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戎裝的李奇騎在戰馬上,回首看著那將軍府,然後毅然決然的啟程,趕赴邊關。
倉七國出兵攻打皓月國,這麼突然發生的事情,讓百姓都頓時驚慌不已,百姓在道路兩邊,不知道為何,皇上要出兵攻打皓月。
都紛紛看著那騎在戰馬之上,一身盔甲的將軍,這是他們國家的戰神,他們都很是尊重,但是對於戰爭,他們都無比的厭惡,最後遭殃的是他們百姓。
李奇回頭看著那皇城,他終於按捺不住下手了,而他必須上戰場,因為他是將軍,再有,他有著不得不去的理由。
「風,你回府,照顧好夫人。」李奇看著跟在他身旁的風,風一直跟在他身邊,而這一次,他讓他回去。
「是,將軍保重。」風想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又嚥了下去,然後策馬,往回奔去。
火鳳在牢裡,突然一陣光線射了進來,歐陽吉站在牢房門口,看向裡面,那奄奄一息的人兒。
他的眼睛看著她身上,已經沒有完好的肌膚,一個女子,是何等的注重自己的肌膚,而現在,那皮開肉綻的樣子,讓他的眼睛,都忍不住一陣刺痛。
「來人,將人鬆綁,送至將軍府。」歐陽吉一句話,牢頭將已經昏迷過去的火鳳,解了下來,然後就從外面走進人來,接過她,往那牢房外走去。
風扶著火鳳,她已經昏迷,他狠了狠心,伸手將她橫抱了起來,將軍讓他回府好好照顧夫人,如果他不回來,那麼她,是否還有命在?
風將火鳳護送回了將軍府,立刻找了大夫醫治,她那臉上的面具依舊沒有摘下來,不知是歐陽天故意的還有有意的,反正,就是沒看見火鳳的臉。
「這,大人,她的傷已經感染,發著高燒,老朽無能為力,請另請高就。」老大夫來到將軍府,看著床上的女人,一身衣服都已經滲進了肉裡,全身無一塊完好的肌膚,這讓他從醫多年,都無法下手,只能對著風說著。
「老大夫儘管醫治,我再找人,怕是來不及了。」風也知道此刻的她,是怎樣的不好治癒,但是將軍臨走,特意交代,定要好好照顧夫人。
如果將軍知道夫人受了如此嚴重的傷,不知,他還會不會上戰場,風歎了一口氣,然後哀求的看著老大夫。
「哎,也好,老朽盡力而為,但是請大人做好心裡準備。」老大夫,用鹽水沾著那棉布,一點點的揭開她身上那陷入肉裡的衣服,他歎息,真是慘不忍睹啊,誰這麼狠心,居然將一個女子打成這樣。
風出去,留下倆個丫鬟,配合老大夫診治,他都看著心顫,皇上真是狠,將人打成這樣,將軍居然毫不知情,他在想著是否,將這件事告知將軍。
可將軍這是上戰場,如果一分心,必然會出現差錯,所以風瞞了下來,就給將軍傳話,說夫人暫時很好。
如意在屋內坐著,聽丫鬟說,那風管家,竟然抱回一個女子回來,而那女子渾身是血,她疑惑的看著站立在那裡的丫鬟。
「將軍剛剛出征,他就帶回一個女人?可曾打聽到那女子身份。」如意看著那個丫鬟,怎麼會那麼巧?而且還是風管家帶回來的,記得,他是同將軍一起出征去了,怎會半路折回?
「夫人,奴婢聽風管家叫那女子夫人。」丫鬟跪在地上,渾身發抖,她就知道,夫人不會那麼好說話的,而那風管家,叫丫鬟時,可是口口聲聲說伺候好夫人。
而上座這個女人才是將軍夫人,她也不明白,為何管家會叫那女子為夫人。
「你說什麼?」如意手裡握著的茶杯,就那樣直直的甩了出去,正好落在丫鬟小西的身邊,嚇得小西一動也不敢動。
「夫人息怒,那管家找人伺候時候,就是那麼說的,不關奴婢的事。」
小西知道,她狠,她們這些伺候她的下人,都被她打罵過,但是將軍寵著夫人,現在的夫人,也懷裡將軍的骨肉,以後這個府裡的小主子,她們更加的小心翼翼,深怕,再得罪她,免不了一陣毒打。
「哼,繼續盯著。」如意的手緊緊的握著,那長長的指甲,深深的陷入那掌心之中,眼睛露出陰狠的眼神,然後讓小西退了下去,沒有懲罰她,她還要用到她,豈會懲罰與她。
「是,夫人。」小西鬆了一口氣,然後離開了,回到了火鳳的身邊,照顧著昏迷的火鳳——
皓月皇宮裡,皓月女皇陰沉著一張臉,看著下首跪著的大臣們,各個都膽戰心驚的。
「女皇,倉七國大軍壓境,請女皇指示。」一個長的黝黑的女子,從隊伍中站了出來,然後微微躬身,對著女皇說著現在的局面。
「嗯,丞相何有高見?」女皇看著她,想著她的兒子,現在都沒有聯繫上,她怕是心裡也怨恨,她當年將他兒子與皇子一起送走吧,哎!
「女皇,倉七國欺人太甚,我等不能坐以待斃。」丞相黑離,也就是黑枝的娘,低著頭,她心頭沉重,女皇自倉七國回來,這才多久,大軍就壓境而來,而她的兒子,一直都沒有查詢到,她心裡也有著一絲焦急的。
「嗯,由田天率十萬大軍出征。」女皇點了點頭,她何嘗不知道,那倉七國皇帝歐陽天的雄心壯志。
她當初去倉七國,那歐陽天就一臉的笑容,而她在見到公主意兒的那刻,就知道這一刻早晚得來,沒想到這麼快就到來了,想著那瘋公主,女皇臉上露出了沉痛的樣子。
「退朝。」女官的喊聲響起,女皇起身,恢復以往那招牌式的笑容離開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