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的女子聽到他這樣說只怕是要感動的痛哭流涕了,秋魚兒卻聞到了古怪的味道,如果楚無憂真的家世顯赫的話,他的家人又怎麼可能接受已不是一個處子的女子?而且兩人相識也不過只有十幾天,對於對方的身份來歷都不甚清楚,又怎麼可能會輕言嫁娶?
這個楚無憂有問題,大大的有問題!
秋魚兒朝他溫柔一笑後道:「楚公子,我……」
楚無憂柔聲道:「你以後就叫我無憂,楚公子聽起來太過生份。」
秋魚兒淺淺一笑,隨著他下樓,而當她看到門口停著的那輛華麗的馬車時,還是驚的不輕,那輛馬車看起來是極端的華麗,精緻的雕花用大紅色的漆漆了起來,邊角處居然都鑲了金,做工精製而華貴,看起來有些張揚和華貴。
她進到馬車裡之後,愣了一下,車廂的地面上鋪了軟軟的一層不知什麼動物的皮毛,踩起來軟軟的,車廂頂上放著一顆碩大的夜明珠用來照明,裡面的空間寬大,放了一張小榻,小榻上還放著一張錦被,車廂裡擺放著目常用口,樣樣俱是精品。
秋魚兒忍不住多看了楚無憂一眼,楚無憂只朝她淡然一笑道:「你不必驚疑,我的身份你很快就知曉。」
她沒有再說話,只朝他微微一笑。心裡卻在罵,丫的,賣什麼關子!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一趟只怕不僅僅只是參加萬菊宴這麼簡單。
秋魚兒和楚無憂到達萬菊宴的門口時,門口已停了數十輛華麗的馬車,兩人才一下車,便聽得一記清潤的男音道:「楚公子,好久不見!」
秋魚兒愣了一下,聲音很耳熟,是軒轅龍飛。丫的,如果不是軒轅龍飛,她也不會淪落到被關祠堂,不被關祠堂也就不會起火,不起火她的腿也不會斷了。
丫的,狐狸就是狐狸,永遠也別指望狐狸變成綿羊,這一回合,她輸的很慘,這些天來也將經驗總結出來了,是她太過大意了,以為她還有利用價值,狐狸不會把她怎麼樣,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出手了。
楚無憂朝軒轅龍飛行禮道:「見過九皇子。」
軒轅龍飛忙攔住道:「大家都是朋友,這些虛禮便免了吧!再說了,楚公子的才華令父皇稱讚不已,父皇一直心心唸唸著楚公子,你這一次來了,父皇只怕高興的緊!」
秋魚兒聽到軒轅龍飛的話嚇了一大跳,楚無憂好大的本事,居然能讓當今的皇帝心心唸唸,他到底是誰?她在心裡低低的念了念,楚無憂,楚無憂,無憂山莊?她終是恍然大悟了,怪不得這小子口氣那麼大,原來他就是江湖上傳聞的無憂山莊的莊主。
也是她太過大意了,聽到他的聽字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了那個鼎鼎大名的人物了,只是她沒有想到那個名滿天下的人物不過是一個看起來不到三十歲的大帥哥。她不由得暗罵自己,是她有眼不識泰山!
無憂山莊是本朝的首富,傳聞其富可敵國,一個山莊向朝庭交納的賦稅可以抵得上幾個省的加起來賦稅的總和。傳聞楚無憂極富經商手段,他只需說上一句話,就能令整個朝庭抖幾抖,說句難聽的話,皇權由當今皇帝掌握,而國家的經濟命脈則由楚無憂掌握。
整個朝堂上下,幾乎沒有官員沒有收受過他的銀子,就連當朝的皇子也均都收受過其好處,只要他一句話,就能令整個朝庭的國庫空虛。
皇帝曾幾次想扼制他的權勢,卻因為他長袖善舞,將所有的關係打點的極好,只要一有消息對他不利,馬上有一大群官員站出來為他說話,皇帝也拿他無可奈何。
而這一場皇位的爭奪戰,只要他站在誰那一邊,幾乎就決定了哪一邊的絕對勝利。
楚無憂似乎感覺到了秋魚兒的異常,低著看了她一眼,卻見她的眼裡滿是驚訝,他的眼裡有一抹溫柔,朝她笑了笑。
四目相對,均看懂了對方眼裡的意思。
楚無憂的眼裡有一抹淡淡的驚歎,真是一個聰明至極的女子,他最喜歡聰明的女人!
軒轅龍飛順著楚無憂的眼睛望去,不由得愣了一下,從兩人一下馬車他就在看到了秋魚兒,她的身形看起來極為熟悉,卻一時想不起來她到底是誰。此時見楚無憂這般溫柔的看著她,他的眼裡多了一抹思索,看來要得到楚無憂的幫忙,眼前那個白衣蒙面的女子只怕就是突破口了。
軒轅龍飛微微一笑後問道:「這位是?」
楚無憂有些寵溺的看了一眼秋魚兒道:「這是賤內。」又轉過身對秋魚兒道:「小魚兒,來,見過九皇子。」
秋魚兒朝軒轅龍飛輕輕一福,細聲細氣的道:「見過九皇子!」
軒轅龍飛聽到她的聲音愣了一下,是她!他的眼裡有一抹驚喜,他之前雖然恨秋魚兒威脅他,也確實想借軒轅龍淵的手修理她,卻只是想輕鬆的將她從醉香樓趕走,讓花清去打理,並沒有想過要她的性命。那天晚上聽說葬身火海之後,心裡難受至極,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還曾暗地裡派人打探過她的消息,後來又見到軒轅龍淵全城搜尋她的蹤影,便猜她只怕還活這個世上,沒料到她卻因禍得福,攀上了楚無憂。
只是如此一來,他曾得罪過她的事情,依她有仇必報的性子,只怕不會與他善罷甘休,而她此刻與楚無憂如此親密的出現在這裡,只怕……
軒轅龍飛腦袋裡百轉千回,面上卻不動聲色道:「楚公子何時成親的,居然都不通知我,是不是不將我放在眼裡?」
楚無憂微微一笑道:「九皇子言重了,我和賤同一見鍾情,私定終生,還未稟報家慈家嚴,待我回到無憂山莊大婚時,一定請九皇子喝一杯喜酒。」
秋魚兒心裡低哼,這杯喜酒也不知道能不能喝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