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皇上!」三人起身,軒轅龍淵坐在右首第一席上,而楚無憂帶著秋魚兒坐在左首的第三桌,左首的第一席是當朝太子軒轅龍印,第二席是軒轅龍飛。
坐定後,秋魚兒輕聲道:「看不出來,你的面子還挺大的。」座位的排布都是按照皇的心中的地位所排,楚無憂只憑一個布衣的身份,便能在萬菊宴上與眾皇子平起平坐,這份榮耀實在是讓人驚歎。
楚無憂淡淡一笑道:「還好,還好!」
秋魚兒輕輕的朝楚無憂挨了挨道:「你之前不願意告訴我你的身份是怕嚇到我嗎?」
楚無憂朝她溫柔一笑後道:「那倒不是,只是想給你一個意外的驚喜。」
「的確是又驚又喜!」秋魚兒笑的可愛,心裡卻在罵,信你才是笨蛋,一群死狐狸。她的眼睛四處看去,卻見皇帝一身明黃色的衣裳坐在高台之上,他看起來也就四十多歲,但是氣色看起來卻並不甚好,一臉的病態。
坐在皇帝身邊的是一個約莫三十幾歲的女子,皮膚保養的極好,一雙眼睛裡也滿是溫和,她的頭上戴著鳳冠,應該是皇后了。
她的眼睛在四處觀望之際,也有無數雙眼睛在打量她,那些眼光裡有的是嫉妒,有的是羨慕,還有的乾脆就是恨,明晃晃的滿是刀光劍影。
她有些莫名其妙,她怎麼會收到這些莫名其妙的眼光?她再向四周打量一眼,見看向她的目光大多都是女子,而那些女子的眼睛在看完她之後又會向楚無憂幽怨的看一眼。
秋魚兒小聲道:「看不出來你還很招女子喜歡,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些女子都是公主吧!」
楚無憂淺淺一笑道:「你說的很對。」
正在此時,兩人皇帝問道:「楚卿家,你身邊的女子可是你剛娶的妻子?」昨天將請貼送到時,探子便回報說楚無憂明日會帶新婚妻子參加萬菊宴。
楚無憂答道:「正是,我與賤內一見鍾情,尚未見父母便私訂終生,賤內生性內斂,不喜吵鬧,是以前幾日成親的時候都沒有請朋友們喝酒,待我們回到無憂山莊之後,會再補辦一個婚宴,到時還請皇上捧個場,讓我也沾一沾皇上的龍氣。」
皇帝問道:「聽楚卿家的語氣,似乎是愛極了楚夫人!朕實在是有些好奇,是什麼樣的女子能收服像楚卿家這等出世之才!」
秋魚兒低頭淺淺的道:「皇上過獎了,我只是一個普通女子。而男女之情,素來是講究緣份,我與無憂只是比其它的女子多了一點緣份罷了。」
皇帝哈哈大笑道:「楚夫人是不知道吧,朕以前要將公主許給楚卿家,他百般推拒,說他這一生一世只娶一房妻子,而所娶之人必是令他深情相愛之人,楚夫人實在是好福氣。」
皇帝的話才一說完,看向秋魚兒的眼裡利劍又利了幾分,那些目光只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秋魚兒在心裡開罵,楚無憂你丫個丫,我就知道你沒那麼好心,我就知道這一次帶我來萬菊晏不簡單,沒料到是來替他做擋箭牌的。
她微微一笑,對著皇帝道:「原來皇上這般看得起我的相公,還願意將公主下嫁給他,我今日如果說不願意相公迎娶其它的女子的話,一則是駁了皇上的面子,二則從今往後就會落個妒婦的罵名。」
皇帝聽到她的話後,微微一愣,眸子裡多了一分趣味,問道:「哦?你有何想法?又要如何給朕面子?」
秋魚兒笑瞇瞇的道:「家父在世的時候,天天教我背女訓女戒,對於女子該有的賢德雖不敢說全有,但是最起碼不會生嫉妒之心,所以我很支持相公再娶。」丫的,叫你拿我當擋箭牌,老子把你射成刺猥。
楚無憂聽到她的話後,臉色微微的變了變,看了她一眼,卻見她也在看他,她眼裡有一抹叫做得逞的光茫,他不禁歎了口氣,看來人實在是不可貌相,眼前的這個女子只怕是一點點虧都不能吃。
軒轅龍淵聽到秋魚兒的話,心裡不禁想笑,她若是熟讀女訓女戒就不會在秦王府裡掀起那麼大的波瀾了。而楚無憂名動天下,就連父皇都要讓他幾分,他今日倒想看看秋魚兒會如何對付楚無憂。
皇后在旁聽得端莊一笑道:「本宮見識過無數的女子,但是像楚夫人這麼大度的倒是第一次見到。」
秋魚兒拍馬屁道:「我再大度也及不上皇后娘娘的大度。」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皇后笑的更加慈祥了,對秋魚兒道:「楚夫人的嘴巴真是甜,只是你難道不怕楚莊主娶了其它的女子後冷落了你嗎?」
秋魚兒笑瞇瞇的道:「對於這一點我倒是極有自信的,相公愛的是我的人,而不是我的貌。所以無論他娶多少女子,心裡卻只會有我一個人。」
她眨了眨眼看著楚無憂道:「再則相公是五代單傳,為人妻妾者首先想要的是要替夫家開枝散葉,多些妹妹們來伺候相公,為相公生兒育女,我也落個清閒。」說罷,輕輕一笑,明亮的眼睛裡笑意濃濃,光茫灼灼。
皇兒讚道:「本宮還是第一次見到像你這般豁達的女子,只是像你這樣豁達,難道不怕其它的女子嫁過來後欲奪你的主母之位?」
秋魚兒嘻嘻笑道:「當主母多累,我只要相公的恩寵就好,正妻之位不過是個名稱罷了,我倒是極想的開,如果相公哪日真娶了其它的女子,讓我讓出主母之位,我也樂意之至。」
楚無憂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聽到這裡,他已經明白秋魚兒打的什麼主意了,他對皇帝和皇后行了個禮後道:「皇后娘娘切莫聽賤內胡說,無憂這一生除了她之外,不會再娶!」
皇后微微一笑道:「這世上的男子多數花心不改,像楚莊主這等癡情的男子實在是個異數,可是你偏偏又娶了一個極大度的女子,本宮有些好奇,不知道楚夫人有怎樣的家世以至於能教出像你這等知書達理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