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不如妾
「如茵姐,你做得真好,連何計繡坊的當家大工都比不上你做的呢……」小丫頭看著如茵繡的墨竹,相當地羨慕當然也有些討好的成分,如茵當真手藝不錯,可也比不上繡坊的專業繡工的。
如茵笑而不答,其實她這功夫是自已學的,都沒有人教她,她從小和江滄浪一起長大,他會的東西是都教了她,他不會的當然教不了她,這些她都是按書冊學的,而且學的相當不錯,她的衣服和江滄浪的衣服都是他做的,所以她以前一直以為江滄浪也沒有家呢,可是……卻原來他還有那麼不可思議的身份,這傢伙騙她騙得還真是挺苦呢。
「如茵姐……你肚子裡怎麼還沒有懷上呢?公子那麼寵你?」小丫頭看她給江楓縫衣服,溫柔地輕笑著,雖然從如茵來了之後,他們兩人也沒少吵架,但是江楓房裡的小丫頭還是覺得如茵真是很受寵也很大膽,江楓雖然是江家最好說話的男人,但是他卻從來不會對她們輕浮調戲,反而莊重而疏遠,如茵卻總是敢斗膽跟江楓吵架,生氣,使臉色,最是讓她們更相信如茵在江楓的心目中有特殊的地位,要有個名分也只是個時間和條件的問題。
小丫頭八婆而神秘地賊賊一句話,卻讓如茵紅了臉,她驚訝而難堪地看著她,「玉兒,你胡說些什麼呀?你一個閨女,這種話怎麼說得出口?」
玉兒卻笑了,笑得極其曖昧,「如茵姐,你還害羞?你是公子的房中人,就算沒拜堂,可是……那是一樣的,睡一張床上,怎麼會沒消息呢?你都來了這麼久了?我聽夫人說過,只要你懷了孕,馬上就正式給你名分呢……我們都在想,怎麼大夫人和你一天進府,她沒動靜,你怎麼也沒動靜呢?」
「就是呀,她都沒有,我怎麼會有?」如茵紅著臉低聲道。
「那怎麼能一樣呢?我告訴你呀……大公子好久才和大夫人同一次房,總和他的陪睡丫頭輪流過夜呢,可是公子不一樣……他天天都和你在一起,你不懷上才奇怪呢?要是公子真娶了夫人,你的機會就少了……」玉兒故做神秘,八卦地笑道。
如茵真是無語,想想江槐的為人還真是不怎麼樣,孟仙蘿雖然可惡,但是總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這樣地對待她,著實有點過分!
「如茵姐,有人找你!」如茵正與玉兒說話,另一個丫頭卻急急地走了進來。
「誰找我呢?」如茵迷惑地站起了身,還真是想不到還有誰會來江家找她而不能直接進來?除了江滄浪,樑上飛,那還有誰呢?
「嘻嘻,是個姑娘,跟你一樣好看的姑娘呀,長得還和你好像……還有個好帥的公子,比公子都帥呢……」碧兒顯然相當興奮,嘻嘻地笑道。
「江如藍,阿多赫?」如茵馬上就知道是誰來找她了,她急忙地跑去前廳,心情因為他們的到來,非常高興,不管江如藍跟她有沒有關係,在她心中,都已經把她定義成了自己的姐姐一般。
「如藍姐,姐夫!」如茵看到坐在前廳的那對俊男美女時,微笑地握住了江如藍的手,兩人都非常高興而親切。
「如茵,江楓沒在家呀?他捨得你不在身邊?」江如藍曖昧地抑鬱她,親熱地拉著她的手。
「如藍姐,你竟開玩笑……」如茵臉一下就羞紅了,但是也無可辯解,本來她就是江楓的暖床丫頭,所有的人都知道她的這個身份,不管她想不想,她也都是江楓的人。
「呵呵,不開玩笑,他也疼你疼得不得了呢……」
「你們不是要回邏遏,怎麼卻沒有走呢?」如茵令丫頭遞上茶水,同江如藍聊起了天。
「我……我……」江如藍顯然不好意思地羞紅了臉,噘著小嘴瞪了一眼阿多赫,「都是他啦……我暫時走不了了……」
「姐夫怎麼了?」如茵迷惑地看著阿多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看著江如藍。
「我……我懷孕了……孕吐反應得厲害,頭幾個月不能長途跋涉,只好呆在京城的邏歇行館一段時間再走了……」江如藍紅著臉垂著頭道。
「啊……原來是這樣呀,呵呵,那是好事呀,恭喜你們!」如茵一瞬的閃神,臉上也紅了,剛剛玉兒那個臭丫頭才有提起她為什麼不懷孕的事情,卻得來了江如藍有了身孕的消息,如茵著實在心裡感歎,人家是明媒正娶的恩愛夫妻,懷個身孕當然是喜事,可是她……沒名沒分的,懷了孩子又能怎麼樣?生的孩子也不過像江槐一樣是個妾生的少爺,將來也是要受人白眼的,別說她不能跟江楓生,就是真的生了,那也是對不起自己的孩子!
「什麼好事呀?他母王看著我不順眼,成天想把我攆走呢,我真怕有了這孩子再不要我們娘倆,那我和孩子可怎麼辦呢?」江如藍垂著頭,苦惱地道。
「如藍,我都說了,就是和你一起當平民,我也不會離開你的,你總是這樣地不信任我呢?」阿多赫英俊的臉上黑線立現,那雙深情專注的眼睛,任誰見他都是愛極了她的。
「如藍姐,姐夫對你多好呀,為了你,連王位都不要了,你可不能總這樣地不信任他,傷他的心呢,要是有人肯這樣地對待我,我一定會死心踏地跟他一輩子,無論是誰想拆散我們,我都不會讓步!」如茵說得真誠,心裡卻著實羨慕阿多赫對江如藍的癡心。
「如茵,這可是你說的話?我對你還不夠癡心嗎?你幹嘛還不知足?」江楓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了,在江如藍和阿多赫沒有說什麼時候前,他倒先接上了話。
如茵見是他回來,當即就有些後悔自己說的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看也不敢看江楓一眼。
「江楓……」江如藍和阿多赫都站起來跟他打招呼。