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離摟著吳意,看著圍在他周圍的弓箭手,還有那站在他面前不遠的李奇。
「你居然卑鄙的給他下藥?」流離一眼便看見了,那李奇身後,那些士兵押著五花大綁的人。黑枝昏迷了,而他的武功,流離自然是清楚的,沒想到一國將軍居然如此卑鄙的擒獲敵人。
「難道,你真要趕盡殺絕不成。」流離怒瞪著他,往日那白面書生的樣子,此刻已不復存在,一身的殺氣,那裡還有那份儒雅。
「呵呵,閣下不愧是流離醫者,當日閣下曾救過在下一命,暫且放過你,但是她,必須和我回府,我答應她爹爹要照顧她,自然會信守諾言。」
李奇伸手一指吳意,而他說這話有幾人相信?如果他是個遵守承諾的正人君子,那黑枝怎麼會中暗器,昏迷不醒。
「哼,如你卑鄙之人,我怎能相信?你將她害的夠慘的了,莫要再傷害她。」
流離看著李奇,然後摟緊吳意,看著李奇,還有那些士兵。
「不好。」李奇剛意識到不好,一片迷霧過去,只見那地方,哪裡還有人在?看來流離醫者真的不一般啊。
「給我全城戒嚴,搜捕夫人。」李奇此刻對著士兵下令,本來想說吳意的,可是改口成了夫人,他也不明白心裡為何還認這個夫人,他愛的是如意才對。
可是她身上的幽香,還有她的樣貌,是那樣清晰的映刻在了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流離抱著吳意躲過李奇的追捕,但是出城怕是難了,他只好將她安排在一處簡單的房舍裡。
只見房舍的夫妻看著如此的倆人,深更半夜的來此,都驚嚇不已。
「你們幹什麼?」老漢看著屋前的倆人壯著膽子詢問著。
「大伯,我和娘子走散,剛剛找到她,沒想到是這個時辰了,想叨擾一夜,明日我們便會離開,請大伯通個方便。」
流離和善的看著眼前的夫妻,然後摟緊了懷裡已經睡著了的意兒。
她已經一天一夜沒睡了,此刻睡著的樣子,安靜的像個嬰兒一般。
老夫妻看著他們,儼然一對恩愛的夫婦,便將二人讓進屋內。
流離坐在意兒的身邊,將她放好,看著她,熟睡,然後聽著外面的動靜。
這裡便是離吳意葬佩兒不遠的地方,想著是城外,可以帶著意兒回到真正屬於她的地方,這樣就沒人傷害她了,可是沒想到這個破地方居然是城中城。
埋葬佩兒的地方是裡城外,而他們此刻現在在外城裡,流離很是懊惱。
城中城裡李奇領著士兵大肆的搜捕,找尋著意兒和流離,他也同樣一天一夜沒有睡,加上找尋意兒,他更加的無眠。
雙眼通紅的李奇發了瘋一樣的尋找,士兵拿著吳意的畫像,一家一戶的搜查。
流離聽著外面的動靜,顯然是追兵到了,看著床上還在沉睡,一點緊張感都沒有的吳意,他歎了一口氣。
「主人,得罪了。希望你快點好。」流離看著吳意然後再聽著外面越來越近的聲音,他果斷的將吳意身上的外衣脫下,換下了他的衣衫。
他將吳意緊緊一抱,便閃身從後窗跳了出去。他的武功自然是比那些士兵要高的,而李奇在別處尋找,自然他躲過了士兵。
他找到一處低窪之處,將吳意點了睡穴,往她身上放上了藥物,以防那些野獸出沒,傷到她,還往她嘴裡放入了一顆藥丸,這樣有藥物的干擾,她不會有事的。
「快,這邊。」士兵搜索到那戶農家。
老夫婦看著是官爺便如實回答,說一男一女住在他家的西廂房。
官兵去後,發現後面窗戶大敞四開,便知道人已經跑了。拿起火把便追了出去。
流離看著那火把越來越近,然後低著頭,親吻了一下意兒沒有意識的唇。
「意兒,保重。」他改口叫她意兒,這是他在心裡叫了千遍的聲音,然後他毅然決然的就飛身奔了出去。
「啊,在那,快,追。」本來搜索了一夜未果的士兵,很是焦躁了,天濛濛亮了起來,就看見不遠處一個人影似乎抱著什麼竄了出去,便都騎馬追趕。
李奇接到那邊傳來的信號,騎著馬趕過去,看著他們追捕的方向,露出一個既高興又憤怒的表情,飛身而起,衝著那黑影飛身過去。
流離他的武功本就沒有黑枝高,自然是打不過李奇的,輕功也如此,他就是對藥熟知,上次才會佔了便宜,而他不知道的是,李奇也疏通醫術。
「哼,把她交出來,看你還能跑去哪裡。」李奇看著流離醫者,沒想到,他的夫人如此能耐,居然能將流離醫者這樣的能人收錄在身邊,讓李奇都有些微微的心裡嫉妒。
「休想。」流離將懷裡的人緊了緊,然後怒瞪著李奇,轉身又要跑,只見那李奇暗器出手。
「嘶。」流離沒想到,他還是沒有逃開,苦笑一聲,跪在地上,因李奇並沒有想要他的命,只是將那暗器射入了他的小腿裡。
李奇來到流離身邊,躲過他手裡的人,待翻過來一看,立即怒火中燒。
「說,她在哪裡?」他沒有想到,他竟然將棉被裹成了人形,李奇發現,將那棉被一扔,質問著流離,屢次在他手裡逃脫,這讓戰勝心很強的李奇,更加的憤怒,那一份勢必要找到的心就更加的強烈。
「不知道。」流離看著他,淡然的一笑,那白面書生的容顏再次出現,除了那個已經印入他腦海裡的身影,無人會讓他臉色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