊的副手去叫飛魚。
秋魚兒見得他的舉動,也不以為意,只淡淡的道:「我今日裡這些銀子全部要取走,如果取不走,你們就準備關門大吉吧!」她的語氣雖淡,話卻極不客氣。
掌櫃見她來者不善,只在那裡點頭稱是,兩人等不到半刻鐘,飛魚已帶著數十名打手在走了過來,她一見飛魚,便嘻嘻笑道:「你太客氣,我只是來取銀子而已,你用不著派這麼多的人來幫忙。」
飛魚冷冷的道:「你用迷魂術將我迷住,讓我輸了那些銀子,你覺得你今日裡能拿得走那些銀子嗎?」他嘴上這麼說,卻在見得秋魚兒帶來的那些侍衛後,心裡不禁有幾分詫異。這個女子到底是誰,從哪裡找來了這麼多的高手。
秋魚兒冷哼一聲道:「原來你真的想要賴帳!我們在賭的時候只說了一局定輸贏,又沒有規定非要用什麼方法?再則你又沒有說不能用迷魂術?」耍賴從來都是她的強項。
她在心裡不由得想笑,還迷魂術,她可沒有那樣的本事,她有本事的製造各種各樣的毒藥,然後再出其不意的用到該用的人身上。
飛魚冷冷的道:「你倒還算直率,居然自己承認,你若是識相的話就將銀子退回來,我們便一筆勾消,若是不識相,哼哼,就休怪我不客氣!」他的話說的極狠,卻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他一見到她帶那麼多人過來時,便已命侍從去搬救兵了。
秋魚兒見得他的舉動,看了鳳飛一眼,鳳飛會意,點燃了一個一煙花,然後氣定神閒的站在秋魚兒的身側。他們的王妃也真是極有辦法,只是這種辦法其實和搶劫實在是沒什麼兩樣。他們雖然早就知道萬源錢莊富的冒油,但是萬源錢莊是民,他們是官,又沒有辦法直接來搶銀子,這下可好,秋魚兒拿著銀票來提銀子了。
鳳臨心裡卻有些忐忑不安,秋魚兒的手段他是知道的,這筆銀子數量龐大,她只怕是用了極為不雅的手段。而她帶著他們出王府的時候,又沒有經過軒轅龍淵,誰知道她會不會惹出什麼事情來。
秋魚兒冷冷笑道:「你當初和我賭的時候,不就是覺得我不會賭才和我賭,而且我當時都要離開了,是你們不讓我離開的。現在賭輸了,反而來說我的不是!你摸著你的良心問問你自己,當實是不是看中了我的銀子,所以才故意和我的賭的。」
飛魚不禁有些語塞。
秋魚兒又道:「你們擺明的是個黑賭場,只是因為你的勢力龐大,所以才沒有人敢和你們做對,吃了虧也便是吃了虧,但是我這個人卻是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所以你們輸給我也再正常不過!」她頓了頓又道:「其實你們也不是輸給我,而是輸給你們的貪心,如果當時你們不想將我那五十萬兩銀子贏走,也便沒有後面的事情。」
她比了個手勢道:「鳳臨,去搬銀子!」
飛魚見她的來歷不凡,說起話來歪理一推,雖然有些蠻橫,卻也將這件事情的本質說了出來,只是如果這些銀子真的被他們全部提走,那麼在涼州的分號便會處於癱瘓的狀態,楚無憂若是追究起來,他又如何擔待的起?
鳳臨朝前走去,飛魚伸手一攔,鳳臨冷冷一哼,出手如電直擊向飛魚的面門,飛魚的應變也極快,矮身避過,直擊向鳳臨的胸口,鳳臨冷冷一哼,挺掌直擊。
兩人雙掌相接,只聽得砰的一聲巨響,兩人均向後退了三步,飛魚不由得一驚,不由得再次打量秋魚兒帶來的這些人。
秋魚兒一見得這種情況,心裡便有了譜,笑嘻嘻的道:「我只來拿我該拿的銀子,所以只好請你讓一讓了。」
鳳臨打了個手勢,向後的侍衛們走有條不紊的走進了錢莊,極不客氣的打開了庫房的大門,裡面滿是白花花的銀子和黃燦燦的金子。
秋魚兒嘻嘻笑道:「掌櫃,你不是說沒有銀子嗎?這些又是什麼?」她對銀兩的多少沒有太多的概念,但是見這堆積如山的金子和銀子時,眼裡不由得滿是笑意。
正在此時,飛魚的援手已到,個個手持長刀,飛魚冷冷的道:「將銀子全部放下,今日的事情就我當沒有發生過。」
鳳臨冷冷一笑道:「你會為你這句話後悔!」說罷,吹了一聲口哨,便聽得四處傳來腳步聲。
飛魚大驚,回頭一看,卻見他的人馬已被人圍了起來,那些身穿純黑色衣裳,個個英姿颯爽。
飛魚見不是對手,知道今日裡遇到了強者了,他將秋魚兒上下打量一番後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鳳臨的身手讓他佩服,他放眼望去,見那些侍衛個個身手敏捷,一看就知道都不是尋常的家丁,而整個皇城裡侍衛調教的最好的,似乎只有秦王府了。但是秦王為人低調高雅,又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一時想不透,唯有問出口了,雖然敗了,但是他也想清楚對手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