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曄看著在他懷裡玩耍的意兒,他的嘴角微微翹起,這樣的意兒,未必是不好的,可愛的像一個孩子。
吳意從納蘭曄抱著他走出那個妓院,就我在納蘭曄的懷裡,即使做馬車,她都在他身上不離開,把玩著他的衣角,還有那下擺掛著的玉墜。
再也不說走的字眼了,讓人不禁懷疑,她是裝的,其實即使是個瘋子,對她所排斥的東西還是會抓狂的,就比如現在的意兒,來到納蘭曄的府裡後,看著周圍的環境。
「走,走,討厭。」她摟著脖子,可憐兮兮的看著納蘭曄,他長的好好看哦。意兒直直的盯著納蘭曄,讓他心情大好,沒想到瘋了的意兒,如此在意他的樣貌,他引以為傲。
「好,走,想去哪裡?」納蘭曄並不把她當成一個瘋子,而是他最心愛的女子,一切要求,有求必應,認真的看著懷裡的小女人。
「花花,漂亮,呵呵,走。」吳意看著他,然後伸手摸上了他的臉,管他叫花花,讓納蘭曄嘴角抽了抽,不過依舊高興的一把抱起吳意。
「好,既然娘子想看花,那我們就找個開滿花的地方。」他溫柔的抱著吳意,往那別院的後院而去。
來到一個院落裡,裡面中滿了各種花朵,很是漂亮,中間圍著一個小湖,上邊有小船,那一片花海圍在那個小湖周圍,中間會有一道羊場小路通往湖那裡。
「娘子,可喜歡?」納蘭曄看著那一片花海,當年,這裡的每一顆花,和那設計都是他心愛的女子,愛兒所種的,現在時過境遷,他抱著意兒的手緊了緊,然後收回那思緒溫柔的看著意兒詢問著。
「好,好,呵呵。」吳意手腳撒歡的並用,開心的看著這一切,好漂亮,慢慢的玫瑰花,還把那湖水圍在中間,形成了一個心形,這說明,這設計的人是多麼的細心,巧妙。
納蘭曄抱著意兒坐在那小船裡,看著她像孩子一般開心的笑容,他的眼神恍惚,愛兒,他的愛兒回來了,她們真的好像,連喜好都一樣,當初不就是知道麼?可是當初她不承認,現在的意兒卻已經瘋了,這讓納蘭曄很是傷心加心疼。
等吳意玩夠了,他便把意兒抱到那個花園旁邊的小竹屋裡,溫柔的給她蓋上被子,哄睡了,然後便走出了那個房間。
「謹余,徹查王妃為何會變瘋,到底發生了什麼?」納蘭曄對著身後的謹余說著,然後看向那個意兒所在的房間,他倒要看看是誰,居然傷的他的女人,他的王妃如此的厲害,居然瘋了。
「是,爺。」謹余躬身退下,當他看見主子爺將那女子抱向這裡的時候,他就知道,那個女子在爺心裡的地位真的不一般,這個園子,可是爺最心愛的女人愛兒小姐所住的園子,爺居然讓那個瘋女子住在這裡。
李奇派人繼續尋找意兒,等他接到消息趕到那家妓院的時候,意兒已經離開了,他冷然的看著那個老鴇。
「將這家妓院燒了。」李奇大手一揮,那家關押意兒的妓院就關門大吉,連老鴇免不了坐牢,等死了——
將軍府大牢裡,一個黑衣男子被綁在水牢裡,那身上被鞭打的痕跡,還有那身上,水牢裡的鼠疫們啃咬著他,他已經昏迷了過去,讓他狼狽不堪,可是他硬生生的忍者沒有吭半句。
而另一間房間裡,流離坐在床上,他的武功被封了,而沒有被關進大牢,用李奇的話說,就是他,救過他的命,所以才有這種待遇,流離苦笑。
「你們的主子被人賣到了妓院。」李奇來到流離的房間,其實他的心裡很是欣賞流離的,他面不改色,白面書生的樣子,讓李奇另眼相看,加上是他的救命恩人。
「你說什麼?」流離震驚的看著李奇,怎麼會,她即使瘋了,那妓院怎麼會接收人呢?
「你沒聽錯,呵呵,等著看她的好下場吧。」李奇露出一絲陰狠的表情,他找尋意兒,都找了好幾天了,可是一點音訊都沒有,讓他著急,無奈只好來告訴流離,當初可是他將人藏了起來,而現在看他的表情,似乎不是如他所想藏在了妓院裡。
「你真是喪心病狂,當初那暗器要不是主子幫你取出,你以為你還能站在這裡,還有腿去抓主子。哼。」
流離看著李奇,真不明白,他的心是什麼做的,明明是個將軍,有的是機會去查清楚,但是他就是不查,反而還如此報復,讓他都覺得,他是個有心理疾病的人了。
「你說什麼?是她取的?不是你,流離醫者麼?而那個黃金也是她索取的?」
李奇還記得,那個神偷瘋子,那個暗器至今他都沒有研究出是那個門派的,然,神偷瘋子還消失了,一直沒作案,讓他一遇見皇上問起此事,就啞口無言,他何曾如此窩囊過,敗給一個偷兒。
流離點了點頭,然後坐在那裡,擔心的想著意兒到底如何了?居然有人將她賣入妓院,誰如此狠心,要是讓他查出來,出去了,他會讓那個人嘗嘗他流離醫者的藥是否好用。
「哈哈,沒想到,她居然如此貪財,那麼本將軍也就沒有必要善待她了,抓到她,她一輩子都是本將軍的奴僕,那些黃金,她還一輩子都還不清。」
李奇冷聲的說著,然後甩袖離開,他說不上心裡什麼感覺,悶悶的,還是有些高興的,他有了理由把那女子留在身邊,而悶悶的,他一個大男人,居然讓一個女子給耍了,而他還是從別人的嘴裡才知道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