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靠在沙發上,伸出腳,白皙的腳踝腫的像包子一樣大。
手指輕按了一下,立刻傳來鑽心的痛,呼,她找到跌打藥酒,輕揉著腳踝處,低低在歎氣。
看著這空鬧鬧的房子,現在多了一個人的氣息,空氣也變得稍微溫暖了。
從小,她就總是一個人待在家裡,父母不是吵架就是爭吵,又或者連家回,每一次,她都一個人在那空蕩的大宅,總之,不是砸東西的聲音就是吵架的聲音,不然就是一陣寂靜。
從來沒有人給過她這種蹋實的感覺,蒼宮彥卻能在短短幾天的時間就讓她徹底的感受到了,這種感覺很美好,很溫馨。
清晨,陽光透過窗櫥照進來,沙發裡,蒼宮彥皺了皺眉,手臂上的痛太驚心,讓緊緊地蹙起了眉頭,他輕呵了一口氣,拍了拍額頭。
記憶開始湧潮,一幕幕,一段段無比清晰,然而蒼宮彥卻揚唇笑了起來,因為他想到了林若潔對他他做的一切。
還不錯嘛!受了點小傷就能得到林若潔的照看還挺值得的,他勉強撐起體,坐了起來,他光著臂膀,手臂上是林若潔包紮的傷口,那紗布的笨理確實是不美觀,茶几上儼然亂成了一團,藥油,藥粉,碗匙,紗布,剪刀……
一片狼藉……
林若潔就是一個不會做家務的女人,這一點他早就知道了。
他站起來,想去找林若潔,可是正當他往她的房間走去時,卻聽到從廚房裡傳來的乒乒乓乓的聲音,以及女子尖細的唏噓聲。
接著……
匡啷!
「啊!」
鍋蓋因為太燙,林若潔才拿起,便鬆了手,高溫的燙傷讓她尖叫一聲,兩隻手捏著耳朵,跳著腳,不斷地呼著氣,「好燙,好燙!」
那樣子是蒼宮彥從來沒有看到過的,不是干煉的林部長,不是酒吧裡冷艷的女王,是真真實實的林若潔瓦斯爐上的鍋冒著熱騰騰的氣,還有一股淡淡的粥香。
她在熬粥?向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林若潔竟然下廚煮粥?
他站在門口一副慵懶姿態,看著林若潔手忙腳亂的模樣,他莞爾輕笑,狹長的眼眸吟滿了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