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皺眉頭,疾步行入那納蘭志所在的屋內。
「你真是個麻煩,仇家已開始尋找,速速隨我離去。」
吳意在他的臉上塗塗抹抹,一會,一個病態的老人,便出現在了她的視線內。
吳意喚來佩兒,叫來車伕,倆人扶著納蘭志,便步入馬車之中。
「佩兒,速去,買一處嫻靜的住所。」
吳意讓馬車繞著街道饒了一圈,便停在了那城邊,此地便是遠離喧鬧地界,她從懷中掏出五千兩銀票,讓佩兒速去速回。
佩兒不知公子何意,但是她很是聽她的話,便拿著銀票,開始找尋房屋。
馬車內,吳意微閉著眼,一直未理會那一雙灼熱的眼睛。
納蘭志本以為,主家找來,仇家尋來,眼前的柔弱公子,會拋他而去,沒想到,盡然想法設法逃避仇家的眼線,這讓他在客棧內黯然的眼神,變的智亮無比。
一處嫻靜的院落裡,一身白衣的男子,端坐在院落中,悠閒的喝著茶水,看著那院中武劍的男子,很是飄逸,只是那眼中,讓吳意經常看見一抹孤寂與憂傷。
至始至終,納蘭志都沒有說過話,吳意也沒有在意,只是好奇,如此一個人為何不說話。
納蘭志吸氣收劍,然後便走到吳意身邊,兩隻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吳意。
現在的吳意是納蘭志心裡的支柱,他以後活著的希望,他要為那抹希望努力活著,保護她。
「不錯,坐下歇歇。」
吳意衝著他點了點頭,然後指著身邊的椅子,示意,他坐下來。
納蘭志笑笑便坐了下來,每次練完,他都要聽到吳意的讚賞,哪怕就是一句,很好,他也會高興一整天。
「你的傷已好,為何還不離去?」
吳意看著他,為了躲他的仇家,他天天扮成老頭,足不出戶,讓吳意最近的手頭也很近。
她出不去,怕他的仇家找到,傷害到佩兒,手中銀兩已花的差不多了。
納蘭志的身體一僵,然後起身跪在了吳意的身前,眼睛定定的看著她。
「你這是幹什麼?起來吧,我們回屋說話。」
吳意幾人在這裡已經半月有餘,眼前這個男子傷勢已好,卻不肯離去,也沒有說過話。
吳意一度懷疑,他是一啞巴,所以看著跪在眼前的男子,她提議進屋說話。
她率先往屋內走去,她知道,他定然會跟進來的。
她走到桌子前,將筆墨紙硯準備好,然後看著納蘭志。
「你可會寫字?」
吳意看著他,這半月,看見他笑的時候很少,都是每次,她不經意間誇他倆句,他才會笑的開心,所以她已經習慣,他的沉默。
納蘭志點了點頭,然後便提筆在紙上寫了起來。
「認主。」二字寫的很是飄逸,但也很執著,剛毅,想他人一樣,不多言不多語,寫字也是倆字。
吳意看著這倆個字,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人,還真是怪癖一個,寫字都不多寫的,鬱悶。
「你的意思是認我為主?」吳意猜測這他的意思,然後詢問的看向他。
納蘭志點了點頭,再次跪在她的面前,他以前給那個二皇子賣命,實屬無奈,但是以後,他甘願臣服於他,保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