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亦魚(野蠻丫頭古代生存記) 第1卷 第八章 一個人的戰役
    ——一個人,也要快樂的活下去!

    「雅姨!你聽我說。」

    慌得雅姨急忙來扶我,我執拗的跪著。

    「雅姨。我知道你對我的好。我心裡也一直覺得你就像母親一樣關愛我。」雅姨的眼睛已經紅了。

    「可是在這個司徒府裡面,有幾個人把我們當作這個府裡的人?雅姨,我不能讓你和我一起受苦。」

    「小小姐∼」

    「雅姨,讓我說完。如果是我一個人,我還有把握能夠在這個府裡生存下去。而且雅姨,如果你嫁給管家伯伯,我們的生活或許可以能夠有所改善。雅姨∼」

    雅姨流著淚看著我,「小小姐∼你才5歲,我怎麼能夠,怎麼能夠離開你∼」

    「雅姨,如果沒有管家的接濟,我們根本不可能有今天。如今,我越來越大。在府裡的日子也越來越不好過。雅姨,就算為了我,請你答應我!」

    雅姨滿眼淚水地點點頭。

    第二天,我就把這件事情給管家伯伯說了,他感激的看著我。我笑笑說:「雅姨就好像我的娘親一樣。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我甜甜地笑著,話已經說得夠到位了。

    管家聽了,連連誇我懂事,還說以後我就像他孩子一樣。我聽了笑笑。

    就這樣雅姨被我給嫁了出去。

    雖然覺得自己不夠厚道,但是也許這樣是雅姨最好的歸宿。我現在就在一個人的戰場上,贏了,便是我最好的結局;輸了,我就永遠都沒有翻身的機會。

    這場戰爭也只有我一個人能夠打,這一世,我沒有夥伴。先生只是外人畢竟不會為了我而和司徒空說什麼,二哥畢竟還是司徒空的兒子,雅姨則是司徒府的婢女。我身邊可以說無依無靠。這場戰爭裡面我都籌碼就是我的毅力,我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雅姨走了之後,小小的院子就只留下我一個人。雖然白天的時候雅姨會過來,晚上有時候也會留下,但是畢竟不能時時在我的身邊。5歲多的我,開始一個人面對生活。雖然加上上一世,我已經20有餘,但是真正自己一個人,卻是從現在開始。心裡的壓抑和委屈只能一個人在夜晚偷偷哭泣。

    每天,我還是早早起來去先生那邊學習,從儒家經典到兵家秘籍,從天文地理到鄉野小說,我是一項不落。和先生的關係也越來越好,他還是那麼溫柔的對我,好像我是他最愛的女兒一樣。他天文地理無所不知,儒雅睿智,渾身散發著一種溫暖的氣息。

    二哥則徹徹底底地走進了我的生命,我們一起學習,一起玩耍,一起生活,只有在他面前我才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女孩,記得自己現在的身體只有5歲多。他一直都是溫柔的像陽光一樣,將我好好地保護著,我就是他唯一的小妹,唯一在乎的人。

    漸漸地,先生和二哥都瞭解了我困境。有時候先生會抱著我坐在他的腿上,然後輕輕地歎息。二哥經常會偷偷塞給我一些東西,然後紅著臉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把他們送的東西全都收了下來,我知道,這些人是真正關心我。

    最後,二哥偷偷塞給我東西的事情被三娘知道了。我被叫過去訓話。

    來到二娘住的小院,就看到一個婦人端端正正地坐在屋裡的首位。這個女的端莊大方,舉手投足間都是大家風範。坐在那裡就有一股高貴的氣質,只不過這種氣質是建立在對別人的輕蔑之中的。這個女人我認識,她是司徒空的大老婆,當今右相的最小的妹妹。

    旁邊的那個滿身珠光寶氣的女人想必就是二娘了。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二娘,覺得長的挺秀氣的一個女人,只是眉宇之間的怨氣頗多,一看就知道不是與人為善的主。也難怪,本來她才是司徒空從小定下的正妻,最後還是做了小,能不怨恨嗎?這或許就是她對二哥要求特別嚴格的原因。只是我懷疑這樣一個人怎麼能夠生出二哥這樣的人兒來?

    再敢旁邊,還有另外一個女人,她沒有什麼過多的裝飾,只是穿了一件淺綠色的長裙,眉梢眼角都是溫柔,想必這就是三娘了。聽說她出身青樓,如今看來卻全然沒有什麼風塵的感覺,怪不得能讓司徒空那個老古董把她從青樓裡給贖出來。

    「大娘,二娘。三娘」我恭敬地跪下行了禮。二娘撇我一眼,冷哼一聲。三娘微微笑笑,算是接受。大娘則是對我熟視無睹地端起茶碗喝了口茶水,然後用手絹擦擦嘴。

    等到我在心裡準備把她的祖宗十八代都再問候一遍的時候,她終於開口了。

    「知錯了嗎?」

    「女兒知錯!」

    「錯在哪裡?」

    我低著頭,嘴角抽搐,心想我怎麼知道!

    「女兒不應該和大姐爭吵,女兒不應該和二哥要東西,女兒錯了!女兒從小就沒人教,不懂規矩。不知道尊敬兄長姐姐,請大娘、二娘、三娘原諒∼∼」為了達到真實的效果,我還乾巴巴地擠出來幾點淚。

    大娘繼續喝著茶,二娘這臉色不好,三娘還是微微笑笑,然後對大娘說:「姐姐,蝶煙從小就沒了娘,自然也沒有人教她,就原諒她這一次嗎。她還是個孩子,難免貪玩任性些,姐姐教訓她也是為了她好,這規矩是不能廢的。回頭找人好好教她就是了。」然後轉頭對我說:「你大娘,二娘也是為了你好。從今天開始可不能這麼沒規矩了!」一番話說的這麼恰到好處,既然我記得了她的好,又給了大娘面子,若是大娘還要生氣,反而是不好看了。

    我忙道:「女兒知道!謝謝大娘、二娘、三娘的教誨。女兒一定記在心,永遠不忘!」總有一天我要把今天的一切都找回來。

    「既然你知錯了,那就下不為例。」大娘終於開口了,「二妹妹,蝶煙這孩子也是可憐,沒有娘教,才成今天這樣。好在年齡不到,教來得及。二妹妹也就別生氣了。給點教訓就行了。」頓了頓接著說,「是該給她找個人好好教教了。你看我這裡有兩個孩子,三妹妹那裡孩子又小。我看,既然她和陽兒那麼投緣,以後就讓蝶煙到你房裡,聽聽你的教導,你也好好打發打發時間。」

    我心想,你厲害!真毒!

    二娘沒什麼好臉色給我,只是點了點頭,算是答應。我以後的日子可就苦了!!

    後來,二娘做主從人牙子那裡買來個小丫頭來照顧我。這個叫小月的丫鬟比我大幾歲,但是卻是一副笨笨呆呆的樣子。二娘倒是沒有為難我什麼(難道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嗎?),只是平時去問安的時候藉機訓斥我兩句罷了,也對,她要是和一個五六歲的小娃娃生真氣還不得早就氣死了!

    倒是有時候,三娘會塞給我一些首飾啊,或者散碎銀子,不多,卻足夠我改善一些生活了。家裡的過年過節的時候,也是否有人想起我來了,吃頓好的,拿點禮物。我的日子本來已經算是有所改善了,只是我是有名的「財女」,所以那些首飾啊,衣服啊,全被我拿去當了,我還是覺得白花花的銀子應該對以後的我更有用。

    呵呵,偶可是有計劃的!

    司徒潔欺負我倒是越來越上癮了,我只能先隱忍下來,今天她罵我兩句,明天對我惡言幾句,只是她再也不敢打我,但總會找借口把我弄到柴房裡關上幾天。唉,為了未來的計劃,不能硬碰硬,我就只有躲她嘍。

    不知道怎麼的,科舉被延遲到了年後。我對這一切改變還是很滿意的,只是司徒家的規矩,各房吃飯是在一起的。我都是識趣的坐在最下手,平時乘司徒空不在的時候恭維幾個娘幾句,所以她們也沒有再找我的麻煩。

    但我剛剛習慣自己的新生活,並且拚命學習時,平靜的京城熱鬧了起來,因為科舉開始了。

    14歲的司徒達作為司徒府唯一的代表參加了科舉。(敢情這孩子之間的攀比各處都有!)我倒是覺得一個14歲的孩子能有什麼本事!何況他又不是神童!只是司徒空的希望可是很大的,恨不得讓司徒達高科狀元,結果還是印證了那句古話:「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司徒達最後是什麼也沒有考上!司徒空因此是十分的失望。我卻覺得這是及其正常的事情。大娘也很是失望,從此以後司徒達的地位在司徒府一落千丈,二娘自然高興,拚命地逼著二哥學習。

    只是人家大娘還是有好消息值得高興的。今年的狀元可是她哥哥當今右相的獨子,只有16歲!(汗,原來還是有神通的。只是偶沒有認識。)她親外甥得的狀元,大娘自然也跟著高興,雖然自家孩子沒出息,但是自家還是出了狀元的!

    從那以後大娘有事沒事就在那裡誇她的外甥,每次司徒潔都兩眼發光。右相府的喜宴司徒空帶著大娘還有司徒達和司徒潔當然去了。晚上回來的時候司徒潔看見我就好像沒看見一樣,我還奇怪,後來才發覺那小妮子在犯花癡。然後,我還聽到司徒潔拉著大娘的胳膊,說一定要嫁給這個表哥。寒啊,才8歲的女孩,絕對早戀!結果人家大娘還說,早就跟她哥哥說了這件事情了。我狂暈!然後就開始壞壞的想,他們的孩子會是怎樣的畸形啊?

    從那以後,司徒潔有事沒事就會說:「我表哥……」現在我聽見她說「我表哥」這三個字就開始頭疼。讓我恨這個狀元爺恨得只牙癢癢!原來的司徒潔也就是暴力點,現在整個女版「唐僧」!我終於知道孫悟空的痛苦了!

    據小月說這個狀元相貌甚美(他「遊街」我沒去湊熱鬧。)還是皇上的發小。不過聽說他似乎也有些正本事。考上狀元第二年就奉聖命帶兵出擊蒙國,剿滅叛黨。一年後得勝而歸。據說當時皇上親自出城相迎,而那個從戰馬上飛身下來的白袍少年一時間才成了大姑娘小媳婦心中的夢中情人,那張俊美非凡的臉一下子成了多少人午夜夢迴的思念。

    後來我和某人戲虐地說:「估計那是你人生最「輝煌」的時刻了吧!一下子收了那麼多人的心」而那人只是笑笑不語,然後拿著手裡的東西,對著我的頭就是狠狠一下:「就你鬼!」

    據說提親的把右相家的門檻都踩下去一寸!結果人家一句:「國家正是用人之秋,哪有時間考慮個人之事!」接著把所有的媒婆都給痛罵一頓,敢還嘴的都被打了個半死。敢情這人還有暴露傾向?這點和司徒潔倒是挺像,不會是遺傳吧。反正從此媒婆就在相府裡絕了跡。司徒潔的媒婆還沒去,就給嚇了回來。看來人家也根本不買他姑姑的面子我想他要麼就不是個男人(像女駙馬裡唱的那樣)要不就是等著皇上給他個公主。司徒潔的小算盤這次可沒法打了!

    但我對這剛上任的皇上卻是打心眼裡佩服啊。一舉三得,出一次兵打一次不大不小的戰爭,拉攏了人才,收復了疆土,立下了明君的名聲,果然不簡單。

    這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命運之輪已經開始轉動,而我,卻渾然不知∼

    只是我已經作出一個重大的選擇,雖然不知道前路是什麼當時如果讓我重新選擇,我還是不會後悔!

    等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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