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龍淵冷笑道:「你口口聲聲說那些殺手是我派去的,可是證據呢?很多人喜歡賊喊抓賊,也不知道那些刺客是誰派去的!」
軒轅龍飛的眼裡也多了一分怒意道:「男子汗大丈夫,行得正,坐得直,不像某人,一年前讓楚相陷害秋尚書,偏偏將其女秋魚兒救了下來,以期搏得秋尚書門生的支持,欲獨攬朝政大權,這種行事做法,更是讓人不恥!」
軒轅龍淵冷哼道:「我將她救下來時……」他的手指頭指向一旁的秋魚兒,卻發現她已不在桌前,此刻已經走到了門口,他冷冷一笑道:「鳳飛,將秋側妃帶回王府,今日先關進祠堂,明日裡送到浣衣局,本王以後再不要看到她!」
秋魚兒只覺得氣悶至極,原本打算趁這兩人吵架之際,偷偷的溜走,而兩人之間為她吵架的內容也一字不漏的聽到她的耳朵裡去了,只是她對屬於真正秋魚兒的事情興趣缺缺,對以前秋尚書是什麼樣的人也沒有興趣,對皇儲之位歸誰更是沒有興趣,他們最好吵到天翻地覆,也最好大打出手,她也樂得見狗咬狗。
只是兩人也真的是,要咬架再多吵幾句嘛,幹嘛非要在她要走出門口的時候說起她!丫的,實在是功虧一簣啊!還要將她送到浣衣局?有沒有搞錯,是人都知道那裡不是人呆的地方!
她滿臉討好的笑道:「王爺,我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王爺著想啊……」
軒轅龍飛輕哼道:「皇兄,你實在是太過份,如果你對我有意見,可以直接衝我來,用不著為難她一介弱女子。」
秋魚兒聽到這句話,恨不得將軒轅龍飛的嘴巴給縫上,丫的,這死男人不說話會死啊!就這麼想落井下石嗎?再說下去,她只怕不止去浣衣局那麼簡單了。
果然,只聽得軒轅龍淵道:「鳳飛,先將秋魚兒關進祠堂,明天浸豬籠,這等不貞不潔的女子,本王不要再看到!」
秋魚兒怒了,見鳳飛來抓她,一把將他甩開,走到軒轅龍淵的身邊道:「王爺,你這樣做不公平,偷情這種事情從來都是一個巴掌拍不響,為什麼只將我浸豬籠,他卻沒有事!」
軒轅龍飛聽到她的話後怒道:「誰和你偷情呢?」
秋魚兒哭道:「昨天晚上你還說要好好待我,寵我上天,將醉香樓裡掙到的錢全歸我所有,可是你一轉眼間就不承認了,你怎麼能如此無情……」
軒轅龍飛怒極,剛要解釋,軒轅龍淵輕哼一聲道:「九皇弟實在是好本事,你風流好色也便罷了,居然將主意打到本王的側妃身上了,如此行徑,本王看來得請父皇來評理了!」
軒轅龍飛咬牙切齒的道:「身正不怕影子歪!」說罷,惡狠狠的瞪了秋魚兒一眼。
卻見秋魚兒也在瞪他,他登時明白秋魚兒不過也是借軒轅龍淵之手整他,他心裡不禁有些後悔,他早知道她是什麼話都說得出口的,沒料到她居然會自毀名節來冤枉他,他在心裡歎了一口氣: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鳳飛將秋魚兒關進了祠堂,她不禁有些欲哭無淚,她實在是倒霉的緊,她很清楚的知道她在王府裡得罪了不少的人,那些女子只怕都巴不得她有這樣的下場,浸豬籠?唉!她真不是一般的倒霉,這種老套的掉渣的懲罰辦法居然也被她攤上了,明天要怎麼辦?
秋魚兒無聊至極,開始打量起祠堂裡的格局來,祠堂裡掛滿了牌位,上面的那些人名沒有幾個她熟悉的,卻意外的看到了秋澤月秋尚書的牌位,她微微一驚,軒轅龍淵供奉著秋尚書的牌位做什麼?莫不是真的心裡愧,想尋求他的諒解?
牌位前點著兩根紅燭,風從門縫裡吹了進來,紅燭晃了晃,將屋子裡的影子放大了許多。
經過下午一翻折騰,秋魚兒已是疲憊不堪,髮絲零亂,在燭光下她的影子被放大,凌亂的頭髮在燭光的投影下如同張牙舞爪的魔鬼,瘦削的身形被被大數倍,她還是第一次被自已的外形嚇到。
秋魚兒趕緊把髮絲整理好,拍了拍胸口,自言自語到:「不怕,不怕,自已有什麼好怕的。」
正在此時,門外不知從哪裡又吹過來一陣風,燭光又晃了晃,牌位被風吹的一陣輕響。她望過去時,又彷彿每個牌位都會動一般,仔細看卻又沒有任何動靜,那滿屋子的牌位在挑戰秋魚兒的每一根神經。
她的心裡升起一抹懼意,想找地方逃跑。可是整個祠堂是除了大門那個出口,別無其它出口,那唯一的出口已不知道用什麼東西鎖上,秋魚兒用盡氣力也沒拔動分毫。
秋魚兒只覺得屋裡的氣氛越來越來陰沉,越來越詭異,心跳的速度越來越快。
秋魚兒這一生,什麼都不怕,就怕鬼,這都得怨以前看鬼片。前世經常尋求刺激看一些鬼片,秋魚兒的記憶力偏偏又好的很,什麼吊死鬼,斷頭鬼,淹死鬼的形象此時全在她的腦中出現。
軒轅龍淵也太可惡了,居然將一個弱女子單獨與這麼多的死人關在一起,是想從心理要將她打倒嗎?一直告訴自己不用害怕,沒什麼好怕的,不就是幾塊木頭嗎?
可是她的心根本不聽話,怎樣都擋不住那恐懼的情緒,呼吸也急促起來了,汗水也流了下來,她擦了擦汗,忙告訴自己,這個世上是沒有鬼的,沒有什麼好怕的。
秋魚兒對著那些牌位念道:「大家一回生,二回熟,都是朋友了,就別跑出來嚇我了!」
她強自鎮定下來,告訴自己那些不過是些牌位,為了證實便用手去摸了摸,當手戰戰兢兢的摸到牌位時,感覺好了一些。告訴自己要再接再勵,沒什麼好怕的。她再分散注意力便開始數數,數到最後卻變成了數牌位,心裡卻越來越慌亂。
秋魚兒覺得好像數到哪個數時便會出現什麼事情一般,身上的冷汗又開始冒了出來,正在她神情恍惚時,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將一個牌位推倒砸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