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聽見將軍的話,回身,看著這個他看著長大的孩子,如今已成人,是倉七國的將軍了,不是當年那個依賴他,需要他的孩童了。老管家跪在地上。
「將軍,老夫已年邁,便隨著恩人而去了,將軍以後多多保重。」老管家跪在地上給將軍磕了一個頭。
李奇上前快速的攔住那年邁的身子,他的手一僵,他沒有聽錯麼?隨著恩人而去?他指的是誰?瘋女人,還是他那死去的爹爹。
「忠叔,你這是?」李奇運功托起老管家,不知他是何意。
「哎,將軍,你所做之事,世人所不容,你,會後悔的,老夫告辭了。」老管家悲痛的看了他一眼,然後便又扶起那快要倒在地上的吳意,往將軍府門外而去。
李奇定在那裡,不明白,他是何意?他所作的事,世人所不容?他本就沒有做錯什麼事。
他的眼神一閃,看向那快要倒下,被忠叔和佩兒攙扶著的吳意,難道他報復他仇人之女,也錯了麼?罷了罷了,既然忠叔不願留下,便隨他去吧。
「來人,速去取一些碎銀,和五千兩銀票交與忠叔。」
李奇看著忠叔,雖然敬他,但是他此刻沒有任何的理由攔住忠叔,他本就不是他家的傭人,一直感念爹爹的救命之恩,所以才會把李奇養大,教他武功。
忠叔拿著下人送的銀票,和佩兒一起扶著已經暈過去的吳意,往大街走去,他們住進一家客棧,還給吳意請來大夫療傷。
李奇坐在書房裡,眼前總是浮現出忠叔那恨鐵不成鋼的眼神,和那吳意身上的傷,還有那已經染透衣服的血液,吳意的瘋癲樣子,讓他也莫名的心疼,但始終都是被那爹爹的死相所掩蓋。
吳意睜開眼睛已經是五天後了,看著周圍,簡單的擺設,她記得,佩兒和忠叔和她一起離開了將軍府,那麼這裡是什麼地方?
吳意動了動那僵硬的手臂,想抬起來,揉揉眼睛,奈何手臂很是沉重,她低頭一看,正好碰見佩兒醒來。原來是這個小丫頭壓著她的手臂睡著了。
「啊,小姐,你醒了?真是太好了。」佩兒高興的痛哭流涕,她這幾天心急如焚,深怕小姐有個什麼閃失。
同時也慶幸,忠叔和她們一起走出來,不然,此刻小姐和她真要死在大街上了,有了忠叔的幫忙,佩兒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