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鳳看著歐陽天,然後再看看那李奇,冷冷的一笑,嘴角微揚。
「公道?狼狽為奸還差不多,那盟主吳常不就是皇上下旨,為了籠絡李奇,幫助他報仇麼?一家都被大火燒盡,這樣的皇上,還要主持公道?真是讓天下人嗤笑,哈哈、、、、、」
火鳳大笑,眼角有著冰涼的液體滑落,想著那場大火,然後眼睛就那樣的瞪著李奇,是他,是他殘忍的不查真相,害死了忠叔,爹爹,佩兒,然,現在,還指責她殘忍,到底誰殘忍呢?
歐陽天聽著她的話,心裡一驚,她怎會如此瞭解,內情。是啊,那件事,他現在也知道是魯莽了,但是事情已經發生已經無法挽回了。
吳常是一介武林英豪,卻因為李奇的誤解而死去,他一國皇上成了那助紂為虐的人,只因他不問緣由的下了那道聖旨。
李奇激動的站了起來,因為一個月沒運動,他的身體晃了晃,然後看著火鳳。
「意兒,你是意兒?」
他就知道,意兒不會這麼快死的,不會的,他在聽說意兒隨著那馬車跌入深淵的時候,心就死了,他在那一刻才知道,他真的無可救藥的愛上了她。
可是人已經去了,他便無心活著,一直行屍走肉一般,當眼前一身紅衣的她進來時,他就覺得,那股熟悉的鮮花香氣撲鼻而來,是意兒身上的味道,所以他就一直,直直的看著她。
沒想到,她說出了那些花,讓他更加疑惑,也更加激動,起身想驗證心裡的想法,她是不是意兒。
當初在那胡同裡,她出手狠辣,帶著面具,他就覺察出她身上的香氣,所以並沒有下殺手,而被她刺了一劍,也沒有讓風追去。
那時候只是懷疑,而現在,他沒有想到,當一切,都剝開迷霧,居然恨天盟盟主就是意兒,讓他有些激動,又有些失而復得的喜悅。
火鳳沒有說話,忍著心裡的疼痛,還有那眼裡滑出的冰冷液體,硬生生的被她嚥了回去,該死的,她怎麼會這麼脆弱,哭什麼哭,該哭的是他們才對。
「放了我,不然,你們的國家,會不得安寧。」火鳳再次冷冷的對著歐陽天說著,絲毫沒有理會李奇的言語和激動,他激動,給誰看呢,如果他有一點良知,怎會害死那麼多的人命。
「你真的是那個調皮女?」歐陽吉眨了眨眼睛,同樣疑惑的看著火鳳,怎麼可能呢,一個人怎麼又那麼多面,調皮可愛,瘋子,又殘忍無比,想像著那天的肉末,歐陽吉就渾身一個哆嗦。
如果真的是這個女人所為,那麼她說的話,必然是有些依據的。
歐陽天的眼睛一沉,陰狠的看著她,不錯,他下錯聖旨是不對,但是她居然威脅他,好歹他也是一國之皇好不好,居然讓一個女人威脅,拿江山這個籌碼,似乎很大呢。
「放不放。」火鳳不回答歐陽吉的話,只是盯著歐陽天,今天他放了她就罷了,居然設計,讓她被抓,什麼花海,什麼她的夫郎被人欺負,全部都是他這個皇上耍的心機吧。
她還真是大意,居然就這樣落入了別人的圈套,還在惦記著別人。
倆個王者之氣的人,渾身散發著霸氣,就那樣,一男一女對峙著,絲毫沒有讓的份。
歐陽吉看著,生生的打了一個冷戰,這就是所謂的強者對峙?太強大了,這股氣流讓他都心裡忍不住顫抖。
李奇看著不好,便上前擋在了火鳳的身前,不顧身體的虛弱,就跪了下去。
「求皇上開恩。」
李奇無言以對,他只求皇上能放過她,他別無所求了,他知道她不會原諒他的,但是,他不想讓她死去,哪管看著她,他也心滿意足了,不想再像上次那樣,掉下懸崖不生還,他會痛苦一輩子的。
「你居然為了一個女人,屢次違抗朕。」歐陽天氣惱,怒瞪著,在那裡搖晃著身體,英挺著跪著的男子,他認為的好友,認為的國家之棟樑,此刻,這個人,寧選擇女人,而且還是敵人,也不願讓他動她分毫。
「求皇上開恩。」李奇依然跪在那裡,額頭深深的扣在地上,絲毫沒有因為皇上的話,而改變主意,他一個月了,深深思念她一個月,本以為她已經不再人世了,可是依然回來了。
她雖然沒有承認,但是她身上的香氣出賣了她,他一聞到那香氣,就會想起,洞房夜之時,那意兒身上也是這股香氣圍繞在他的鼻端,而他竟硬生生的否定了。傷害了她。
火鳳看著,李奇和歐陽天對峙,絲毫沒有一絲的動容,如果是以前,或許,她會有一絲動容,但是她現在沒有。
她生來,就是孤獨的,沒有親情,而到了這裡,那個給了她親情的男子,在相處三個月時間就離她遠去了,她恨,恨天,恨地,恨李奇,更加的恨這個昏君,是他們聯手將她的親情,幸福奪走了。
她就是那種,別人欺負她,或許,她沒有那麼的恨意,而如果傷害了她最在乎的人,她會不惜一切代價報仇的。
「不用你假惺惺,如果我出的去,便是你的死期。」
火鳳冷冷的盯著跪在地上,在她身前,李奇的背影,鄙視的看著他,現在假惺惺的,當初他的思維和善心哪裡去了?過後菩薩誰不會啊。
把人殺死了,過後來個道歉就無濟於事了,那世間還有何真理,還有何冤屈,人人都去殺人了,而且過後懺悔,估計耶穌也忙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