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毫無棺材的流離,身上被蓋了一層衣服,所以臉上還是乾淨的。
那扒墳之人,揭開他臉上的布,看著他的樣貌。
只不過,他蒼白的臉,依舊毫無血色,也沒有呼吸。就那樣靜靜的躺在那裡。
一道身影飛過,再看,那原本的墳,還立在那裡,絲毫沒有任何的痕跡——
皓月國
女皇坐在御書房裡,手扶著額頭,那頭髮,可見絲絲的白髮生出。
「報,皇上,公主未找到。」暗位下到崖下找尋意兒屍身,已經一個月有餘了,竟然毫無音訊,而傳回來的消息,居然下面連屍體都沒有。
「繼續尋找。」女皇勞累的靠在龍椅上,當初在倉七國回來,她就開始命人查找意兒的下落。
暗位下到崖底,居然只是見到馬車殘骸,根本就沒有見到人的屍體,那倆個小侍的屍體都沒看見,而那馬似被什麼啃咬過一般,只剩下了骨頭。
女皇聽著這一個消息,頓時,頭疼欲裂,離兒走了,意兒也離開了,她現在連那孩子的生死都不知道,怎麼能不頭疼?
每日皇后那裡,她還要隱瞞,現在皇后還不知道皇子離世的消息,而她也不敢派人大量調查,只是暗位出外尋找。
她不相信,意兒已經死了,骨頭都沒剩麼,哎!她瞬間蒼老十多歲,但是也無可奈何,偌大個國家需要她的支撐,她不能倒下去。
「皇上,皇宮之外,有一女子求見。」女官來到御書房之內,看見皇上那犯愁的樣子,她低聲詢問。
「不見,無朝事任何人不見。「女皇皓月君甚是頭疼,她從倉七國回來後,政事堆了一堆,哎!幸虧後宮就皇后一人,不然,她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非得被人煩死不可。
「皇上,那人說將此物交給皇上,便會相見。」女官將那個美麗的面具雙手一抬,遞到皇上的面前,她們都檢查過,沒有任何的異常,毒物或者別的,所以才敢拿來給皇上過目。
那女子,一身火紅的衣服,臉上帶著一個同樣的面具,那紅色穿在她身上,並不妖嬈,張揚,而是沉穩,內斂的感覺。宮門外的守衛見到她,便阻攔,奈何,她就將面具一遞就說見女皇。
護衛無奈,只得交給宮內女官處理此事,女官看著那面具,再看那面具女子,一身的霸氣,氣勢很是壓人,她一看,便知,不是凡人,便來到內殿稟報。
女皇看著那面具,像打了興奮劑一樣,然後激動的站起身,接過那面具。
伸手摸著。看見那面具,她就看見了那日的殘忍,悲傷再次縈繞在她的週身。
那日,就是那日,離兒和意兒同時離開了她,前一刻還在歡聲笑語。
後一刻,天人永隔,這等滋味,任誰都無法平靜。若不是這面具女,她也無性命生還。
「她在何處?速速傳見。」
女皇激動的站在那裡,問著女官,然後寶貝似的將那面具擺在了書案上。
或許,這個人可以找到她的意兒,她有一種很是信任她的感覺。
不知道為何,心裡就喜歡看著她,百分百的相信。
紅衣女子慢悠悠的跟在那女官的身後,臉上依然帶著那孔雀面具,一雙眼睛看著皇宮中的景色。
只見那亭台樓閣,處處透著高貴,典雅,只是太過冷清,宮裡的下人,一個個的都低著頭走路。
無人交談,無人打招呼,除非有事,這樣一個皇宮,囚禁了多少人的夢想和一生啊。
她知道皓月國女皇一生只娶了皇后一人,而且就有一個孩子,便是流離醫者,當然世人並不知道那流離醫者是女皇的兒子,而她知道。
宮內的小侍們,都悄悄的盯著這個在宮裡很是放肆的紅衣女子,臉上半部都用面具遮擋著,那一身的霸氣,和那高貴的氣質,讓他們都猜測她是誰。
如果有一個這樣的妻主,一生足矣,他們都臉色紅紅的做著那春秋夢。
女官領著她來到御書房,剛要張嘴喊,然後為難的看了她一眼。
「那個,姑娘怎麼稱呼?」女官不知道怎麼稱呼她,然後沒有辦法通報,所以才如此為難。
「火鳳。」孔雀女並沒有為難她,而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讓女官差點暈厥過去,她說什麼?火鳳?天啊,天啊!傳說中的火鳳真的存在?
女官張大了嘴巴,都忘記了要通傳的事情了,知道火鳳進去,她那嘴巴都沒閉上,依然站在那裡發呆。
火鳳看著她那癡呆的樣子,沒有理會,直接推開御書房的門走了進去。
看著上座龍椅上坐著的女人,比一個月前蒼老了不少,她無奈的邁步進入。
「來了。賜座」女皇自那面具上抬頭,便看見那日的面具女,放心的一笑。像是老朋友一般打著招呼。
火鳳點了點頭,然後看著她那笑容,並無一個月前那狐狸般的笑容,對著她,很是真誠。
她便覺得人的變化可真大,就因為救了她的命,她就這般真誠的笑容,若是得罪她,便是狐狸般的笑容,都說人是善變的,看著女皇,她就知道了。
一個月不見,女皇看著那面具女,倆個人對視,看著對方的眼睛,女皇就覺得有些地方很是熟悉。
但是哪裡熟悉,她還說不上來,也許這就是信任她的理由吧,她給自己對於火鳳放鬆心理,找了個不算理由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